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风峡谷的阴风在凌霄耳边呼啸,那些诡异的符文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。他站在矿脉入口处,紫黑色的瞳孔中金芒流转,洞虚魔瞳将那些扭曲的符文尽收眼底。
\"这阵法...\"凌霄低声自语,眉头紧锁,\"与镇狱司的如出一辙。\"
他的指尖轻轻划过空气,感受着阵法中流动的能量。在洞虚魔瞳的全力运转下,这些看似复杂的符文在他眼中逐渐分解、重组,露出了破绽。凌霄确信,只要他愿意,随时可以破开这道阵法。
\"但若是兽神城城主所设...\"
这个念头让凌霄的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。他回想起古树空间中那位仙王境强者的恐怖威压——那种如渊似海的力量,远非现在的他能够抗衡。若是贸然破阵,惊动了那位存在...
凌霄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他缓缓收回探出的手,黑袍下的肌肉紧绷着。
\"罢了。\"他最终做出决定,\"先回城查探清楚再说。\"
转身离去时,凌霄最后看了一眼那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矿脉。黑紫晶石的诱惑虽大,但性命更重要。他身形一闪,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掠向兽神城方向。
......
夕阳西下,兽神城高大的城墙在暮色中投下长长的阴影。凌霄放缓速度,正准备入城,突然眉头一皱,猛地停住身形。
五道强横的气息正从城内急速逼近,每一道都至少是大罗金仙境界!其中一道气息凌霄再熟悉不过——正是被他教训过的左羽!
\"果然来了...\"凌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,紫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寒芒。他负手而立,静静等待对方的到来。
\"嗖嗖嗖——\"
破空声接连响起,五道身影呈包围之势将凌霄团团围住。为首的正是左羽,他今天换了一身银白色锦袍,额头上还贴着膏药,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。
\"凌霄!\"左羽咬牙切齿地喊道,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,\"没想到吧?我们又见面了!\"
凌霄目光平静地扫过五人。除了左羽这个初入大罗金仙的纨绔外,其余四人都是实打实的高手。最引人注目的是最左侧那位灰袍老者,枯瘦如柴的手指上戴着十个青铜指环,每个指环上都刻着狰狞的兽首——大罗金仙五品境界!
\"是你?\"凌霄淡淡道,\"你想怎么样?\"
左羽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:\"哈哈哈!你说我想怎么样?\"他夸张地指着自己额头的膏药,\"你将我打成这样,我当然是来报仇的!\"
他身旁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狞笑着捏了捏拳头,指节发出\"咔吧\"的脆响:\"小子,识相的就乖乖跪下,给左公子磕头认错!\"
凌霄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:\"我已经是韩将军府的客卿,你们还敢找我麻烦,就不怕韩将军怪罪?\"
\"呸!\"左羽狠狠啐了一口,眼中满是怨毒,\"那韩峰是四大兽王之一,我爹左冷禅也是!我怕个锤子!\"他上前一步,趾高气扬地指着凌霄,\"小子,识相的乖乖跪下磕头,说不定本少心情好,只废了你,不要你的狗命!\"
灰袍老者阴恻恻地补充道:\"年轻人,别以为有韩峰撑腰就能为所欲为。在兽神城,有些人你惹不起。\"
凌霄的目光在五人身上一一扫过,突然轻笑一声:\"就凭你们几个?\"他摇了摇头,黑袍无风自动,\"想找我报仇,还不够格!\"
这句话如同一颗火星,瞬间点燃了左羽的怒火。他暴跳如雷地吼道:\"给我上!打断他的四肢!我要亲手挖出他的眼睛!\"
\"轰!\"
灰袍老者最先出手,十个青铜指环同时亮起刺目的青光,化作十条狰狞的巨蟒扑向凌霄。每一条巨蟒都有大罗金仙初期的实力,嘶吼着张开血盆大口!
几乎同一时刻,另外三名大罗金仙也祭出法宝。一柄血色长刀、一座青铜小鼎、七根透骨钉,从不同角度袭向凌霄的要害!
面对如此围攻,凌霄却不慌不忙。他眼中紫黑色光芒大盛,洞虚魔瞳瞬间看穿了所有攻击的轨迹。右手轻抬,一道金色龙气环绕周身,化作坚不可摧的护体罡气。
\"砰砰砰!\"
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,五人的攻击全部被挡在罡气之外。灰袍老者的十条巨蟒撞在罡气上,竟然被反震得寸寸断裂!
\"什么?!\"灰袍老者大惊失色,枯瘦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他这\"十兽环\"可是上品灵器,竟然连对方的护体罡气都破不开?
左羽更是吓得脸色煞白,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:\"这...这不可能!\"
凌霄冷冷一笑,右手成爪,凌空一抓。五道金色龙气如闪电般射出,直取五人咽喉!
\"小心!\"灰袍老者厉声喝道,急忙祭出一面青铜盾牌。
\"轰!\"
龙气与盾牌相撞,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。灰袍老者连退十余步,嘴角渗出一丝鲜血。而另外四人就没这么幸运了——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直接被龙气贯穿肩膀,惨叫着跌落在地;另外三人也是狼狈不堪,法宝尽毁。
左羽瘫坐在地上,裤裆已经湿了一片。他惊恐地看着步步逼近的凌霄,声音颤抖:\"你...你别过来!我爹是左冷禅!你敢动我,他一定会...\"
\"啪!\"
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左羽的威胁。他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,嘴角渗出鲜血。
\"这一巴掌,是教你做人要懂分寸。\"凌霄冷冷道。
\"啪!\"
又是一记耳光,右脸也肿了起来。
\"这一巴掌,是告诉你什么叫天外有天。\"
左羽被打得头晕目眩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他惊恐地看着凌霄抬起的手,生怕第三巴掌下来自己脑袋就要搬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