天上下着倾盆大雨,晚上7点半,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看起来就像一座被黑暗包围的城堡。歌剧院顶上的青铜雕像,在雨里泛着冷冷的光,好像藏着很多秘密。11号裹紧黑色风衣,推开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大门走了进去。空气又潮又湿,还飘着淡淡的松香味,混着雨水的味道,让人觉得特别神秘。
11号慢慢走到检票口,把入场券递给检票员。他的手指在票根上轻轻擦过,发现票根上用紫外线油墨印着“诸神黄昏2.0”,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约约能看见。检票员戴着金丝眼镜,眯着眼睛,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说:“您的包厢在二楼左边。”就在这时,11号发现检票员的眼睛闪过一点灰绿色的光,而且他耳后皮肤因为说话起的褶子,一看就是第三代硅胶面具的毛病。11号心里马上警惕起来,但表面上没露出一点异样,拿过票就往楼梯走去。
晚上8点03分,歌剧《莱茵的黄金》的序曲响了起来,悠扬的音乐在歌剧院里回荡。11号坐在二楼左边的包厢,拿着望远镜,紧紧盯着舞台。演莱茵女神的次女高音艾丽卡·穆勒,穿着一条缀满亮片的蓝色长裙,看起来就像一条漂亮的美人鱼,正在台上唱歌。但11号发现,她锁骨下面有一块淡淡的淤青,形状很像打针留下的痕迹,在她白白的皮肤上特别明显。
这时,耳麦里突然传来戴安娜有点沙哑的声音,还带着滋滋的电流声:“目标在第三幕换装时会经过西侧走廊。记住,她戴的项链坠盒里是...”话还没说完,艾丽卡唱歌突然走调了,一个高音c持续了整整17秒,特别刺耳。与此同时,指挥家手里的银质指挥棒在空中划出一道焦痕,空气里飘起一股焦糊味——这是次声波武器启动的信号。
11号眼神一下子变得严肃,马上扯下包厢帘幕的金丝绳。绳子在栏杆上快速摩擦,迸出好多火花。随着次声波扩散,第五排的观众脸色变得苍白,一个个弯腰吐了起来,现场一下子乱成一团。11号趁着吊灯摇晃,借着阴影,像只敏捷的黑豹一样,跳到了三楼的检修通道。通道里全是陈旧的灰尘味,他屏住呼吸,小心地观察着周围。
晚上8点47分,西侧化妆间里光线很暗,只有几盏化妆灯发出微弱的光。11号拿着钢琴线,悄悄地解决了门口的守卫。看着守卫的血在乐谱上慢慢凝固,变成奇怪的音符形状,11号皱起了眉头,心里觉得很不安。
就在这时,艾丽卡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:“你听到黄金的哭声了吗?”她的语气里带着嘲讽,又好像藏着很多悲伤。11号猛地转过身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化妆镜一下子炸碎了,玻璃碎片四处飞溅。二十个穿着女武神戏服的克隆人从镜子后面钻了出来,她们眼神空洞冰冷,手指上缠着莱茵河模型的铜丝,那是能放电的特斯拉线圈,时不时还闪烁着幽蓝色的电弧。
艾丽卡冷笑一声,一把撕开戏服,露出胸口醒目的条形码A - 47w:“我们基因这么像,感觉怎么样?我们99.9%的dNA都一样,除了...”她眼神变得疯狂,按下项链坠盒。坠盒里的黄金微雕开始剧烈震动,发出刺耳的响声。
11号侧身躲开迎面而来的电弧,不屑地说:“你唱歌比布拉索夫那些克隆体强点。”他故意这么说,想惹艾丽卡生气。
艾丽卡果然被激怒了,甩出带电的假发,发丝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线:“因为我们有妈妈遗传的好耳朵——你还没发现戴安娜的耳骨形状和我一样吗?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。
晚上9点13分,地下排水系统里又黑又臭,昏暗的灯光照在污水上,摇摇晃晃的。追捕过程中,艾丽卡不小心掉进下水道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她的小腿骨折了。但她居然还在笑,嘴里哼着《婚礼进行曲》,歌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,让人毛骨悚然。
11号快步走过去,一脚踩住她不停抽搐的右手。艾丽卡疼得脸都扭曲了,但还是咬紧牙关不说话。11号发现她指甲下面藏着一个微型数据芯片,心里一阵惊喜。
“普罗维登斯...在每个重要的文明节点...都藏了克隆体...”艾丽卡艰难地喘着气,咳出一口带着金粉的血,眼神里全是绝望,“维也纳...慕尼黑...广岛...等钟声响起...”
话还没说完,突然一声巨响,爆炸的气浪把甬道震塌了,污水一下子涌了上来。在污水淹没鼻子之前,11号眼疾手快,抢走了项链坠盒。当坠盒里的黄金微雕碰到他伤口的血时,突然投射出一张全息地图,十二个古代文明遗址都在闪着红色的光,好像在召唤什么。
晚上9点47分,歌剧院地下室里全是刺鼻的消毒水味。11号正专心破解坠盒里的黄金核心,屏幕上出现了一组复杂的基因图谱。当他把自己的基因序列输进去对比时,一下子瞪大了眼睛——他的“忏悔基因”序列,居然和慕尼黑教堂圣物上的血痂一模一样!
就在这时,冷藏库里传来机器启动的声音。几百个培养舱的舱门同时打开,泡在液体里的克隆体慢慢睁开眼睛,开始和他呼吸节奏同步,场面特别诡异。
戴安娜着急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:“赶紧销毁核心!那些克隆体一碰到你的生物电场就会...”
11号眼神冰冷,一把捏碎正在震动的克隆体喉骨,嘲讽地说:“就会像这样?”通讯器里一下子没了声音,过了三秒,戴安娜的声音又响起来,语气里带着无奈和坚定:“去伊斯坦布尔,找到最开始的忏悔室。
晚上10点30分,多瑙河边的安全屋里,灯光很柔和。11号把坠盒放进超声波清洗机,随着机器运转,黄金里面慢慢显出一枚指纹。他把指纹数据输入NSA数据库,屏幕上立刻弹出红色警报,还自动播放了一段加密视频:1945年4月的柏林地堡里,快死的希特勒躺在沙发上,脸色惨白,却还在强撑着签署文件。镜头拉近一看,文件标题是《诸神黄昏计划最终阶段:弑神者原型体》。11号盯着屏幕,又震惊又疑惑,他知道,自己要陷入一场更大、更危险的阴谋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