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生宗严被凌霄一巴掌抽得七荤八素,半边脸肿得像个发面馒头,牙齿都飞出去两颗,说话漏风,走路都一瘸一拐的。他带着几个还能勉强爬起来的随从,跌跌撞撞地逃回柳生家府邸,一路上引来不少路人侧目——堂堂柳生家少爷,平日里趾高气扬,今日却像个丧家之犬,狼狈至极。
刚到府邸大门,柳生家的老管家柳生忠次正巧在门口训斥几个偷懒的下人,一抬头,就见自家少爷满脸是血,衣衫破烂,活像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街头混混。
“少……少爷?!”老管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声音都变了调,“您这是怎么了?!”
柳生宗严捂着脸,疼得龇牙咧嘴,口齿不清地骂道:“八嘎!还愣着干什么?快……快扶我进去!”
老管家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招呼家仆上前搀扶,同时怒斥道:“是谁?!谁敢对少爷下如此毒手?!”
柳生宗严咬牙切齿:“一个大夏来的贱修!他……他竟敢羞辱我柳生家!”
老管家一听,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了,立刻搀着少爷往内院走,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喊:“快!快去请家主!少爷被人打了!”
柳生家内院,家主柳生三严正在静室修炼,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,眉头一皱,刚想呵斥,就见老管家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是血、肿得跟猪头一样的……人?
柳生三严眯着眼睛看了半天,才勉强认出这是自己儿子,顿时脸色大变:“宗严?!你怎么搞成这样?!”
柳生宗严一见到亲爹,顿时悲从中来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嚎啕大哭:“父亲!孩儿……孩儿被人欺负了啊!”
柳生三严脸色阴沉如水,强压怒火问道:“说!是谁干的?!”
柳生宗严立刻添油加醋地哭诉起来:“是一个大夏修士!他……他不仅骂我们柳生家是废物,还说樱花国的武道都是垃圾!孩儿气不过,就和他理论,结果他二话不说就动手,把孩儿打成这样!他还说……还说……”
“还说什么?!”柳生三严额头青筋暴起。
“他还说,就算父亲您亲自去,他也能一巴掌把您抽飞!”柳生宗严信口胡诌,越说越离谱,“他说柳生家就是一群土鸡瓦狗,连给他提鞋都不配!”
“砰!”
柳生三严一掌拍在桌上,整张红木桌瞬间粉碎,木屑四溅!
“放肆!!”他怒吼一声,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,“区区大夏修士,也敢在我樱花国撒野?!”
老管家也在一旁煽风点火:“家主!此子如此嚣张,若不严惩,我柳生家颜面何存?!”
柳生三严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怒火,但看着儿子那张肿得跟发面馒头一样的脸,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——这特么打得也太狠了!
“宗严,你确定那人只是随手一巴掌,就把你打成这样?”柳生三严狐疑地问道。
柳生宗严一僵,随即梗着脖子道:“当……当然!他肯定是用了什么阴险手段!不然孩儿怎么可能输?!”
柳生三严眯了眯眼,心里大概有数了——自己这个儿子什么德行,他再清楚不过,八成是主动挑衅,结果踢到铁板了。
不过,就算如此,敢打柳生家的人,就必须付出代价!
“忠次!”柳生三严冷声道,“立刻派人去查,看看那个大夏修士现在在哪!”
老管家连忙躬身:“是!家主!”
柳生宗严见状,心中暗喜,连忙又补了一句:“父亲!那人还抢走了孩儿的储物戒,里面可是有咱们柳生家的《柳生新阴流》剑谱啊!”
“什么?!”柳生三严这下彻底炸了,“剑谱也被抢了?!”
柳生宗严疯狂点头(虽然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):“是啊!他还说,这种破烂剑法,只配当厕纸!”
“混账!!!”柳生三严彻底暴怒,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屏风,“传令下去!全城通缉此人!我要让他知道,得罪柳生家的下场!!”
不到半日,柳生家的通缉令就贴满了千叶城的大街小巷,上面画着凌霄的画像(虽然画得歪歪扭扭,勉强能看出个人形),并附上重金悬赏——活捉此人者,赏灵石十万!
消息一出,整个千叶城都沸腾了。
“啧啧,柳生家这次是真急了啊!”
“听说那大夏修士一巴掌就把柳生少爷抽飞了,柳生三严脸都气绿了!”
“哈哈哈,活该!柳生宗严平日里嚣张跋扈,这次总算踢到铁板了!”
而此时,凌霄正坐在一家茶楼里,慢悠悠地品着茶,听着周围人的议论,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柳生家……动作倒是挺快。”他轻笑一声,随手放下茶杯,目光望向远处。
“不过,这才刚刚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