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瑞脸色微变,迟疑片刻急声辩解道:“那份股权转让书还没生效,我爸有权把股份授权给我,别以为我们不知道,霍星云已经在半个月前的车祸中身亡了,我们过来,只是想帮星云管理公司,毕竟盛云集团是我大哥的心血,绝对不会让某些居心叵测之人趁虚而入。”
朱慧莉冷笑着上前一步,目光直视着霍景瑞,冷声质问道:“霍总有何依据,霍董在车祸中丧生了?随意诬蔑造谣公司董事身亡的消息,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如果你的恶意造谣公司董事身亡的行为,给公司带来实际损失,如声誉下降、业务减少、经济损失等。公司有权要求造谣者停止侵害、恢复名誉、消除影响、赔礼道歉及赔偿损失。现在霍总还确定,霍星云董事长已经在车祸中身亡了吗?”
朱慧莉的声音冷冰冰的,没有丝毫温度,在这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目光冷冽如冰,死死地盯着脸色苍白如纸、连退两步后跌坐在沙发上的霍景瑞,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。
几秒后,朱慧莉的视线缓缓从霍景瑞身上移开,扫向了坐在沙发另一端的杨建安和李辉。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,继续用那冷若冰霜的声音问道:“杨总、李总,你们真的确定要把股份授权给霍景瑞先生吗?”
李辉在朱慧莉的注视下,不自觉地往沙发左侧缩了缩,似乎想要避开朱慧莉那凌厉的目光。而杨建安则猛地站了起来,嘴唇嚅动了几下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。缓缓地坐回沙发上,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低垂着头,不敢与朱慧莉对视。
朱慧莉见状,发出了一声冷哼,那声音充满了鄙夷和不屑。目光扫视着会客室内众人,语气越发严厉起来:“霍董不过是出去旅游几天而已,你们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造反吗?霍董不止一次在我们面前说过,虽然你们几位股东对公司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贡献,反而从公司的合作项目中赚取了巨额的利润。但是,看在你们是跟随霍董父亲二十几年,是公司元老的份上,霍董才一直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任由你们吸着公司的血。不仅如此,霍董还给你们发放高额的分红,你们就是这样报答霍董的吗?”
房内众人面面相觑下,李辉和杨建安相继站起来,凑近霍景瑞耳边低语几句后,同时站起身来看向朱慧莉。
杨建安满脸堆笑陪着笑脸的微微弯腰,笑着说道:“朱秘书,我和老李退出,公司里还有点事,我们就先走啦。”
李辉跟着笑道:“对,对,我的公司也有急事,过几天股东会再来。”
朱慧莉依旧阴沉着脸,目光盯视着杨李二人移出会客室外,随后转回目光盯视着霍景瑞等人:“霍总,当初霍庆辉先生提出代替霍董保管股份的时候,是当着您的面承诺过,你们手里的股份会无条件的支持霍董,今天您来公司,霍庆辉先生知道吗?”
范胜民突然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,插话道:“霍总,你手中拿着的霍庆辉先生的授权书,该不会是你自己伪造的吧?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,三年前霍庆辉先生来公司的时候,曾经亲口承诺过,他和你手中的股份将会永远支持霍董的所有提案,而且绝对不会插手公司的运营。现在他怎么会突然间就把股份授权给你呢?”
听到范胜民的这番话,霍景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“噌”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双眼瞪得浑圆,怒视着朱慧莉和范胜民,满脸的怒意,大声反驳道:“授权书当然是真的!我父亲之所以会把股份授权给我,完全是因为他得知星云发生了意外,不忍心看到公司落入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手中,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……”
然而,霍景瑞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朱慧莉毫不留情地打断了。只见朱慧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,声音冷冰冰的,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:“霍总,你真的确定霍董已经不幸丧生了吗?我可提醒你,今天我们之间的谈话可是有录音的哦!如果你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霍董的死讯,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以造谣滋事的罪名起诉你!”
霍景瑞张口欲言却没发出声音,犹豫中转头看向身后的几人,发现几人同样低头不语中,心头暗叹用力咂了下嘴,回头看着朱慧莉和范胜民,怒声道:“行,我们股东会上见,希望星云能按时出席股东会。”
朱慧莉面露讥笑,转头看向助手吩咐道:“送几位股东出去……”
东湖山庄别墅内,霍星云挂断朱慧莉的电话,抬手揉捏几下眼角鼻梁,发出一声轻叹。
抽出香烟点燃,坐在办公椅上抽完一支烟后,拿起手机拨通章文彬的电话。
“霍景瑞走啦?”
听筒里传出章文彬声音:“走了,临走时放狠话了,说盛云集团是霍家的,绝对不会落入小人之手。”
霍星云嗤笑一声,咬了咬牙站起来走向房内沙发:“联系过刘主任了吗?离婚证下周一能不能拿到。”
“联系过了,手续齐全合规合法,下周一中午前就能拿到你和孙若雪的离婚证。”
霍星云走到沙发前坐下,发出一声怒哼声:“今天算是和公司股东们撕破脸了,以后也不用跟他们虚与委蛇了,下周二通知杨建安那帮老家伙,公司与他们的公司合作项目结束后,不再继续合作。并且由于公司发展需要,五年内不再分红。股东之间可以自由出售持有的股份,我不会接手他们任何一人的持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