炼丹房的爆炸声如惊雷炸响,整座城主府的金色结界泛起层层涟漪。叶天裹挟着逆仙藤破窗而出,紫裙女子癫狂的笑声仍在耳畔回荡:“烛阴禁术......哈哈哈!”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密室方向那抹转瞬即逝的自在花光芒,掌心烛阴眼纹章灼痛难耐,仿佛在呼应某种古老的召唤。
“小心!”阿璃的惊呼声从头顶传来。叶天本能地向后仰身,三道猩红蛊箭擦着鼻尖飞过,钉入身后琉璃墙,瞬间腐蚀出深不见底的黑洞。抬眼望去,数十名身着黑袍、面覆青鳞面具的修士从屋顶跃下,袖口绣着的千足蛊纹在夜色中泛着幽绿荧光。
“千蛊阁......”阿璃落在叶天身侧,手中自在花瓣凝成剑阵,“南疆古籍记载,此阁百年前因钻研禁术被仙界围剿,没想到竟在云澜城死灰复燃。”她话音未落,为首的面具人已挥动手臂,腰间葫芦倾倒出遮天蔽日的蛊虫群,宛如一片流动的黑色毒云。
叶天深吸一口气,怀中蛊王树突然破土而出,漆黑的根系如蛟龙出海般窜入地面。随着他一声低喝,地下传来沉闷的轰鸣,所有蛊虫突然调转方向,反戈扑向千蛊阁众人。“不可能!这些‘噬灵蛊’经过七重血祭,只认......”面具人惊恐的嘶吼被蛊虫啃噬声淹没,转眼间,千蛊阁修士便被自己豢养的蛊虫吞噬殆尽。
“好手段。”清冷女声从虚空中传来。一道白衣身影踏着蛊虫尸骸缓步走出,面纱下的眼眸闪烁着奇异的紫芒,手中把玩着一枚与烛阴眼如出一辙的血色吊坠,“以蛊王树根系扰乱血祭契约,不愧是烛阴血脉的继承者。”
叶天瞳孔骤缩,诛天剑出鞘直指来人:“你是谁?为何会有烛阴眼的信物?”白衣女子轻笑一声,吊坠突然迸发强光,映得周围空间扭曲变形。叶天只觉识海剧痛,无数陌生记忆如潮水般涌入——烛阴眼分裂的瞬间、无妄天君与神秘势力的交易、还有......阿璃被献祭的画面。
“你对烛阴的秘密一无所知。”白衣女子指尖划过吊坠,叶天周身的时空突然凝固,“千蛊阁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,真正的棋手......”她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剧烈的空间波动,数道气息强大的身影正急速逼近。白衣女子手腕翻转,吊坠化作流光没入叶天眉心,“记住,烛阴双子,终究要还因果。”
当叶天挣脱时空禁锢时,白衣女子已消失不见。阿璃担忧地抓住他手臂:“叶天,你脸色好差!刚刚那是......”她的话被城主府深处传来的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打断。只见密室方向腾起冲天血雾,其中隐约可见无数蛊虫组成的巨型图腾,正是千蛊阁的标志。
“走!”叶天握紧诛天剑,体内烛阴血脉与吊坠残留的力量共鸣,“蛊虫源头就在那里,还有......那本《烛阴禁术》。”他没说出口的是,白衣女子留下的记忆碎片中,阿璃的自在花与烛阴眼的联系似乎远比他想象中更加紧密。而此刻,那片记忆中的血色祭坛,正在他识海里不断浮现,与眼前千蛊阁的血雾渐渐重叠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