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君泓心脏隐隐泛起痛觉,千想万想无数个理由,排除沈世京不会无声无息离开他身边,她昨晚还说,第二天要给他热敷腿部的。
宋君泓握着手机,沈世京watch没戴,定位不到她的行踪。
等到了酒店,负责人早已经在大厅等候。
“宋先生,您好”
“傅总,我太太在酒店失踪了,劳烦你调取一下监控”宋君泓语气低沉,比天色还要差的脸色,让人时刻感觉到危险系数直接飙升。
“不劳烦,您太客气了,如果真是在酒店失踪,我们一定会尽力找到您太太”说完直接带宋君泓走到监控室。
宋君泓快速浏览监控画面,终于时间点在8:00看到沈世京的身影走入酒店直奔电梯上楼。
接着沈世京拿起手机看了眼又放下,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走入电梯,电梯直到*层,沈世京抬脚往外走,跟着男子也往外走,监控画面一片雪花。
“怎么回事”宋君泓黑着脸问:“刚好监控坏了?”
“是......”
“*层的画面呢?”宋君泓咬牙切齿的说,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句话这么平常,从他口头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惊心动魄。
“*层还没安装监控,这层我们是打算重新装修,一切物料都还没妥善安装,宋太太怎么会在这层停留走出去”
“上下层调给我看”
“消防通道”
沈世京出去得往下层或者上去往上层走。
没有,反反复复看了上下层的监控都没有沈世京的身影,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,一点留痕也没有。
沈世京的身影只停留在电梯亮灯的*层。
宋君泓满脸质疑:“带我上去”
“这个没问题,这边请”
宋君泓内心发凉,刚出到门口,霍州也在门外等候着。
宋君泓一言不发,霍州跟在他身后,他收到通知,已经发散一些人在酒店附近和沿途去找了,一个大活人,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,除非.....有人恶意将沈世京藏了起来。
或者说,沈世京有心躲藏,不愿其他人找到她。
上到*层,这层就是一间荒无物体,还是个清水房的大平层,一眼望到头,空荡荡,说句话都有回响,根本就没有避体的物件。
沈世京就这样,消失在这里,无影无踪。
“确定这里没有监控是吗?”宋君泓再次说道,话语间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温和感,他就像只即将要暴怒的狮子,一变脸,万物俱焚。
“确定”
“好”宋君泓话一落,外面一群穿着西装的保镖从门口拥进来。
“把这里都砸了,带着监控画面找我律师索赔吧,毕竟,口说无凭,我是最遵守法律的”宋君泓笑着说。
翩翩君子,一念之差,暴君也是他的座右铭。
此刻天崩地裂都不关他的事情,世界一片废墟也好,他都不在意。
“宋先生,我很理解您的心情,会不会是宋太太自己避着监控离开呢,也说不准,酒店这地方,人来人往…”
宋君泓冷笑,看着一群保镖把这里砸个稀巴烂。
“傅矢杰,这个交代呢,你一定要给,我不管你怎么样,或者有什么勾当”
傅矢杰眼神略躲闪,笃定的说:“谁不知道,宋太太的模样啊,怎么敢冒犯她啊”
宋君泓收起神情,一棍下去快如闪电,傅矢杰身体和剧烈疼痛一起反应,表情狰狞跟着一条腿半跪在地,眼神已经变成恐惧看着宋君泓。
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宋君泓居高临下,眼底无神看了眼破碎的地面,再看向傅矢杰。
“我哪敢呀,宋先生,凡事要讲证据”傅矢杰忍着疼痛说:“我们非常配合找您的太太,好像是您不讲道理,破坏我们的地方不止,还打了我”
宋君泓摇头,对于这种蛮横不讲道理的行为好似很唾弃,眼眸却如寒冰的说:“报警,我们一起报警”
傅矢杰冷汗直流,宋君泓这样子令他感到莫名的恐惧。
他是正规,守法,阴谋论哪有他玩阳谋那般远见闻名啊。
“我向您保证,宋太太确实没在酒店,您翻箱倒柜我们很乐意配合”
宋君泓拿着手杖棍轻敲了下地面,一群保镖停下手,走出*层。
傅矢杰以为事情就此过去,不料再次听到宋君泓说:“他应该不太好吧”
傅矢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那件事,宋君泓也知道了?
“你知道,我不是在问你”宋君泓再次说:“给你两分钟,打电话”
傅矢杰犹豫了片刻,拿出手机打电话,与此同时,天花墙上透出细微的声响。
宋君泓听到动静,又一棍下去,一口血直接从傅矢杰口中喷出。
霍州满脸震撼,叫回门外那群保镖,指着墙上破开。
宋君泓大步走过去,肩膀微微颤抖,眼底一片灰暗。
一束长发垂落下,墙面只破开一小部分,这是个无比窄小的夹层,刚好容纳一个纤细的人。
接着一只手垂下于空中。
霍州不忍心看,直接拽起傅矢杰的衣领,愤怒的说:“出口,出口在哪里”
没有出口怎么把人塞上去。
“我不认识这个人,更加不知道怎么会躺在上面”傅矢杰否认一切。
“不是,不是我的京京”
霍州愣住,狠狠把傅矢杰扔下地面,过去看。
宋君泓看到天花墙面上卡着半截身体,不是沈世京,衣服却和她一模一样,保镖探了一下她的鼻腔说:“还有气”
宋君泓的心快要碎了,他的京京不见了。
“报警吧”
宋君泓说完,失魂落魄走出破旧不堪的大平层,快出到门口的时候,阴森森的笑了下回头说:“最好我太太的失踪跟你们没关系,不然,坐牢是你们最舒服的选择。”
霍州留下来收尾,和打电话给盛荣光。
傅矢杰再次拿起手机打电话,当初两男争一女闹的人尽皆知,那位宋太太,还有谁敢动她啊。
宋君泓出到酒店门口,背后跟着一群保镖,仗势汹汹,像是随时会发生一场腥风血雨的事件。
宋君泓的手在半空中伸出,三十几个保镖会意分散开来站在各个路口,出口,密不透风,强势如同雕塑一样,阻止着出入的人。
“你们这是?”有市民前来喝早茶,被挡着进不去暴躁的问。
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回应:“我们老板包下这里了,请到其他地方”
“你都发神经病,拍戏啊”
“阿婆,你小心广话”保镖冷眼望向他面前这位年老体弱的老太太,语气再次加重说。
翻译:你小心讲话。
阿婆白眼:“你连阿婆都吓,无阴公,其他地方叉烧包有呢度好食咩”
翻译:(你连阿婆都吓,我真可怜,其他地方的叉烧包没这里好吃)
保镖无视,阿婆强势闯入,人肉相碰,奈何她面前这具躯体如铜墙铁壁一般,没有一点退后迹象。
保镖再次说:“阿婆,我报警了”
刚说完,警车声渐渐靠近。
阿婆满脸无语:“样衰,我话你啲,真系无心肝,个个人高马大,好心留点精力帮下人啲搬布啦”说完气哄哄走了。
翻译:(丑人作怪,我说你们啊,真是冰冷无情,人人高马大,有这精力,做好心帮一下那边酒店工人搬下布匹上车啦,别人那么辛苦)
司机站在车前,没有他老板的指示,他也只能安静站着,悄悄往后视镜里观察他老板的状态。
宋君泓的阴暗神情。
和酒店侧门停靠着一辆洗护车。
酒店工人有序在搬运床铺被套餐布。
本来布条就没有什么重量,但其中一箱却是沉甸甸的,司机问:“又有人闹事吗?估计这里有几千万的酒水”
酒店工人回:“可不是,有些情侣玩的很疯.....,我给你个地址,到时候,运到这里有人接收”
司机秒懂,关掉后备箱,启动洗护车往郊外医疗废品实验室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