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呢”
“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?”
沈世京一瞬间感到头昏脑胀,眼睛紧闭,意识到有一只巨大的魔手朝着睡梦中的她胡作非为,触碰着她的身体,她非常抵触,恐惧到胡乱挣扎,极度不安分手脚并齐对外击打,不让任何人靠近她。
“走开啊,混蛋”沈世京嘶声大叫,满脸怒容,犹如一只失控的兔子,随时准备撕咬任何敌人,潜意识无比激进的时刻防守阵地,生怕失守,她就会沦陷肮脏的地狱。
那只手如同强力胶一样,无论沈世京怎么击打,推囔,他都纹丝不动,沈世京再度陷入无限危机,感受着那只手触摸她的脸颊,恶心到胃部翻滚,呕吐感涌上心头。
刹那间,沈世京猛然睁开眼,发现她躺在一张床上,即刻抓住梦魇那只邪恶的魔手,再度怒喊:“死开!”
“别怕”
那道嗓音温润醇厚正中沈世京眉心。
沈世京愣住,反应迟钝慢慢转头,怒眸熊熊烈火瞬间被浇灭,眼眶冲击着泪水,有种劫后余生的解除危机安神感,微喘着气慢慢放松,再撇开那只手。
那只手松开,沈世京起身正要开口说话,眼底蒙了一团阴影,她毫无防备,反被压倒,紧紧被禁锢着,抱着。
“我很惶恐”
沈世京睫毛闪了一下,眼眶湿润,启手推囔的动作僵硬在半空中,她不明白,非常不明白,现在的她是迟钝的,笨拙的,呆板的,她根本就不能理解,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,她很想拥抱他,拥抱那个自以为永远不会伤害她的人。
“京京,别再出事了,好吗”
沈世京耳边响起那道声音令她止步不前,手臂无力垂下两侧,郁闷寡欢盯着天花玻璃灯,那道灯光很闪耀,无形刺激着她的眼眶无声落泪,使她偷偷别过脸,隐藏脆弱的一面。
她任由着宋君泓趴在她身上,好似可以缓解一下她的崩溃。
一开始不是这样的,不是这样的,都怪她优柔寡断,是她明明知道会越陷越深还是舍不得抽离情感出来,是她眷恋温热,是她眷恋被鼓励,当初就应该趁着那时候宋君泓回香港,一股脑热跑回机场的时候,警惕起来的。
她要怎么办,现在要怎么办才好。
家是一定要回的,宋君泓她也不想舍弃,怎么办,到底要怎么办,她好痛苦,似乎陷入了闭环,无从排解。
两人一直都没说话,不知过了多久,沈世京被强行掰过脸,目光飘散,她不敢看宋君泓的眼睛,那双深邃炯炯,强势又深情的眼睛,总是能让她无处遁形,无法私藏阴暗面,这对于她来说及其不利,她不想为了欲望而改变,沦为盲目的爱情囚徒。
“看看我”宋君泓闷声说,他划过拇指,悉心为沈世京擦拭眼角泪水,他受够了这样的待遇,受够了沈世京对他无动于衷,沉默,压抑着体内的某种冲动,语气低沉再次说:“看我!”
沈世京纹丝不动。
宋君泓脸色阴沉,他要被沈世京的懦弱和封建古板搞得快要癫狂了,天知道他当时多么着急,在一墙之隔看着沈世京落入别的男人怀抱下,强行被带走,他的心惊慌无比,想炸了那栋别墅,强行将他们分离开。
“我叫你看我啊!”宋君泓声色异变,接近礼崩边缘,沈世京快要将他逼疯,让他狂躁不安,极度想要突破枷锁,就算沈世京不再理他,他也要让沈世京走不了。
沈世京暗地咬牙,无视宋君泓带有怨恨般的喊叫声,忍着不给任何希望的余地,希望宋君泓放弃她,好让她和他断联个彻底,永远也不想见。
宋君泓脸上毫无血色,沈世京这是要把他逼上绝境,那么,没有爱意,恨意也是一种强留的形式。
他要让沈世京深刻,刻骨铭心记着他,染上他的瘾,让她离开他一刻都嗜痂成癖,无法自拔。
宋君泓缄默,完全失去理智,摸着床头按下一个按钮,窗帘幕布慢慢收起,落下门锁,摸着沈世京的脸,爱不释手,欲望悄悄抬起了头,似乎在预告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。
沈世京暗地惊恐,她感受着宋君泓对她释放浓郁滚烫的潮欲,让她无所适从,透过的赤裸眼神,让她觉得自己衣不蔽体,这种羞而涩的感官使她无地自容,她面临着一场精神上的奸视,迫使她转头愤怒的大叫。
“你干什么!”
宋君泓张口非常缓慢,势必让沈世京感受他的炙热爱恋,无声说出两个字。
沈世京不由睁大眼睛来表达她的惊悚,眼底充斥着不敢置信,她一定是眼花了,宋君泓不是这样的,不会这样的,也不该是这样的,他的眼神不该像她父亲那样被色欲熏心蒙蔽双眼,变成肉体的奴隶,毫无自控力的秽君子。
宋君泓不顾沈世京愤怒,恐惧,强势分开她的双腿,眼底荒芜一片盯着她,强行把她拉进地狱,生死相依。
沈世京眼眶急红:“你要强......”
她说到一半哽咽,不愿意再说下去,生怕这不是一个问题,而是答案。
宋君泓点头,有种解脱灵魂和束缚的升空感,什么都不管不顾,他的心脏跟着沈世京跳动,也跟着沈世京撕裂,她不在理他,不在关心他,不在爱他,要和他一刀两断,那么,这把刀,只能由他来拿才不会被断掉。
沈世京留有最后一丝理智,不能让他身败名裂,如果无法挽留,她激进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利益的同时,落到两败俱伤的场面,大家都毁了。
“我们做过了不是吗?”
宋君泓压低头颅,用鼻尖蹭沈世京的脸颊,他给她涂抹的消肿药膏散发着幽幽的香气,令他流连忘返,开始他的前戏,不再回答沈世京任何问题。
沈世京躲闪,手脚并用挣扎,宋君泓早她一步预料到夹紧她的双腿,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条领带捆绑起她的双手。
沈世京拼命挣脱,男女力量悬殊使她一直低于下风,便四处看有无物体可以帮助到她脱离,余光扫过一眼呆滞了一下再次挣扎。
宋君泓眼神灼热,张嘴亲吻沈世京嘴角,慢慢移动其他地方,胡乱说:“看到了是吗?”
沈世京的头左摆右摆,硬是不让宋君泓触碰。
“这是你绑过头发的领带”
“我很珍惜”
宋君泓埋头入沈世京的颈窝,连咬带啃吸吮她的甜蜜。
沈世京悲痛,她现在就是任人宰割,毫无还手之力,宋君泓比她想象中还要难缠,直让她透不过气来。
“就算做了,我也不会再爱你”
宋君泓漠不关心,熟练脱掉她的衣物连同他自己身上的一起扔出床外。
沈世京嗓音逐渐变哑:“我会恨你”
宋君泓抬起沈世京一条腿欲欲要进入说:“恨吧”
“不要!”沈世京绝望再次落泪。
宋君泓闭起双眼,一起下地狱吧。
他默念完,压低下身,他们将再次紧密结合,骨血相连,就差一毫米距离。
“我想心甘情愿”
沈世京被逼迫退让,她无法陪着别人下地狱。
宋君泓睁开双眼,侧过身,眼底逐渐浮现炯炯目光。
沈世京暂缓一口气,地狱的大门即刻关闭上。
“我要证明”宋君泓掷地有声,眼勾勾盯着沈世京让她对他坦诚相见。
“为什么要证明”沈世京吸了吸鼻头,还没完全回过神来,有些呆若木鸡的问。
宋君泓有些无语,看沈世京放下戒备的神情内心有一丁点被慰藉。
“比以前更加猛烈”
沈世京回绝,完全忘记自己还没脱离宋君泓说:“做不到”
“什么!”宋君泓立马重新反压,欲望涨的他快烧焦眉毛了,天下男人也就只有他忍着欲望攻顶,听着她说话,结果答案还不尽人意:“还学不乖是吧”说完再次压低下身。
沈世京摇头说:“你知道,我爱你啊”
她终于承认。
宋君泓轻挑眉毛,藏着愉悦磨着。
沈世京脸色变化多端:“为什么非得这样”
“人之常情”宋君泓答,再反问:“我只是尊从本心,你当初怎么对我?七秒钟记忆?”
沈世京连连被反问,哑声。
她对宋君泓狠不下心是事实,在乎她自己的前途也是事实,她一点也不要沾染上肮脏不堪的东西,她想,宋君泓可以是个例外。
她有要守护的东西,她不能被迫被毁掉而断了前进的路。
是她看东西,看事物狭隘,只要不是犯罪,其他的都是浮云。
她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,心坎已经被踩踏,她只能自己去重建。
“好难受”宋君泓重新埋头入沈世京颈窝里。
好像无论怎么磨也消磨不了欲望的冲劲,他想进去。
沈世京脸上潮热,宋君泓顺势解开领带,似哄骗,把自己再次放置低位,他要抬高沈世京的地位,让她坦诚,他就是一个伪人,别有用心只为她,说:“我想要你”
“你要我也好”
“好京京”
沈世京面红耳赤,宋君泓再次引诱,更换姿势让她在上位,他知道沈世京脸皮薄,便无声再次说出那两个字。
把“你”换成“我”。
他们分不清昼夜,直到两人全身湿透也寸步不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