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若初紧咬银牙,目光冷冽如霜:“好!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我数到三,连开两枪,我们一局定胜负!”
话音刚落,身旁跪着的严修谨突然站起身,眼底翻涌着决绝。
“若初,你若有个万一,我绝不独活!”
安若初转头看向这个生死与共的男人,嘴角勾起一抹笑:“不愧是我安若初的男人!”
她深吸一口气,清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:“一、二......”
倒计时的最后一秒,严修谨闭上双眼,已然做好了共赴黄泉的准备。
而一旁的严赫枭则眯起危险的眸子,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。
他喉头滚动,几乎要脱口而出认输的话。
就在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,严赫枭猛的抬手,却终究晚了一步。
“砰!砰!”
两声空响如同惊雷炸裂。
严修谨猛的扑过去将她搂进怀里,双臂勒得她骨骼作响。
安若初在他怀中仰头大笑,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癫狂。
“严赫枭!你输了!”
严赫枭立在甲板中央,望着眼前相拥的两人,突然从喉间溢出一声低笑。
那笑声里裹挟着复杂的情绪。
两分释然,三分欣赏,还有五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。
银灰色的瞳孔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波澜。
这个漂亮的疯女人,不仅让他破了例,还让他尝到了生平第一次失败的滋味。
严赫枭忽然觉得这场赌局,输得竟有几分痛快。
严修谨缓缓松开安若初。
他转向严赫枭,声音沉稳而坚定。
“小叔,愿赌服输,请你即刻向若初道歉。”
安若初利落的将枪抛回,挑眉看向严赫枭,眼中闪烁着胜利者的光芒。
严赫枭抬手接住配枪。
深吸一口气,喉结重重滚动:“安若初,对不起,我错了,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分毫。”
“安若初,对不起,我错了,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分毫。”
“安若初,对不起,我错了,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分毫。”
严赫枭将道歉重复了三遍。
安若初满意地勾起唇角,转身正要离开。
突然……
“二爷,事情办妥了,后天就能出公海谈判。”
一个男声从甲板另一侧传来。
安若初浑身一僵,这个声音她死都不会忘记。
就是昨天那个拿枪差点要了她命的混蛋!
她猛的转身,海风扬起她的长发。
没等对方反应过来,她一个箭步冲上前,抬腿就是一记狠辣的侧踢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说话的男人直接被踹飞出去,重重撞在船舷上。
剩下几个打手刚要动手,安若初已经欺身而上。
她动作快得惊人,修长的腿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,精准的踹在另一人的胸口。
左手成爪扣住第三个人的手腕,一个利落的过肩摔,将人狠狠砸在甲板上。
“啊!”
“啊!”
“我的胳膊!”
惨叫声此起彼伏,安若初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,浑身畅快的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。
严修谨站在一旁,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。
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女人不是好惹的。
毕竟,当初也是被她揍过的。
倒是严赫枭,看着这一幕,瞳孔微微收缩,这女人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。
打完人的安若初突然变脸似的收起戾气,撒娇的张开双臂,软软地喊了声:“抱抱~”
严修谨立刻上前,一把将她打横抱起。
安若初顺势搂住他的脖子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严修谨在她额头落下一吻,转身离开。
严赫枭死死盯着这一幕,眉头紧锁。
这个疯女人...居然还会撒娇?
他好奇的打开手枪弹夹,下一秒,瞳孔骤然紧缩——
空的!一颗子弹都没有!
原来...
她根本不疯。
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赌局,从头到尾都是她精心设计的心理博弈。
严赫枭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兴趣。
这个女人~
有勇有谋,漂亮得惊人,身材火辣,身手了得,他妈的居然还会撒娇...
有意思,太有意思了。
严修谨抱着安若初走在码头的小路上,声音里带着后怕的颤抖。
“若初,以后别再拿枪指着自己了,你知道我看着的时候,心脏都快停跳了吗?”
安若初狡黠一笑,突然摊开掌心。
一颗黄澄澄的子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严修谨猛的停住脚步,低头看着怀里笑得像只小狐狸的女人,又好气又好笑。
“你竟然骗我?害我差点...”
话未说完,安若初扔掉子弹,指尖按住了他的唇。
“今天你表现很好,待会去车里...我给你奖励。”
严修谨喉结滚动了一下,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。
“什么奖励?”他的声音已然暗哑。
安若初眼波流转,唇角勾起一抹蛊惑的笑意:“想知道答案?去车里。”
话音未落,严修谨脚步不自觉地加快。
很快,两人跌进后座柔软的真皮里。
密闭车厢内浮动着暧昧的气息。
安若初指尖勾着他的领带,轻盈地跨坐在他腿上,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:“给你两个选择,第一:开房做,第二:在车里做。”
严修谨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。
他轻轻抬起安若初的下巴,拇指暖昧的磨擦着她柔软的唇办。
“这个奖励,我很喜欢!我想试试…在车里。”
话音刚落,他已强势地扣住她的后脑,重重吻了上去,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。
安若初轻哼一声,双手攀上他的肩膀,热烈地回应着。
同时严修谨的大手疯狂的使坏着。
……
……
一个小时后,严赫枭的脚步在拐角处突然顿住。
目光扫过不远处那辆黑色轿车时,车子透着几分异样。
他鬼使神差地靠近,当目光穿透玻璃的瞬间,呼吸骤然凝滞。
车内的安若初,透过车窗对上他的眼睛。
她似乎更加兴奋……
……
严赫枭最终收回视线,倒退两步,大步离去。
但安若初瓷白的肌肤泛着珍珠光泽的画面,却像子弹般击中他的脑海。
远处传来她带着喘息的轻笑,严赫枭狠狠踹飞了路边的易拉罐。
这个女人~
刚刚分明就是故意的!
她除了有勇有谋、漂亮、身材火辣、身手了得、会撒娇。
他妈的还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