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小时后,一行人回到了家属院子。
沈鸢他们看着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小院,心里涌上一股暖意。
顾枭将大包小包的行李放好,转身去厨房烧水泡茶。
姜挽歌拉着沈鸢坐下,轻声道:“妈,您和爸、爷爷这些日子受苦了”。
沈鸢摇摇头,眼中含泪:“傻孩子,是我们连累了你们才对”。
她抚摸着姜挽歌隆起的腹部“倒是你,怀着双胞胎还要为我们操心”。
顾枭泡的是灵泉茶,几人喝下后,浑身的疲惫感一扫而空。
“挽挽,你陪着爸妈他们,我去做饭”顾笑说道。
沈鸢笑着起身:“小顾,我去给你打下手”。
只是人刚站起来,就被姜挽歌拉住。
“妈,你就安心坐着吧,让他去”。
顾老也点头附和:“就是,你就 歇着吧,他能行”。
沈鸢也没再坚持,好似想到什么,她对顾枭说道。
“小顾啊,我们带了不少熏干的肉来,你记得拿出来”。
顾枭把包打开,里面塞满了各种熏干的肉。
野鸡肉、兔子肉、野猪肉......
沈鸢笑着解释:“知道你爱吃这些,我们临走时,东西头也带不走,便拿东西和邻居们换的”。
沈鸢眼发热,扑倒在她怀里:“妈,有你们真好”。
沈鸢轻轻拍着姜挽歌的背,声音温柔:“傻孩子,都是一家人,说什么见外的话”。
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,顾枭动作麻利地切菜、生火,不一会儿,浓郁的香气便飘了出来。
姜挽歌靠在沈鸢肩头,轻声道:“爸妈、爷爷,你们就在这不回去了吧”。
江父沉默片刻说道:“我打算让你妈留下照看你,我与你爷爷打算回京市一趟,还有不少事情等着我们回去处理呢”。
顾老闻言,放下茶杯,爽朗一笑:“我和你爸处理完事情,若是得空会回来的”。
正说着,顾枭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腊肉炒笋片走了出来。
然后是熏野鸡肉炖蘑菇,蘑菇都是沈鸢他们从黑省带回来的。
还有其他的炒素菜,沈鸢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。
忍不住夸赞:“小顾,你这厨艺见长啊”。
看着自家女儿脸色红润,身子也胖了一圈,就是精气神也很好,想来这女婿是对她极好的。
沈鸢心里欣慰,夹了一块腊肉放进姜挽歌碗里,柔声道。
“多吃点,你现在可是一个人吃三个人补”。
饭桌上气氛温馨,顾枭又端出一锅热腾腾的野菌鸡汤,鲜香四溢。
他小心地盛了一碗递给姜挽歌,低声道:“慢点喝,别烫着”。
沈鸢看在眼里,心里越发满意,转头对江父说道。
“你看小顾多细心,挽挽交给他,咱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饭后,顾枭主动收拾碗筷,沈鸢本想帮忙,却被姜挽歌拉去院子里散步消食。
夜风微凉,月光如水,母女俩挽着手慢慢走着,低声说着体己话。
姜挽歌摸了摸肚子,轻声道:“妈,爸他们真的要走吗,就不多待几天?”
沈鸢拍拍她的手,笑道:“他们能送我来,已是不易,那边催得急,这也没办法,不过我会一直陪着你,直到你把孩子生下来”。
说到孩子,沈鸢满心忧愁,这可是双胎,到时候自家宝贝女儿可要受罪了。
屋内,顾枭收拾完厨房,走到院子里,见姜挽歌和沈鸢坐在秋千上说笑。
月光洒在她们身上,温馨而美好,他静静看了一会儿,唇角不自觉地扬起。
顾老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,拍了拍他的肩膀,意味深长地说道。
“小子,好好珍惜,这样的日子,比什么都强”。
顾枭郑重点头:“爷爷,我明白”。
夜色渐深,一家人各自回房休息。
江父与顾老待了一天,便匆匆回了京市,顾枭亲自送他们上的火车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顾老回去后,便雷厉风行的把顾家一家都赶出了军区大院。
白柔柔气不过想对老爷子出手,只是还没行动便被揭穿了阴谋。
上面的人也查清楚了,当初构陷顾老的那封信就是出自于她之手。
数罪并罚,白柔柔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,顾家其他人也被彻底逐出权力中心。
消息传来时,姜挽歌正和沈鸢在院子里缝制宝宝们的小衣裳。
夏去秋来,转眼便已是秋末。
秋风萧瑟,天气也冷了起来,姜挽歌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。
她现在已怀孕八个月,预产期就在下个月。
而她的肚子也越发大,这天,顾枭要训练,林语语嫣的婆母与小姑子。
还有姜挽歌和林母,一起去军区医院例行产检。
检查出来一切都正常,只是一行人在走出医院没多久。
姜挽歌便被一个小混混忽地冲出来,撞倒在地。
姜挽歌被撞倒在地的瞬间,腹部传来一阵剧痛,她脸色煞白,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。
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吓得慌了神。
林母连忙蹲下身扶住她,“挽挽!你怎么样?”沈鸢声音发颤,手忙脚乱地检查女儿的情况。
姜挽歌咬着嘴唇,痛苦地摇头:“妈...我肚子好疼...”。
她忍痛咬牙说道:“妈,你扶我起来,我们去医院”。
林母与向旋颤抖着把她扶起来,姜挽歌不动声色拿出一颗药丸服下。
这是她以防万一,提前制作的,没想到刚好派上用场。
服下药丸后,姜挽歌果然好了许多。
那混混躲在一旁的角落里,见她居然没事,瞅准时机又要再次下手。
姜挽歌虽然怀了孕,可身手依旧灵敏。
就在他冲出来之际,她手中的银针直直朝着他飞了出去。
那汉子重重摔倒在地,见事情败露要跑,只是浑身无力怎么都起不来。
姜挽歌知晓事情并不简单,当机立断对一旁的向旋说道。
“小旋,你去部队跑一趟,让顾枭来一趟”。
姜挽歌吃了药后,肚子渐渐地没那么疼了。
幸好羊水没破,想来只是动了胎气。
林母急得都快哭了,她想背姜挽歌又怕伤到她肚子,抱又抱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