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一切逐渐归于平静,两人并肩躺在床上。陆振宇的心情还沉浸在方才的激情与慌乱交织的复杂情绪中,他缓缓伸出手,想要再次轻抚刘梅的脸,试图在这暧昧而又微妙的氛围里,寻找一丝温情的延续。
然而,刘梅却像是触电一般,猛地推开了他的手,而后迅速捂住自己的脸,压抑已久的哭声瞬间在寂静的房间里蔓延开来。
这突如其来的哭声让陆振宇顿时不知所措,他的心“咯噔”一下,满是懊悔与自责。他手忙脚乱地凑到刘梅身边,连连道歉:
“刘姨,都怪我,是我不好,我不该这么冲动,做出这种混账事,您别难过了,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陆振宇的话语带着哭腔,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悔恨。
刘梅哭了一会儿,肩膀微微颤抖着,缓缓放下捂着脸的手,泪眼婆娑地看着陆振宇。
她的眼神里既有悲伤,又有一丝无奈,轻声说道:
“我不怪你,其实也怪我自己,我不该穿着睡衣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让你进来,还让你给我按摩。你年纪轻轻的,还没结婚,看到女人这样,我……我理解。\"
"老赵他上了些年纪,心思可能也不在我这儿了,一个月和我也就那么一两次……是你这个年轻男人,让我好像重新找回了一些活力,感觉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。”
刘梅说着,声音渐渐哽咽。
她停顿了一下,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情绪,接着说道:
“不过,我们就这一次,以后谁也不要再提起这事了。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,你……你回去吧。”
说完,刘梅别过脸去,似乎不想再看到陆振宇。
陆振宇听着刘梅的话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知道,自己刚刚经历的这一切,犹如一场荒诞而又刺激的梦,如今梦该醒了。
此刻的他,满心羞愧与狼狈,不敢再多说什么,匆忙起身,胡乱穿上衣服。他偷偷瞥了一眼刘梅,只见她背对着自己,身体微微蜷缩着,似乎还在轻声抽泣。
陆振宇不敢再多停留一秒,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,像一只受惊的老鼠般溜出了刘梅的房间。
走廊里的灯光昏黄而黯淡,仿佛也在嘲笑他的狼狈。他低着头,脚步匆匆地溜回自己的房间,一进屋便瘫倒在床上,脑海里一片混乱,方才发生的一切不断在眼前回放,让他久久无法入眠。
次日清晨,晨曦微露,他们便早早踏上归程,回到了秦水。
忙碌的一天结束后,赵云南如往常一样下班回到家中。
刘梅见丈夫归来,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容,待赵云南稍作休息,便迫不及待地将昨日听来的好消息告知于他。
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,夫妻二人洗漱完毕后,躺于床上。
或许是受那好消息的影响,又或许是内心别样的情愫涌动,刘梅今晚显得格外主动且温柔。
她缓缓靠近赵云南,轻柔的动作间,满是风情万种,很快,两人便沉浸在那亲密的氛围之中。
事毕,刘梅并未像往常般躺下休息,而是起身为赵云南按摩起来。
她双手轻轻搭在赵云南的肩头,手法娴熟地揉捏着,嘴里也没闲着,开始轻声开导:
“云南啊,你瞧瞧,你如今都五十岁啦。依我看呐,你这人实在是太过老实本分,整日就知道规规矩矩地做事,一点都不晓得给自己留条后路。"
\"你想想,要是哪天你退下来了,万一没有人买你的账,那可就糟糕透顶了,到时候你在这世上可就一点影响力都没有了,那光景,凄惨得没法说。”
刘梅微微停顿,手上的动作不停,继续说道:
“人家都说,培养一个得力的干部,比养个儿子还管用呢。你再瞧瞧那些当书记、市长的,还有下面各个局的局长们,哪个不是一门心思地培养自己的亲信,想方设法地安插自己人?\"
"他们在位的时候,那真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;即便是退下去了,依旧能呼风唤雨,影响力丝毫不减。他们才是真正懂得为官之道的人呐!”
赵云南被夫人按摩得浑身舒坦,脑袋歪在一旁,觉得此时说话颇为不便,索性专心聆听夫人的教导。
刘梅见状,更是来了兴致,言辞愈发恳切:
“你为官的时间可不短了,你自己好好回想回想,这么多年来,到底有哪个干部是你一手提起来的?在那些被提拔的干部当中,又有哪一个是你出了大力,帮忙拍板促成提拔的?恐怕这种人少之又少,说不定你自己都想不起来几个吧。"
\"你呀,总是把做好人的机会让给别人,自己呢,就知道闷头做恶人,做事情一板一眼,丝毫不懂变通。也难怪人家都说你——原则性太强,灵活性实在是不够啊!”
听到此处,赵云南微微歪过头,目光落在骑在自己身上的刘梅身上。
恍惚间,他仿佛回到了往昔岁月,刘梅的两条腿依旧如二十来岁时那般白皙、娇嫩,岁月不仅没有侵蚀她的美丽,反而赋予了她一种更为成熟、动人的韵味。
赵云南心中感慨万千,暗自思忖,自己这一生,或许在许多事情上都做错了选择,但唯有娶了眼前这个女人,无疑是最为正确且幸运的决定。
他细细回味着夫人方才的一番话,觉得确实在理,于是轻声说道:
“我有时候也会这么想啊,夫人。往后还得多仰仗你多多帮衬,平日里多给我提个醒吧。”
刘梅听闻,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,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,说道:
“我看那个陆振宇这孩子就挺不错的,你呀,应该好好培养培养他。趁着你还在组织部,把他放到重要的岗位上去锻炼锻炼。\"
"这孩子看着就知恩图报,要是你帮了他,他肯定会对你感恩戴德,以后自然就成了你的人。等将来你退休了,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