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仍然早早回蓉城上班了,我跟大姐到了正月十六才收拾好。去学校上学。
到县城的时候,吴伟峰兴奋地跑过来找到大姐,说跟他家里说好了,五一节的时候结婚,他家人到时候都要过来。
唉,这一世大姐他们的婚礼推迟了大半年,不会以后有什么变化吧,希望都是往好的方向变。
开学第二天早晨,我跟往常一样,五点就起床了。在手臂上和脚踝处绑上铁砂袋,由于脚上的必须绑紧,不然跑一会就会松动,但就这样绑紧了又会影响血脉运行,所以我在砂袋里面垫了一圈厚厚的纸板,这样绑紧点也不会勒脚了。
收拾好后,我就出了校门,朝着市里的方向跑去。跑出县城两公里多些,远远的就看到路边停着辆货车。刹车灯都还亮着,在不太亮的早晨十分刺眼。
我想着会不会是车坏了,停在路边修,想着我加快了一些步伐。去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,快要到车尾时,猛的听到车前方传来了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随后听到“救……”明显被捂住嘴巴了。
我心里警铃大作,这是遇上拦路抢劫了。我在车尾观察了一下,没有发现有人,然后我离开车一米左右慢慢向车头走。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:“什么人?干什么的?”
这叫声先夺人,同时告诉对方我没被吓跑,反而要看个究竟。
我刚要走到车前轮的位置,猛地从保险杠位置蹿出一人。举刀就向我砍来,我一直小心戒备着的。一个侧身就躲开了劈来的刀,对方明显用力过猛,真冲着要人命来的。
我躲开后,他的侧身就暴露在我面前了。
我左手一个勾拳打在他的腋下,他的刀“叮当”一声就掉在了地上。我顺势上前右肘猛的击在他的头部,我这一下也没留手,对方一来就要我命,我也不敢留手了。
对方被我一肘击在前额,哼都没哼一声,就直直的倒在车前轮边。
我本想捡起他掉的刀。可刚准备弯腰,就感觉车前有动静,有什么东西往我身体而来。我只能顺势打了个滚,站起身又向后退了一步,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劈来的一把刀。
这时才模糊地看到一个比我高出一头的大汉,手中拿着一把一尺半左右的刀,呼呼地向我劈过来。每一下都又快又稳,我心想:妈的,遇上个高手了,得小心应对了。
对方连劈了十几刀,我就连退了十几步。退到车尾后面,借着刹车灯的灯光,终于能看得清楚一些了。
我心里也盘算着,我不能心慌,慌的是对方。我一旦慌了,有可能救不了人,还会把自己搭进去。
于是我又缓缓地后退两步,摆出了太极三体式桩。同时调整呼吸,让精神高度集中。
对方见我摆出的姿势,嘀咕了一句“太极”,口音不是巴省的,明显有些靠冀北方向口音。
然后他又向我冲了过来,横着一刀向我咽喉抹了过来。我身体向后仰,使出铁板桥的功法。躲过刀锋的同时左手五指伸直,猛地插向他的腋下,他如果反手回刀劈向我,肯定会先受我一下,那样他的刀不知道还能不能抓得住。所以逼得他不得不后退,躲开我插向他腋下的左手。
我也没追击,又收手摆出三体式桩的架势。
他一连劈了十来刀,都被我连闪带还击给化解了。
于是他停下了进攻 ,一边比划着手中的刀,一边开始围着我绕圈,想找我的破绽。
我使终把前脚尖对着他的方向,后脚缓慢移动,使终正面对着他。心里高度集中,眼睛一直盯着他拿刀的手。
这时我忽然感觉腹部有一股力量往我的四肢和头部涌去,像过电的样子,手脚都有些酥麻,但明显觉得更有力量了。感觉有什么要从体内爆发出来似的,同时觉得眼睛能更清晰的看清对方的动作,他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更清楚了,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。
他转了一圈,没有找出我的漏洞。明显有一些着急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猛地又向我冲了过来,刀斜着从上往下向我劈来,我明显感觉他这一刀比前面的收着劲。估计是为了后招,我依然后仰躲开刀锋。他的刀在划过我身前的时候,忽然反手向我的大腿抹去。
我心想果然这样,猛地抬起右脚,用小腿下边迎向刀锋。那里绑着装有铁砂的沙袋,里面还有厚厚的纸板。这一刀不可能透得进去的。
果然,刀划过我的足踝后,未能伤到我分毫。对方也明显一惊,就要后撤。我咋能放过这个机会呢?
我左脚用力蹬地,顺势用膝盖猛地顶向他的胸前。他只能用左手护住胸口,被我用膝盖狠狠地顶在他的小臂上。
就听“咔”的一声,他的左手臂一下弯曲了。被我一膝顶骨折了,我近十年每天用膝顶树桩,可不是白练的。
他痛呼一声,又向后撤。此时我都几乎跟他贴身了,我用拳头猛的击打他的右肩,极短时间连出两拳,使得他再也握不住刀。
没了刀的威胁,我双拳不停的向他的胸腹击打,这时林叔教的咏春寸劲就显出了威力。十几拳下去,他就被打得仰面倒在地上,口鼻眼睛都在出血。十分不甘的瞪着我,我知道这时不能心软,不然被他反击一下,估计就会要了我的命。
我抬脚就踏向了他的小腿,“咔,咔”两声,两条小腿都被我踩断。
我才忙往车头冲去,那个被我肘击击晕的还在那躺着,我也一脚踩断了他一条腿,他被疼醒了,发出尖锐的惨叫声。
我没理会他,对着前方路边喊道:“有人没?回答一声。”
路旁的草丛里发出微弱我声音“这里……”
我忙摸索着过去,走到还有三米左右,才隐约看到一团黑影蜷缩在草丛中。能听到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和抽凉气的声音,应该受了伤。
我忙问伤到了哪里,他有些吃力的说,肚子被捅了一刀,手臂上也被划了几刀。
我忙把他的衣服拉了一下,揉成一小团,让他按住刀口的位置。我三两下解开手脚上的沙袋,弯腰抱起这人,转身就往县城方向跑。
在刚出县城的地方,有一个城郊的乡卫生院。赶到那里就有医生。
当我有些气喘地抱着那人,跑到卫生院前。使劲地大喊“来人,救命啦。快来人啊。”
喊了三声后,两个可能是值班医生的人,穿着白大褂,从后面冲了出来。
我忙冲他们说:“快,刀伤。肚子被捅了一刀,快准备手术。”
两医生面面相觑的看着我,“这个我们这处理不了,得送县医院。”
我亚麻呆了,我是把后世的乡镇卫生院套到现在来了。这时的乡卫生院,估计连手术室都没有,能简单缝合一下伤口就不错了。这种有可能伤及内脏的刀伤还真处理不了。
我忙问:“有电话吗?快打电话让县医院的救护车过来。人命关天,可得快点。顺便打个电话给公安局,两个坏人还在那边呢,得抓起来。”
两个医生忙说有电话,又转身都要往里跑。我忙叫住后面那个,让他帮忙压着点伤口。不然失血过多就麻烦了。
十来分钟后,两辆偏三轮开到了卫生院门口。
人还没下来,就听有人喊到“徐仕林,你怎么在这?”
我抬头看去,还真是熟人,我忙叫了声“刘叔叔。”他跟干爹关系很好,我在干爹那里遇上他好几次了。
“我早起锻炼,遇上抢劫的了,两个毛贼被我收拾了。司机被捅了几刀,在等县医院的车过来。”我忙解释道。
刘叔叔又问了我出事的位置,就叫一个公安同志跟我一起送人去医院,他们开着三轮摩托往出事地方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