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果然又是雨。
一家人在家里休息着,只帮着收拾渔网。
第三天还是小雨,今天赶集,一家人都去赶集了。
刘小花关了门,就在家里跟苏萝一起做鞋子,苏学阔也没去,苏成果和周春梅问他就是摇摇头,然后小声说‘在家看妹妹’。
加上他还小,他自己不去就没强求。
三个孩子都很兴奋。
到了大镇上就有点按捺不住四处张望了。
“先给他们买点猫耳朵江米条吃吃,等会就去金店。”
苏大海知道小孩子都是嘴馋,去了金店还要好一会,担心他们待不住,所以买点小孩子都爱吃的零嘴让他们吃着玩。
苏大海给了李雪和周春梅一人十块钱说道:“你们带孩子去买零食,一会再去那个老金的金店找我们。”
大镇有几个金店,但工艺好的就是老金的金店,所以不少人做首饰都爱去那里。
和两个儿媳妇说好后,苏大海先带着苏成功和苏成果过去了,先去确定给几个孩子的金锁样式,儿媳妇的首饰等她们来了自己选。
周春梅和李雪点点头 ,妯娌两人带着孩子一起走。
李雪把两个孩子的手牵着,她严肃的说:“不许调皮不许乱跑,万一被人贩子抓住抢走了,妈哭瞎眼也不知道上哪儿找你们去。”
周春梅也把苏学广的手紧紧牵着:“听话,跟在妈妈身边。”
带孩子出门最担心的就是遇上拐子。
所以大家带孩子出门,都是把手牵着紧紧的。
常见的零嘴就是一些辣条,甜的就是猫耳朵江米条之类的。
价格是统一的,两毛一斤。
周春梅和李雪商量了一下,就直接买了五斤。
把零食称好,又买了一点麻辣面皮,也是买了五斤。
这才把三个孩子带着前往金店。
“大嫂,项链你准备选个什么款式啊?”
周春梅笑着问,这次来就是要把金首饰都选定,这是提前知道的。
但真正要去金店了,心情还是会激动。
她和李雪其实没有什么首饰,就结婚的时候买了个金戒指,样式是普通的圆环,一个戒指四克左右,平常干活怕弄坏了,就都舍不得戴。
但金项链不一样,可以一直戴着,平时穿衣服了谁也不知道。
“我就选个麻花链吧,那个结实点。”
李雪笑了笑说道,她不准备选那些花里胡哨的款式,那些虽然好看,但不够结实,万一不小心掉了咋办?
有时候粗心了,甚至掉了都不知道,这玩意一条都是上百块,要是粗心掉了找不到,她怕自己把自己气死,所以还是买结实些的。
“嘿嘿,我们想一块了。”
周春梅乐了,她也是这样想的。
妯娌两人一起到了金店,苏大海父子三人正在跟老板确定金锁的款式和克重。
“你们来了,你们过来看这金锁好看不?”
苏成果看见周春梅就笑着招手。
几个孩子都坐在背篓边,满足的吃着零食也不乱跑。
金锁是锁包的样式,中间镂空,有一个福字。
给苏甜甜选的金锁,则还配了三个流苏铃铛,也是镂空带福字的。
“好看。”
周春梅和李雪都拿着样品金锁观看,对这样式都很满意。
“春梅,这边是项链,你们来看看选什么样式的?也给妈选一条,妈跟爸说了,想要一条结实的。”
苏成果拉着周春梅去看项链,一边走一边说。
来到项链区,周春梅看见好多种,但她一眼就锁定结实简单的麻花链子。
“我选这个样式,这个样式结实。”
“妈也要结实的,那给妈选一条肖邦链子吧,这个也结实。”
周春梅指了指另外一个款式的黄金项链。
李雪也过来选了麻花链。
“那给你和大嫂做麻花链,我妈和阿萝用肖邦链,每条黄金链子做九克的。”
苏成果笑着和周春梅说。
周春梅点头,可以。
李雪也没意见。
接下来就是选耳环。
耳环苏萝没有。
李雪选了常规的金珍珠耳环,这个里头是空心的,一对耳环三克。
周春梅选的是宽大耳环,这个看起来很大气富贵,一对也是三克。
苏大海指了指李雪选的款式说:“这再来一对,这样珍珠的款式你们妈也喜欢。”
金店老板老金笑眯眯别提多高兴了,今天来的可是大客户啊。
这一下子就几十克黄金了。
“你们眼光真好,我很少看见对家人这么大方的,都是有福气的。”
老金笑着开单,然后算账。
“现在金价是二十八块多一克,我这工艺费呢也是一块多,这样每克就是三十元,你们这四个小金锁共十六克,一个大金锁十克,四条项链三十六克,加三对耳环九克,一共七十一克,然后钱是两千一百三十元,我这边做工需要七天,定金要收五百,到期反悔不要的话,定金只退一半。”
老金把算盘拨动的‘哒哒哒’响,利索的算账说清楚后等着苏家人考虑。
苏大海带了一千来,正准备利索的摸出钱交定金,就听到一声嗤笑。
这声嗤笑实在是刺耳,而且还有些熟悉。
所以一时间大家都看了过去。
看见来人之后,苏家人都黑了脸色。
“老板,他们能买得起金子才怪。”
易国芳捂着嘴嘲讽的笑着,她挽着赵桂芳胳膊,好似闻到了什么臭味一样。
赵桂芳脸色也不好看,儿子让他来打金首饰,再过一个月他和夏雨薇要办结婚酒宴,到时候这个给夏雨薇戴。
赵桂芳是来定首饰的,没想到会遇到苏家人。
“哪里来的狗,真够烦人的,爸,我们还是赶快交了定金走吧,免得被狗咬了找不到地方说理去。”
苏成果掐着嗓子,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和苏大海说。
苏大海看了看赵桂芳和易国芳,脸色沉沉的点头。
“说什么我们买不起,好似她是老鼠天天爬我们家床底似的,真可笑。”
苏成果白了易国芳一眼,他就那么斜眼看一眼,也不正眼看,甚至可以说他不是和易国芳说话。
“你说谁是狗?你说谁是老鼠?”
易国芳被气的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