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少涵八卦几秒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。
养胎期间她没闲着,这次周景深去清河村,易少涵拜托他去当初买战斗鸡的养鸡场再买两只母乌鸡回来。
当初战斗鸡开灵智的时候她就有个想法,她想知道吃了药丸的鸡生出来的蛋还能不能保持药性。
只是当时条件不允许,战斗鸡又是一只公鸡,这个想法暂时被她搁置一旁。
后来易少涵见老爷子一日三餐把药当饭吃,吃了好几年都没有好转,这个念头一下就冒出来。
在家里养药鸡的事得到易家上下的支持,这些年老爷子饱受病痛折磨众人都看在眼里。
大伯母告诉易少涵,老爷子还得了厌食症,对什么食物都毫无胃口,如今进食都是勉强吃下去。
易家倒是想出药膳的法子,只是成效不大,再好吃那也是药,顿顿这么吃老爷子哪受得了,日子一长,曾经扛着枪上战场的魁梧大汉,渐渐变成一个拐杖不离手的瘦弱老头。
说实话,他们对易少涵的法子没抱有多大的信心,但万一呢,只要有一丝希望,他们都不想放弃。
易老爷子也不想打击孙女的积极心,大手一挥,在后院开垦出一块空地用来种药材,又买几只母乌鸡来给战斗鸡作伴。
只是那几只母鸡刚放进窝里,就被战斗鸡追着啄咬,掉落的鸡毛都能做鸡毛掸子。
那副凶狠的模样像是把母鸡当成抢占地盘的敌人似的。
要不是系统翻译,易少涵都不知道战斗鸡这货还是只不抛弃乡下糟糠妻的痴情鸡。
既然本地鸡跟战斗鸡合不来,易少涵把它们养在另一个窝里,她没敢给几只都喂了药丸,只是将加几滴灵泉水跟药材混合在饲料里。
不出所料,这几只乌鸡虽然不像战斗鸡开了灵智,但生出来的鸡蛋确实跟别的乌鸡蛋不同。
产蛋的当晚,庄心兰亲自下厨做了韭菜炒乌鸡蛋跟蛋羹给老爷子。
饭桌上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老爷子,易中天以为今晚的鸡蛋羹会跟以往一样,食而无味,然而当那碗蛋羹被摆放到面前时,一股勾人的味道扑鼻而来。
老爷子拿起勺子舀起白色瓷碗里的黄色蛋羹,入口后,软嫩的口感顺着喉咙滑下,他眼睛一亮,只觉得一直抽搐的胃部好像暖和起来,甚至开始咕咕叫嚣,向身体主人传达要进食的口号。
易少涵见老爷子一口接一口吃得津津有味,松了口气,明白这是乌鸡蛋起效果了,其他人见状也欢喜起来,对易少涵露出感激的笑容。
隔天一早,易少涵就收到好几份礼物。
庄心兰更是把自己珍藏的首饰送给易少涵,她拉着易少涵的手激动得语气哽咽,“孩子,奶奶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,昨晚你爷爷竟然打呼了,我已经很久没见他睡过一个好觉。”
易少涵知道这些都是庄心兰最珍爱的东西,不肯收,“奶奶,你拿回去吧,我也没做什么,都是乌鸡的功劳。”
庄心兰心里有数,养乌鸡的人这么多,拿药材喂鸡的例子从古至今也不在少数,但是能养出这种效果的只有易少涵一个。
原先她见易少涵的精力都放在乌鸡身上,虽然觉得小孩一片好心,但做法有些胡闹。
现在她明白是自己的眼界狭隘,人家是真有本事啊!
“小涵,只要你爷爷好起来,甭说是这些身外之物,就算要我的命我都愿意。”
易少涵哭笑不得,“奶奶,爷爷身体好起来是大家的心愿,再说了,我要你的命干嘛。”
“不要我的命那你就收下这些。”庄心兰故意板起脸,一副你不收我可要生气的样子。
行吧,易少涵也不是扭捏的性格,“谢谢奶奶。”
她知道这些首饰对庄心兰意味着什么,她肯舍出这些,是因为老爷子在她心里胜过一切。
冲着这份感情,她怎么着也要让老爷子康复起来。
不过循序渐进的道理她懂得,易少涵可不想到时候老爷子被送去解剖。
尽管她有控制灵泉水的分量,但老爷子的身体在这几天肉眼可见的好转起来。
周景深回来的那天,老爷子的花白头发上多出几根黑发,都是新长出来的,饮食作息也恢复正常,不再像以前寝食难安。
院门被推开,周景深见到精神抖擞的老爷子在打太极拳,起初有些意外地挑眉,后来猜到是谁的杰作,讶然的神色立马收起。
“爷爷,我回来了。”
易中天并没有理他,打太极讲究气息要平稳,说话会打乱呼吸的节奏。
院子里庄心兰也在,她在一旁的石桌上拿着算盘记账,听见周景深的声音,抬起头和蔼地笑道:“景深回来啦,怎么样,家里的事顺利吗?”
周景深礼貌回道:“都解决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庄心兰这时看见他双手一边提着一只乌鸡,好奇道:“这就是小涵要你买的鸡?”
“嗯,她说不同地区的乌鸡产出的蛋说不定会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庄心兰若有所思,突然提出建议:“光乌鸡哪够,要不我让司朗去买别的品种鸡回来,像是芦花鸡跟九斤黄?”
周景深眉头跳了跳,真买回来,他娇滴滴的媳妇可就真成养鸡户了。
他连忙拒绝,“不用了奶奶,爷爷需要一个舒适的环境静养,养太多鸡太吵太臭。”
这时易中天缓缓打完最后一个动作,听到周景深的话便道:“没事,多养几只没关系,这鸡蛋不能光我一个人吃,你奶奶操劳一大家子大半辈子,劳心劳力,得需要补一补身子”
“小涵怀孕更不能缺营养,博文跟芯芯当年早产,吃鸡蛋对他们身体好,司朗跟他媳妇整天忙得不可开交,还有你,一直在学习,得吃乌鸡蛋补充一下脑力。”
“这么算下来,就这几只鸡哪够分。”
周景深见易中天拿起拐杖,准备进屋去打电话联系人,赶紧道:“爷爷,我是担心家里的鸡太多,怕是会吵到左邻右舍。”
每天清晨天还没亮,战斗鸡就开始打鸣,次数不等,它的声音经过灵泉水的加持后更是尖锐嘹亮,向四周扩散,总是把人从睡梦中惊醒。
这是它的本能,连易少涵都改正不过来。
易中天顿时哑然。
他想起这几天邻居上门,委婉地提出他家非常吵闹,要不把鸡宰了要不送走。
如果不是易少涵跟战斗鸡交流一番降低音量以及打鸣次数,邻居怕是又来投诉了。
“那还是算了。”易中天一口非常惋惜的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