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哈哈哈,作者在网上找了找,学会丘丘语了!)
“武器……护甲……”叶莹轻声低语,人类语言的词汇在死寂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她迅速切换回丘丘语,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尝试性的引导,指向“巨拳”那仅凭肌肉力量就能开碑裂石的拳头。
之后她又指向不远处一个普通丘丘人手臂上被荆棘划出的新鲜血痕:“mita gusha lata… buka? tika?”(我能制造…坚硬的东西?保护的东西?)
她努力在丘丘语中寻找与“武器”和“护甲”相对应的词汇。
她发现这种混沌的语言中似乎只有“爪牙”(buka,更倾向于攻击性的尖锐物)和“厚皮”(tika,形容野兽坚韧的皮肤)的词汇勉强可以使用。
突然“巨拳”抬起头,面具的裂隙中透露出了纯粹的迷茫。
“buka? tika?”它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布满老茧和疤痕的拳头,又挠了挠裸露的、同样布满伤痕的胸膛,喉咙里发出困惑的咕噜声。
萨满要给它制作新的“爪子”和“皮”?这超出了它的理解范围。
而另一个普通丘丘人(曾经单挑野猪的那位)则瑟缩了一下,把流血的手臂藏到身后,发出了害怕的低鸣:“Upa… gusha tika!”(敌人…会弄伤皮!)
它显然把“tika”理解成了“皮肤”,以为萨满要剥它的皮。
而沟通的障碍,就像冰冷的泥沼,再次让叶莹感到窒息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决定用行动代替言语。
她的目光扫过部落营地的边缘——那里堆放着丘丘人收集来的一些“垃圾”:断裂生锈的骑士剑残片、蒙德冒险家遗落的破旧铁镐头、几块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粗糙矿石、几根异常坚硬沉重的兽骨。
之后她走下祭坛,在丘丘人们困惑的注视下,径直走向了那堆废弃物。
只见她捡起一块沉甸甸、棱角分明的深色矿石(像是低品质的铁矿石),又拾起一根粗壮结实的不知名兽类的腿骨。
12级的锻造知识瞬间在她脑中激活,分析着材料的硬度、韧性、可塑性。
没有熔炉,没有铁砧,没有锤子。
但这难不倒一个被系统强行灌输了12级锻造技能的存在。
她将矿石和兽骨放在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上。
“滋啦——”翠绿的草元素光芒再次从她指尖溢出,并非攻击,而是极其精准、高度凝聚的能量流。
这光芒包裹住矿石和兽骨,并非破坏,而是如同无数微小的、无形的刻刀和锻锤,在元素力的引导下,对材料进行着最原始的“冷锻”与“塑形”!
这是草元素萨满之力与锻造技艺的奇特融合!
丘丘人们瞪大了浑浊的眼睛,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幕。
坚硬的矿石在绿光中发出细微的“噼啪”声。
棱角被无形的力量打磨、挤压、塑形;粗壮的兽骨同样被绿光包裹,骨质的纹理仿佛活了过来,在元素力的引导下弯曲、贴合,与正在成型的矿石部件紧密嵌合。
没有震耳欲聋的敲打,只有元素力流动的细微嗡鸣和材料变形的低响。片刻之后,绿光散去。
叶莹手中,多出了一件极其粗糙、甚至称得上丑陋的东西——那像是一副用兽骨和粗糙铁片强行“缝合”而成的臂铠雏形。
铁矿石被打磨出勉强能覆盖小臂的弧度,边缘依旧锋利毛糙。
而兽骨被塑造成几个关键的支撑节点和防护凸起,用元素力强行“熔接”在铁片上。
连接处歪歪扭扭,布满了草元素灼烧留下的焦痕和结晶。
它没有扣件,更像是一个需要硬塞进去的筒子。
与其说是装备,不如说是一件充满原始暴力美学的“刑具”的雏形。
但它的存在本身,就是震撼!
之后叶莹拿着这件还带着元素力余温的粗糙臂铠,走向刚才那个手臂受伤的普通丘丘人。
那丘丘人惊恐地后退,以为萨满要给它戴上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叶莹停下脚步,没有强迫。她目光转向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枯树。
“Lok!”(看!)她用木杖指向了一棵枯树。
然后她将那只粗糙的臂铠套在了自己的左小臂上。
而尺寸明显不合适,勒得生疼。
她走到枯树前,没有使用任何萨满法术,仅仅凭借这具人类身躯的力量(虽然不强),抡起套着臂铠的左臂,狠狠砸向树干!
“砰!!”一声闷响。
枯树剧烈摇晃,树皮被臂铠上凸起的兽骨和锋利的铁片边缘撕开一大片,木屑纷飞。
而那粗糙的臂铠,虽然连接处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嘎吱”声,却奇迹般地没有散架。
之后叶莹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手臂,解下臂铠。
她的人类手臂皮肤被粗糙的内壁磨得通红,甚至渗出了血丝,但她毫不在意。
她将臂铠丢在那个受伤的普通丘丘人面前,发出沉重的“哐当”声。
“tika!”(保护!)她指着那位单挑野猪的丘丘人流血的手臂,又指着臂铠上被枯树刮出的、远比丘丘人皮肤坚韧的痕迹,“Gusha upa!”(不怕敌人!)
接着,她又指向地上另一块尖锐的骑士剑残片和一根笔直坚硬的兽骨。
不久后草元素的光芒再次涌动,这一次,光芒包裹着它们,强行扭曲、拼接、打磨……片刻后,一把同样粗糙、甚至有些扭曲的“矛”出现在她手中。
矛尖是那块被强行塑形拉长的剑尖碎片,矛杆是那根兽骨,连接处依旧是元素力粗暴的“焊接”。
叶莹拿着矛,指向营地外黑暗中隐约传来的野猪低吼方向。
“buka!”(爪牙!)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引导狩猎的本能,“Gusha gusha ye!”(更快杀死猎物!)
这一次,丘丘人们的反应截然不同。
“巨拳”第一个冲了上来,它巨大的手掌小心翼翼地、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敬畏,触摸着叶莹丢在地上的臂铠。
那粗糙冰冷的触感,那上面残留的属于枯树的刮痕和萨满血迹,让它浑浊的眼中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。
那是对力量的原始渴望,对“坚硬”和“保护”的本能理解!
它猛地抬头看向叶莹,喉咙里滚动着不再是困惑,而是急切、渴望的低吼:“mita dala! Gusha! Gusha buka tika!”(萨满!做!做爪牙!做厚皮!)
而那个手臂受伤的丘丘人也凑了过来。
他不再恐惧,而是好奇地用爪子碰了碰臂铠,又看看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。
“石甲”和其他丘丘人也围拢过来,目光灼热地盯着叶莹手中那根粗糙的矛,又看看地上的臂铠。
它们或许无法理解“装备”的概念,但它们本能地感受到了——萨满用“天空的力量”(草元素)和“部落的稀世珍宝”,做出了能让它们“更硬”、“更不怕疼”、“更能打”的东西!
篝火的光芒跳跃在那些粗糙、丑陋、充满手工痕迹的“装备”上,也跳跃在每一双丘丘人浑浊却闪烁着渴望光芒的眼睛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