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迟伤的很重,大夫很快来了,道:“也是命大,再晚些,估计就残了。”
虞怀虞稷很快赶了回来,看见人之后也有些惊讶。
虞稷:“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……”
虞怀神色也很复杂:“先救人吧。”
虞母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,但她也没见过女儿这么伤心的样子,虞稚一直没走,站在院子里面,两个眼睛都红红的,分明哭过一场了。
虞稷走了出来,见状后叹气道:“他与你也没有很熟,这么伤心吗?”
虞稚没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问道:“大哥之前骗我了吧?魏迟根本就不是不告而别,他被爹安排干什么去了?”
虞稷沉默了片刻。
“好吧,大哥是骗你了,但是这是魏迟自愿的”
虞稷将当初魏迟告诉他们家中的事情说了。
虞稚听完之后,有些吃惊。
“父亲觉得,他觊觎你。加上他说的事情非同小可,父亲和我一直在调查,可我们也需要一个人去拿到关键证据,魏迟他,是自愿的。”
虞稚眼泪忽然又下来了。
虞稷很疼这个妹妹,见不得她哭,刚要出言安慰,虞稚忽然道:“父亲错了、大哥错了!”
虞稷一愣。
虞稚忽然抬头,大声道:“他从来都没对我做过什么,为什么要用‘觊觎’二字?!难道说,心里偷偷喜欢也是错!而且,他都说了这么重要的消息!这对我们家不重要吗?为什么还要他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!他的命,就不是命了吗!”
虞稷楞在当场。
屋内的虞怀自然也听见了,眼里有些复杂。
“大哥让我太失望了!”
虞稚说完,哭着跑远了。
“只只,只只……”虞母赶紧追了上去,虞稷站在原地没动,心中也浮现了一丝愧疚。
…………
虞府请了最好的大夫,用了最好的药,好在魏迟也是真的命大,三日之后,人就醒来了。
他醒来的时候房间内只有虞怀和虞稷,魏迟恢复清明,第一时间便要朝怀里探——
虞怀拦住了他:“账本我拿到了,你放心。”
魏迟似乎是狠狠松了口气,点了点头。
虞怀:“小伙子,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。”他语气复杂道。
“说吧,想要什么报酬?”
魏迟愣了一下,摇头。
虞怀叹气:“我已经被我女儿狠狠教训了一顿,先前的事情,是我做的不对了,我和你道歉。”
魏迟有些惊讶:“鱼鱼……”
“什么?”虞怀没听懂他这声称呼,“你想见她?”
魏迟:“可……以吗?”
虞怀看了眼虞稷,虞稷朝他点头,虞怀叹气:“可以,不过我也有几件事要问你。”
魏迟:“您、说。”
一刻钟后,虞怀派人去叫虞稚了。
虞稚闷闷不乐的在院子里坐着,听说魏迟醒了之后才忽然站起身来:“真的?我这就去!”
她提着裙摆,脚步飞快。盏春都差点没有追上。
“魏迟!”
虞稚奔进了院子,迎面遇到了父亲。
“父亲……”
虞怀点头:“只只,你过来,为父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,等你听完再去见他。”
虞稚隐约察觉到是和自家还有大伯那件事有关,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
一刻钟后,虞稚睁大了眼:“我先走……?那大哥还有父亲呢?!”
“我们自然是有别的事情,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,我打算护送你、你母亲,还有砚台先离开,刻不容缓,越快越好。”
虞稚此时才感觉到了危险。
是致命的。
“我们、我们去哪……?”
“去肃州吧,经此一事,为父也看出魏迟这个人还是值得托付的,加上你李伯父还有陈伯父都在那边,我先送你们过去。”
虞稚心跳飞快:“那父亲何时来?”
“总要处理一些收尾的事情,不过应该很快,只只,你必须听话,否则,等待我们全家的,就是流放了。”
…………
虞稚再次见到魏迟的时候,魏迟显然有点激动,强撑要坐起来。
“你干什么呀,快躺着!”
虞稚一声严肃的命令,魏迟立刻就不动了。
“好……”
他躺了下去,但眼神还是牢牢的锁在虞稚的身上,虞稚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,别过脸去:“你、你要喝水吗?”
魏迟摇头。
“那……肚子饿吗?”
他依然摇头。
然后,虞稚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。
沉默片刻,魏迟先开了口。“过得……好吗?”
虞稚愣了一下。
不知怎么的,心里有点发酸。
“挺好的,但也有不好。”
“什……么?”
“你留给我的那个鲁班球!太难了!我现在还没有弄明白!”虞稚忽然超大声,还有点撒娇的意味。
魏迟愣了一下,忽然笑了笑,“我……看看?”
虞稚摇头:“你伤没好,不行的,等好了再看。”
魏迟:“好……”
虞稚垂下眼,小声道:“魏迟,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?”
魏迟也愣了一下:“甘、愿。”
虞稚吸溜了一下,“那你好傻。”
魏迟笑了,的确傻呵呵的,这一次,他没有再掩饰,眼神里的情愫,已经快十六岁的虞稚当然读懂了。
她脸颊微微浮粉,咬了咬唇。
“魏迟,我父亲说,要我和我娘,还有弟弟先离开了。”
魏迟:“嗯……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会和我们一起吗?”
“当然。”
虞稚望着人,忽然笑了。
“那就好!”
其实虞稚清楚,大哥说的不错,她和魏迟,真的没有认识多久,一点也不熟悉,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,看见他,她就有浓浓的安全感……
家中突变,未来的事情她说不准。
但这一路,如果有他,那她就一点都不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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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个人非常喜欢这个番外,呜呜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