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。
宋彩韵杏眼微眯,沉声道:“林先生,您说这话就没意思了,谁不知道赢氏璧已经回到你手里了,您现在否认也来不及了。”
“赢氏璧?”林飞微微一笑,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子,打开木盒子拿出那个比脸还大的玉佩,抛着玩,
“你说的是这个?”
“哎,你小心点,别玩坏了!”宋彩韵急眼了。
林飞笑了笑,又把玉佩套在手指上转圈圈,“你们说这是赢氏璧,是古董,那么,证据呢?”
“这······”
这问题把父女俩都给问懵了。
证据?他们哪来的证据?
历史资料上并没有相关记载,专家也只是根据玉璧内侧的赢字来做出判断而已,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个就是秦始皇仿造的和氏璧。
“看吧,你们自己都没搞清楚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就跑来跟我讨要,这合适吗?”
“可这玉佩确实有存在了两千多年,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!”宋彩韵据理力争。
“哦,照你这么说的话,我还说这块玉佩已经存在几亿年了,因为玉的形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。”林飞也据理力争,“众所周知,地球已经存在了46亿年,地球上的绝大部分物质也都存在了46亿年,按照你的逻辑,外面随便捡一块石头都能当国宝了。”
“你,你这是强词夺理,是诡辩!”宋彩韵气得牙痒痒,她长这么大,还是头一次遇到不但没被她的美色折服,反而还跟她针锋相对的男人。
哼,下头男!
林飞耸耸肩,“我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。”
“哼!”宋彩韵不说话了,咬牙切齿的瞪着他。
“好了,彩韵,你少说两句。”宋君杰看向林飞,微笑道:“抱歉,这件事确实我们疏忽了,我们回去以后会及时纠正。”
林飞深深看了他一眼,心想你们这是要相仿三哥吗?史料没有相关记载就自己补充?
宋君杰继续说道:“不过你应该清楚,无论你再怎么能说会道,这块玉璧都是不允许交易的,上交国家才是最正确的选择。”
其实是唯一的选择,只不过他不想把话说得太绝情而已。
“当然,我是非常乐意上交给国家的。只是不巧,今天还不想上交。”林飞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让他自己体会。
宋君杰目光一闪,随即站起来,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就不打扰了。”
“哎,爸~~”宋彩韵还没反应过来,她爸就离开了。
她狠狠瞪了林飞一眼,急忙追了出去。
“爸,你怎么就这样走了?赢氏璧还没要到呢!”
宋君杰微笑道:“人家不是已经答应上交了吗?”
“可他不是还没上交吗?”
“呵呵呵,你啊,做事不能太刻板,得灵活变通。”宋君杰解释,“他刚刚话只说了一半,当然不会立刻上交了。”
“只说了一半?”宋彩韵有些迷糊。
“对啊,他的意思是,东西可以上交,但是要拿出让他心动的筹码,否则哪天他心情不好的话,就把玉璧砸了。”
“什么?他敢!”宋彩韵气得胸膛起伏,差点炸开了。
“呵呵,他有什么不敢的?人家不是说了吗,咱们没有证据证明这是赢氏璧,也就谈不上国宝,那他砸碎自己的玉璧有问题吗?”
“额···好像,有点道理。”宋彩韵一时语塞,“那他究竟想要什么?”
宋君杰微笑道:“首先排除金钱,这块玉璧原本能卖500亿,结果被要求上交了,我们不可能拿出500亿给他当补偿,所以他必然是想要其他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宋彩韵一脸好奇。
“男人都想升官发财,他现在已经发财了,所以当然是想升官了。”
“可他又不是体制人员!”
“他不是,但他父母都是啊。”宋君杰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“我明白了!”宋彩韵惊呼一声,“他想让他父母升官!但这可能吗?”
“呵呵,没什么不可能的,只要他父母在任期间恪守本分,没有过错,成绩也过得去,那就没什么问题。”宋君杰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“这个林飞不简单啊,你有时间多跟他接触接触。”
“这······”宋彩韵眼皮狂跳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······
闲来无事,林飞再次上网查询了一下建设钢铁厂的相关资料。
这次看到了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,这让他眉头紧皱。
首先就是污染问题,千万吨级别的钢铁厂所造成的污染是十分恐怖的,尤其是在过去环保意识还不强的年代。
其二是选址和用地面积的问题,必须要远离城市,并且在下风向。
再者,钢铁厂占地面积大得离谱,投入也十分吓人。
“嗯···先打个骨折吧,一期先投建一个百万吨的钢铁厂,以后发达了再在其他地方建分厂,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!”
不知道宋怀义听到千万吨钢铁一下子减少到百万吨的噩耗之后,会不会哭晕在厕所。
······
回到过去。
林飞直接开车去了县城工地。
先锋一代太耀眼了,吸引了无数道目光。
此时的苏羽正在跟几位建筑师商讨施工方案,听到阵阵惊呼声,回头一看,先锋一代稳稳的停在了他身后。
苏羽眼睛一亮,立刻就被这辆车给吸引了。
林飞从车上下来,挥手冲他打招呼,“老爷子,忙什么呢?”
“哈哈哈,没什么,聊一聊施工方案。”苏羽直接来到车子旁边,仔细打量,“啧啧啧,这车子不错啊,听说能防弹防水防地雷?”
“当然,要不试试?”
“哈哈哈,这可是你说的。”老爷子大喊一声,“警卫员,拿把枪给我!”
“是!”一个士兵立刻将一把56半递过去。
老爷子直接拉栓上膛,对着先锋一代扣动扳机。
砰!
一枪打在甲板上,没打穿,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弹坑,车漆掉了一块。
“可以啊!”老爷子把枪口往上抬了一点,对准玻璃窗扣动扳机。
砰!
玻璃被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伤疤,却没有打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