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君泓垂下眼眸,渐渐消散阴霾,俯视看着沈世京对他的嘴唇又啃又吸。
他的嘴唇昨晚被她用力吸,现在都还有些麻。
沈世京想更深入他的私密领域,用柔软的舌尖一直抵弄他的牙齿,他还是紧闭牙门,阻挡她探入。
她脸色泛起难耐,得不到缓解,嗓音发出一声嘤叹,放慢急性,轻轻舔舐他的外唇。
她的唇一点一点往下移,亲吻他的颈脖,他的耳垂处,最终停留在他的耳软骨处。
宋君泓感觉拥抱着他的力度在收紧,他也很想紧紧拥抱她,给她回应,但是他的身躯不受他的海马体控制了。
他拼命压抑住身体渐渐发抖的迹象。
脑海中一直有一股力量碰撞他,他感觉浑身发疼,就在他想推开沈世京的时候,耳边有道温柔的嗓音一直呢喃到他的耳蜗处:“我好喜欢你,你要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哦”
宋君泓感觉身体渐渐恢复平稳,一直双手垂下的他,缓慢举起,回抱那个令他有安定感觉的人。
他把头抵在沈世京的头上,下颚触碰她的发丝,眼神掩盖不住的愈愈占有欲。
直到沈世京对他说:“一起吃饭哦”
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。
沈世京重新拉着他走到餐桌前,摸了一下碗里的汤水,还是温的。
宋君泓坐下喝汤,沈世京就在他身旁一直啰里八嗦的说话,还时不时用筷子喂他吃菜,她还更加肆意把她的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,一整副她的专有物模样,使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,他很喜欢。
一顿吃饱喝足,沈世京牵着宋君泓出门,准备前往医院。
两人并肩行走,在等着电梯。
沈世京问是哪家医院。
宋君泓答:“瓷坡道”
沈世京身躯震了一下,可千万不要有巧合。
她把宋君泓带到地下车库,走到一辆白色帕拉梅拉前,拉开副驾驶,让他进入,自己则走到主驾驶。
宋君泓已经拉好安全带,侧身看她。
沈世京坐进主驾驶,眼睛扫视四周,开启引擎,开出车库。
与此同时她对面一辆熄火的保时捷,重新启动,悄无声息跟在沈世京后面。
沈世京一路上打着算盘,如何避免碰上景忱。
这个人如同狗皮膏药,紧紧贴在她身上,甩也甩不掉,一想到景女士说挂念她,她的心就咯噔一下,无所适从。
经过NUSS校门口,沈世京侧目对着宋君泓说:“这是我在读的学校,有时间带你进去逛逛”
“好”
宋君泓望向NUSS那栋教学楼,眼皮愣一下,转眼即逝。
天气渐渐变暗,外面响起一哒一哒的声响敲打着车窗,哗哗的雨水从乌云里倾泻下地面。
沈世京打开雨刮,挡风玻璃外都是密密麻麻的雨水,新加坡经常下雨,她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她蛮喜欢下雨的天气,适合躲在被窝里看法条。
天空黑的太快了,原来平稳行驶的交通,现在越变堵塞,一排车尾灯齐齐开启,缓慢谨慎驾驶着。
沈世京也专注道路上的情况,感观宋君泓,懒怠的靠着椅背,神色自若看着前方拥堵的道路。
宋君泓感觉到身旁视线,转头看着沈世京说:“怎么了?”
“啊,没事”沈世京收起目光,定眼看着前方。
她觉得这一天好像被拉慢了,现在是下午1点整,但是外面的天空像是晚上8点9点的昏暗。
当沈世京缓慢开着车,看到交通灯处有两辆被撞碎的车辆残骸,心中感觉到一股不舒服缠绕着她。
堵塞的交通被交警快速疏通了,沈世京松脚,加快速度绕过这条马路。
来到了医院,停靠好车。
宋君泓先行下车,等着沈世京,沈世京见状赶紧打开车门,上前挽上他。
“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呀,男的还是女的?”沈世京问。
“男的”
沈世京深思熟虑了一番,眼神定视一处自助贩卖机处,里面都各式各样的花束。
又开口:“是去病房还是?”
宋君泓平和回答:“病房”
那沈世京就明了了,她拉着宋君泓走向贩卖机那边,看望病人一定要买一束花才行。
沈世京非常细心挑选,她弯着腰,神色认真选出一束淡颜的黄色花束。
接着她投币从贩卖机拿出,抓在手中。
宋君泓脸色柔和,沈世京抬头扬起“快夸奖我”的姿色期望的看着他。
宋君泓发出轻笑,用另外一只手抚摸她的头发说:“好有心”
“当然啦,不能失礼你嘛”沈世京用头贴了贴他的手掌,撒娇道。
两人一起亲密无间走上电梯,这一幕被转角处的人看在眼里,他鼻孔里发出不屑一顾的闷哼。
宋君泓和沈世京坐上升降梯,一道闪电在沈世京眼前一闪而过,接着天空一阵五雷轰顶,轰隆声吓得沈世京娇躯一震,不由抓紧了宋君泓衣袖。
外面还是倾盆大雨,哗啦啦的滴答着玻璃,让沈世京有种即将迎面末世的触感,她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,医院太阴凉了,她打了一个冷震。
宋君泓带着她直接上去医院VIp楼层,单人单间,出了电梯口,径直走向一处病房。
宋君泓轻手敲门,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在沈世京眸中。
这不是霍州吗?
霍州见到她,倒是没有什么反应,一副见到熟人的淡定感。
沈世京拿起花束递给他,以为病号就是他。
霍州开口:“不是我”,他微微侧身,沈世京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,戴着氧气罩。
沈世京满脸窘态并发起歉意:“不好意思”
霍州表示没事,让他们进来病房内。
沈世京松开挽着宋君泓的手,把画放在桌前。
宋君泓低头看向躺着病床上的人,转头问霍州:“他情况怎么样”
霍州没有马上回答,话到嘴边欲言又止,避讳看沈世京。
沈世京明白,她看着两人说:“我去下洗手间”
接着她走出门外,关上门。
霍州过了一会没什么其他动静,他对着宋君泓开口:“我来晚了一步”
他看着病床上消瘦无神插满输液管的人,满脸凹陷,一副濒临衰老死亡的模样,没有一点胶原蛋白的肌肤,像是被泄气的皮球,皱巴巴的,如果在仔细看,那人脸上的皮肤毛孔有腐烂的迹象。
宋君泓紧闭双眼缓了一会神,再睁开。
眼底充满暴孽,他冷眼看向窗外恶劣的天气,镜中的他阴森森的如同被困在暗无天日里的魔鬼,从地狱爬出向人索命。
霍州面容也非常深沉,等待着宋君泓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