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案子拖了一年,几经辗转,竟然让张远一个报案者被关一年。
张远长睫颤动,“我仿佛见过几人,都大差不差,只有你救了我。”
问筠皱眉,“这话太早了,我不敢居功。你且在这里,我先走了。”
问筠关上门的那一刹那,看到的是张远弱不胜衣的样子。
她心里其实已经急得团团转了,古代又没有指纹识别抽取dna各种刑侦手段,何况现在已经过了一年,还有什么是其他人没想到的呢?
问筠继续翻着记录,思考着要不要去找之前负责这个案件的官员,还是先去看看李秀的熟人。
她看着李秀的过往,出身名门,年纪轻轻就有外出游学的机会,这是要有财力支持的,在外游学四年后回到京城,备考不到一年,本来告诉家人去年就要参加会试的,却死于非命。
京城名门之后,问筠思考着,再看李秀的家庭,放下东西瘫坐在椅子上自嘲。
她又感觉到了在皇宫里一样被注视的奇怪感觉。
“出来啊!”
问筠看着从房梁跳下来的襄悔,有些好笑,
“怎么你还是这样不走正门?”
“我先来熟悉一下地形。”
说话间襄悔走过来,“你在看什么?”
问筠折起手中的李秀资料,压在桌子上,
“一个死在去年的人,现在还能查出什么?”
“现在查到什么地方了?”
“别说了,经手好几个人了,个个都比我专业。我都怀疑是不是专门让我来得罪李家的。”
“伯父,您特地来找我有什么事?”
李蓝楼口中的伯父也是按照族中辈分来叫的,血缘并不是很近。
而他就是李秀的父亲,名为李伯清,是那一辈叔伯兄弟最大的长兄。
李伯清已年过六旬,本来已经不过问族中事情了。
“蓝楼,我今日专门来看你,是有关阿秀。”
李蓝楼自然知道了,李秀的死是可以在李家掀起轩然大波的,即使他自来没有兄弟姐妹,也不喜欢管旁支的事情,但毕竟是人命关天,李秀也算仕途有望,被老父亲寄予厚望,自己不能不管。
“伯父,您继续说。”
李伯清混浊的眼球中泛出清泪,
“此次陛下派了个女官来查杀害阿秀的凶手,一年了没有结果,现在又来个女人,有什么……”
李伯清还没说完便止住了声,他也不能贬低李蓝楼的未婚妻。
“蓝楼,你可知陛下让谁来了?”
“是,叶问筠?”
李蓝楼听到这里早已明白了,若不是叶问筠,李伯清怎么会专门来说这些。
李伯清缓和了些,抚着心口,
“因为这件事,你的婚事都被推迟了,”他重重咳嗽,灰白的胡须都颤着,颇有风烛残年,老年丧子的老人家惨状,
“也不知陛下到底是如何安排。蓝楼,不如你去看看她,也是为了阿秀。”
李蓝楼不太愿意,他听到叶问筠来查李秀的死就了解了女皇的摇摆,既然婚事未完全确定,自己何苦去看叶问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