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挽歌眉心微蹙,揉了揉发晕的脑袋,翻身坐起来!
只见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,带着个孩子,小男孩看起来三四岁的样子。
那妇女姜挽歌皮肤白皙细腻,一张小脸长得娇俏可人。
还有那身材前凸后翘,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。
她狠狠瞪了眼姜挽歌,嘟囔了一句:“真是狐媚子”。
姜挽歌不知这妇人哪里来的敌意,不过眼下她可没心思与她争吵。
她有些尿急,她翻身下床,带着随身的小包,快速朝火车接头的卫生间快步走去。
她进卫生间锁上门便直接进了空间,她在空间上了个厕所,又摘了几个番茄装在包里。
她本来还想在空间吃了饭再出去的,可外面已响起了敲门声。
姜挽歌出了空间,打开厕所门,回了自己所在的床位。
只是她回来后,便见她的床位被那对母子给霸占了。
姜挽歌眉心微蹙,但还是尽量客气说道。
“这是我的床位,还请让开”。
那妇人了冷眼看着她,语气极为不好说道。
“你没看我带着孩子吗?孩子还这么小,要是孩子从上面摔下来可咋整?”
姜挽歌盯着妇人趾高气扬的模样,心中冷笑。
她不急不缓地从包里拿出车票,在妇人眼前晃了晃。
“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,9号车厢16号下铺,是我的位置”。
“你要是担心孩子安全,大可以去补个下铺票,而不是霸占别人的床位”。
若是这妇人对她没那么大的敌意,也就一句话的事。
可她作为新时代的接班人,怎会助长这种人的风气?
那妇人闻言瞬间变了脸色,尖声说道:“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,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?”
姜挽歌冷哼一声:“我的爱心也是留给有素质的人的,有的人啊,她还不配”。
“你!你说谁没素质?”妇人猛地站起身,丰满的身形几乎要将姜挽歌完全笼罩。
床上的孩子被她的动作惊得又哭起来,她扯着嗓子大声说道。
“大家都来评评理!这小姑娘年纪轻轻,霸占个下铺还这么咄咄逼人,我带着孩子睡上铺出了事谁负责?”
周围乘客的目光纷纷投来,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妈皱着眉开始窃窃私语。
那妇人挑衅的目光看向姜挽歌,她以为只要她这么一闹。
这狐媚子定会不想把事情闹大,反而求着她换床。
看这狐媚子家世应当不错,说不定还能讹些吃食。
姜挽歌歌冷着脸:“我再说一次,这是我的床位,你要是睡下铺,就去找列车员补票”。
她刚才洗手间时看得清楚,别的房间还有空余的下铺。
“补票要钱的不知道啊?我带着孩子出门已经够不容易了,换个床又不会掉你一块肉”。
说罢妇人一把将孩子往前推,小男孩踉跄着差点摔下床,吓得哇哇大哭起来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?没看到孩子都吓成这样了吗?”
她故意提高音量,再次吸引周围乘客的注意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啊,一点同情心都没有!”
姜挽歌一看这人就是个惯犯,与她说话就是浪费口舌。
她转身直接去找列车员去了,那妇人满脸得意。
小声嘟囔:“跟老娘斗,你还嫩了点”。
言罢,她便顺势带着孩子理所当然躺在了床上。
只是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,便听姜挽歌的声音响起。
“同志,就是这位女士强行霸占我的床位”。
姜挽歌领着两名列车员折返,其中一人手持验票终端。
那妇人刚把孩子搂进怀里假寐,听见声响猛地睁眼。
“请出示车票”列车员的语气公事公办。
妇人扯出个僵硬的笑,从褪色的帆布包里翻出皱巴巴的硬座票,突然指着姜挽歌尖叫。
“她...她欺负我们孤儿寡母!就因为我带着孩子,她连个下铺都不肯让!”
周围乘客的议论声骤然嘈杂,几个大妈已经开始摇头叹气,纷纷觉得姜挽歌没有爱心。
那列车员在核对完票后沉声说道:“同志,您的是硬座票,麻烦您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去”。
“若是您不想去也可以,补差价即可,您看您是?”列车员说得还算客气。
“补票?补什么票!”妇人尖着嗓子打断列车员的话,怀里的孩子被狠狠掐了一把。
“我一个寡妇带着娃容易吗?你们铁路部门就这么没有人情味?”
她突然松开孩子,孩子哇哇大哭起来。
妇人也玩起了撒泼打滚那一套,她双手拍着大腿干嚎起来。
“哎哟!老天爷啊,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!”
列车员见状,也提高了音量:“这位乘客,请您配合工作,如果继续扰乱车厢秩序,我们将联系乘警处理”说着,他抬手示意同事去通知乘警。
妇人的哭嚎戛然而止,眼神在列车员和姜挽歌之间来回打转。
突然冲向姜挽歌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
“你这个小贱人!你敢算计我!”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姜挽歌的皮肤。
姜挽歌眼疾手快,反手扣住妇人的手腕,借力一甩,将她推得踉跄后退。
周围乘客发出惊呼,那妇人拔高声音尖声喊道:“大家快来看啊,她打人了!”
列车员见妇人胡搅蛮缠,上前一步挡在姜挽歌身前。
就在这时,刚才的同事带着乘务员走来。
乘警大步上前,面无表情说道:“根据《铁路安全管理条例》,你已经涉嫌扰乱公共秩序,现在必须配合我们的调查”。
妇人这才急了,一改刚才的撒泼模样,声音有些发颤。
“同志,我...我错了,我不该霸占别的的床位”。
“我这就补票,你们能不能看在,我一个人带孩子出远门的份儿上,饶了我这一次?”
乘警见她认错态度还算不错,看在带孩子也的确不容易的份儿上,终是松了口。
不过她并未立马答应,而是把目光看向姜挽歌。
“同志,你看?”
姜挽歌哪能不知乘警意思,不过她也并未想把这妇人怎样。
自始至终她的诉求都是要回自己的床位。
她浅浅一笑:“全凭同志做主!”
乘警见姜挽歌这么好说话,目光看向那妇人。
“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不对,你赶紧给人家小同志道个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