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问筠回来了。”
晁天薇没有回答她。
“陛下,请取消我的婚约吧!”
“好。”
女皇不会言而无信,问筠抬头看着她,又默默垂下眼睛。
她回到宴华宫,搬来梯子,爬上树,紧紧抓住粗糙的树枝。
龄白在下面骇然道,“大人,你在上面做什么?快下来吧!”
问筠望着天边,好像在回答龄白,又好像自言自语,“龄白,我想离开了。”
龄白手中的茶盏落在地上,瓷片四溅。
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定格了。
问筠笑着回头看她,乖乖地顺梯子下去。
龄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大人,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只是感到太无趣了,没事,不要告诉别人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龄白,你想吗?”
龄白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,犹豫了一会儿后,龄白摇摇头,“我如果出宫,能做什么呢?肯定是不如在宫里赚得多的。”
问筠点点头,知道龄白说得很对,她也不禁犹豫,“我知道了,我会好好想想的。”
此时,白安安因为白班与回京城小住,她和范燕林也搬到了允安侯府。
白班与心情颇好地分享一路上的见闻,而让他最心情通畅的,还是京城中发生的事。
“安安,那个李家的小子又退婚了,我就知道,是他自己姻缘不好,还好你没嫁给他。”
白安安有些惊奇,“我怎么没听说这件事?爹你一直在外,又怎么知道的?”
“自然是老爹我有熟人知道我们两家有过节,我一回来,有什么消息就告诉我了。”
白安安嗤笑,“他如何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她看看一旁给白班与斟茶的范燕林,恐爹一直说李蓝楼的事让他不自在,想转移话题。
范燕林却接着她刚才的话说了,“就是因此我才没同你说。”
“原来你也知道。”
“只是消息没有太过张扬。”
白安安还是没有耐住八卦的心,对这一番和自己之前有些相似的过程好奇,“是谁啊?”
范燕林答道,“是一个故事颇为离奇的女官。”
白安安来了精神,她一向把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当作如小说情节一般,对离奇的人自然格外注意。
“怎么离奇?你给我讲讲吧!”
范燕林无奈地看她一眼,“都是故事罢了,再说了,她若是知道有人随意议论她……”
白安安摇着他的袖子,“哎呀,想这么多干嘛?明明都是传开的故事了,你告诉我吧!说不定我以后还能见到她呢!”
范燕林看她如此好奇,心中整理了一下,便开始讲述,
“她的家世,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是罪臣之后,也有人说她是底层脱颖而出的才女,被陛下赏识成为女官,因而对陛下感激涕零,为救陛下险些亡命,后来却被外放,去年冬天才回来,而外人许多传闻是陛下为防止她在权斗中再受害就新伤旧疾,性命难保,便送她去南方休养。”
白安安了然,心中赞同这确实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范燕林顿了顿,又提醒白安安,“这只是传闻,你万万不可当真,若是以后真的遇见,也别当成真的说给她听。”
“我知道,我又不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