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淮颂接过水杯,淡淡的说了句“谢谢”,连看都不敢看叶慧敏一眼。
“这水拿来漱口,可别喝进肚子,想生孩子就加把劲,一次性吐干净。”叶慧敏再次提醒。
谢淮颂听到生孩子,漱完口,也不顾有多狼狈,扣着嗓子眼使劲吐,直到酸水里没有细小的蛊虫为止。
陈玄青上前检查他的身体,过了片刻才开口道:“精血蛊毒已经排干净了。”
叶慧敏捏着谢淮颂的下巴,盯着他的眼睛一直看。
这突如其来的举动,让谢淮颂身子一紧,一股淡淡的幽香弥漫在身边,他只见那动人心魄的眼眸没有眨动一下,看得他甚是不好意思,想要下意识躲避那醉人的眼睛。
“别眨眼,看着我。”叶慧敏冷声命令,那口吻容不得半分拒绝。
谢淮颂不知道她这是想干嘛,也不敢问,乖的像条狗,听指令照做。
这辈子除了听妈妈的话,还没听过其她女人的命令。
她是第一个!
叶慧敏看了好一会儿才松开谢淮颂。
中蛊人的眼睛和普通人眼睛不一样,乍一看是眼睛里有红血丝,细看之下会发现那些红血丝会蠕动。
她为了检查精血蛊毒是否还有残留,不得不仔细观察眼睛。
“干得不错,精血蛊毒排得很干净,我果然没看错你。”
“能让前辈看上,那是晚辈的福气,晚辈哪怕拼尽全力也不会让前辈看走眼。”陈玄青恭敬有礼。
叶慧敏摆摆手,“好了,别晚辈,晚辈的,我也才不到19,看你比我年长几岁,以后叫我敏姐就行。”
这前辈、晚辈的称呼,听多了怪难受。
但陈玄青拍彩虹屁的功夫,她倒是挺喜欢,这情绪价值有被拿捏到。
谢淮颂和陈玄青两人同时一愣,竟然才不到19岁。
那就是18岁有余,真是好年轻的女孩。
叶慧敏身材高挑,长相飒爽透着英气,尽管留着可爱丸子头,也难掩成熟女人的气质。
他们预估她是21或22岁左右的在读大学生。
哪知道这年龄小到可能是高三学生。
陈玄青误以为叶慧敏跟自己差不多大,在21岁左右,现在看来,真是走了眼。
“敏姐,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,小陈我一定鞍前马后,在所不辞。”
谢淮颂再是一惊,他看向陈玄青。
想不通。
实在想不通。
难道陈玄青比18还小?这长相怎么看也不像。
他忍不住好奇问:“你多大?”
陈玄青尴尬一笑,“21岁过半。”
“你叫我一声姐不吃亏,姐是凭实力让你叫,别人想叫,也不一定配叫。”叶慧敏觉得自己完全受得起。
毕竟太多人想跟她攀关系,连门路都没有。
别说叫姐了。
想叫姑奶奶的人都能排很长的队伍。
最后连机会都没有。
无它,全凭实力!
“敏姐说得对,以您的实力能让我叫一声姐,我这羊肠小路顿时感觉都变得宽大许多,今日能随敏姐同行这么一小段路,我已经是受益匪浅,收获良多。”陈玄青拱手一礼。
“你小子说话,我喜欢,上道!”叶慧敏手里凭空多出一张纯金的名片抛给陈玄青,“以后有难,随时叫我,无论何事何地何人,我替你出手一次摆平。”
陈玄青一脸诧异地看着手里的纯金名片,凭手感至少有一百克。
按现在黄金两千一克算,市场价值二十万。
但这远远是名片的最低价值。
更重要的是鬼王圣手的一次出手机会。
这机会一金难求。
传闻鬼王圣手有三不救。
不死不救,不奇不救,无缘不救。
这也是只闻其名,不见其人的原因之一。
能出手的机会太少,她只救命不治病。
“敏姐的大恩大德,小陈我没齿难忘。”陈玄青激动得不行。
今天不仅在谢家扬名立万,还结识了鬼王圣手,真是走了人生大运。
“想清楚了再来联系我,机会只有一次,无论什么事我都能替你摆平。”叶慧敏最后一句刻意加重了语气。
毕竟她除了救人,还会杀人。
而且全球各地都有亿点人脉,只需要一个电话,通通都能安排的明明白白。
哪怕在Z国,全国各地也有华青帮的堂口。
登高一呼,无人不从。
谁来了都得卖一个面子。
“好的敏姐,我记住了。”陈玄青提起装着精血蛊虫的桶,说:“我先去处理下这个,剩下的事我也帮不上忙,就先出去了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叶慧敏挥挥手。
谢淮颂感谢道:“多谢,陈兄弟。”
陈玄青出去后,那几个医学大佬看着金名片眼睛都放光了,羡慕的不得了。
要不是手上资产不够,真想上去开价买下那个机会。
谢天成见蛊毒解完后,谢淮颂气色也好了不少,一看就知道有效果,立马让谢管家准备两千万打给陈玄青。
谢家出手也是相当大方,能说出五绝毒的人就奖励五百万,能解毒又是奖励五千万,按理说陈玄青只解了五分之一的毒,折算下来是一千万,总共加起最多一千五百万。
但谢天成从不计较这些区区碎银,尊重人才的最好方式就是超预期给予丰厚的奖赏。
这样谢家再遇难,别人才会过来帮忙。
今天五湖四海来的大佬们,不仅白吃一顿,无论远近还每人报销了两万车马费。
这就是格局。
名声、面子、地位,才是谢家看重并在意的东西。
此刻,病房内只剩叶慧敏和谢淮颂两个人。
叶慧敏朝屋外走去,开门说:“天色已晚,你们都去休息吧。”
谢天成担心儿子病情,不愿离去。
“没事,我在这陪你们。”
谢管家说:“老爷,你好几天都没怎么合眼,不如先去休息,我在这守着。”
华老、苗疆三老等专家也纷纷摇头并不想去休息。
陈玄青见状立刻走上前说:“我刚听说鬼门一脉的绝学不能外传,大家还是回房休息,别打扰圣手大人替谢少爷治病。”
叶慧敏嘴角上扬,不愧是聪明人,脑子就是灵活会来事。
谢天成一听瞬间明白,他心里着急,一下子忘记这档子事。
“那我们在大厅等消息,有什么事随时出来叫我们。”
此话一出,其余人也不好继续待在这,纷纷退了出去。
叶慧敏反锁了最外面的大门,又拉上了玻璃房内的所有窗帘。
此刻,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谢淮颂不知道为何有点紧张,心跳的猛烈。
叶慧敏检查四周确认没有监控和偷窥视角,吩咐道:“谢少爷,脱衣服。”
谢淮颂一惊,有些许迟疑,最后还是把病服的上衣脱了下来。
“全脱。”叶慧敏朝他的裤子挑了下眉。
谢淮颂抿唇,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衣服裤子一脱,怪让人尴尬羞涩。
“你要干嘛?”
“检查身体。”
“哦。”
谢淮颂不情愿的脱下裤子。
叶慧敏见底裤颜色,好奇问道:“本命年?”
谢淮颂咬住嘴唇,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平时不穿这颜色的底裤,这是谢管家提供的,说本命年有大劫,穿红底裤能辟邪保平安。
“脱了。”
叶慧敏话音刚落,谢淮颂瞪大了眼睛。
这到底检查的是什么身体?
“必须脱吗?”谢淮颂做最后的挣扎。
“嗯哼!”叶慧敏淡定的重重点头。
要不是谢淮颂知道她是来给自己治病的,加上那双始终冷淡的眸子,如果换成其她女人,真的让他容易误会。
他这次不仅紧咬嘴唇,还紧闭双眼。
有记忆以来,从没在女人面前这么光过。
她是第一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