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日后再出门狩猎,就能像带着昭昭出门一样方便,还不会陷妻主于危险境地,五兽夫都觉得很满意,看着净化符的目光闪闪发光。
比净化纸符更好用的净化符啊……他们都很期待体验感呢。
说起来,自从妻主换人后,他们就一直过着比兽皇还要奢侈的生活。
以前他们也都有些净化纸符的存货在手,外出历练时,猎得一头煞兽,也不舍得一顿就吃光。
哪怕是沧溟这种零元购大户,一点净化之力也要掰成好几瓣来谋划。
哪怕他一次性吞下一整头净化后的煞兽,也需要静静修炼个好几天用于消化煞兽的力量。
一个月满打满算,最急于增长实力的时候,也不过只有突破九星的那一次,一个月豪横地消耗了十张净化纸符,花了大价钱每三天猎杀一只八星煞兽。
在极致的生死之战和战力见底又不断补充的反复洗刷之下,游走在濒死的边界感受着生命的可贵,碰撞出求生的火花,艰难突破了九星的壁垒。
将那最豪横的时候跟现在一比……
就算是兽皇陛下也没他们现在的待遇啊!
谁能不计成本,天天享受着足以降低5点污染值的煞兽盛宴?
谁又能享受一次被妻主净化45点污染值的舒爽?
只要静静陪在妻主身边,什么都不用做,都能降低2点污染值,时间越久降的越多。
妻主还会镌刻八星符篆!
换做以前,这一块净化符,他们能用上一年!
现在就算是铺张浪费地天天使用,也足以用上一个月!
而妻主她一天就能搞出四块!
不用四舍五入,直接就可以约等于:他们以后出门绝不会缺净化符使用,真正豪横起来了!
能嫁给这样的妻主,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。
别说是半开窍的朝风又给自己绝不离婚,一定要努力在昭昭面前表现自己,坐稳兽夫的位置,又找到了一条说服自己的理由。
就连完全不开窍的雪刃,和任谁都看不透彻在想什么的巫弦,也都有了争胜之心。
雪刃依旧是在晚上的时候偷偷的卷,势必要尽快练出八块腹肌,惊艳所有人。
巫弦则难得去了昭昭游艇上的卧房,为她添茶倒水,红袖添香。
这已经是这位高岭之花破天荒的低头了,也让忙于镌刻符文的昭昭,诧异地多看了他好几眼。
巫弦只静静地做着一个兽夫该有的本份,如夜半开放的昙花独自美丽,只那霎那芳华,残余幽香叫人无限遐想。
很难想象这样静如处子的圣子大人,万事都由他的小枝条们代劳,竟也会有主动争宠的一天。
昭昭连雪刃会忍不住跑来都想到了,都没想到来的居然是前大祭司巫弦。
一而再的留意巫弦的一举一动,要不是手熟,闭眼都不会雕错,她手里这颗鲨鱼牙怕是要报废了。
好不容易搞定最后一块净化符,昭昭把雕刀一扔,转头专注地看向静坐身边不声不响,却存在感十足的圣殿第一大美人。
灯光下看美男,越看心越乱。
巫弦身形颀长挺拔,皮肤透出冷白瓷光,自带圣光特效。
右眼下方泪滴状金纹愈发显眼,昭昭记得那是他初生牛犊,敢八字定她灾星之名,惹怒老白所获的反噬咒印留痕。
这还是昭昭第一次仔细打量巫弦,发现他骨相清冷如冰雕,看似温柔亲和,实则从骨子里透出淡漠疏离,如同跳出红尘俗世,俯瞰众生疾苦,六根清净的神明。
那头银白长发及腰,发梢渐变冰蓝,眉心一道竖形金纹是他获得预言天赋的烙印,此时与右眼的神罚咒印交相呼应,仿佛天使堕落,神明坠凡。
那低垂的长睫之下是一双银灰色的眸子,眸光同样淡漠如观测万物的镜面。
偶然间凝视过来的瞳孔中,会浮现出命运的残影,却始终无悲无喜。
巫弦的唇色极淡,说话时露出的牙齿平整如贝,这让昭昭有些晃神。
她曾记得,小时候见到的巫弦,还没现在这种冰山气质,也没现在这般成熟的养气功夫,脸上还有几分人气,也曾被她气得呲出小虎牙。
可现在那两颗很讨喜的小虎牙不见了,仔细看还能看出有被磨平的痕迹。
就在她观察他的这片刻功夫,这家伙的呼吸轻得近乎虚无。
他分明是来找存在感的,却安静得就像是不存在。
那修长完美的十指,规矩地交叠放在大腿上,指甲呈半透明玉质,而被遮盖住的掌心……昭昭记得是有树状脉络纹存在的。
每次他施展异能时就会出现。
与其他四位兽夫,平时会收敛起兽态的特征不同,巫弦无论是人形态还是兽形态,都不会收起他额上的那对鹿角。
而那对呈现出半透明琉璃状的鹿角,听闻并非是他原生的鹿角。
这也是她生气时会叫他傻狍子的原因之一。
身为白鹿一族大祭司的他,是没有鹿角的,原因大概是只有族中高层才知道的隐秘,也是白鹿一族的禁忌。
这对后天得来的鹿角,倒是漂亮得紧,琉璃内部流淌着淡金色光脉,主支九杈,缠绕着发光的天道符文,似乎会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明暗不定。
鹿角尖端镶嵌着七枚晶石,昭昭并不清楚那是做什么用的,但她可以笃定,那绝对不只是装饰品。
就像他左耳悬着的并非普通的耳坠,而是大名鼎鼎的青铜星盘。
右耳耳尖穿透的细链,链坠为封印记忆的神殿神器——溯时沙漏。
沙漏里的沙砾逆流而上,看久了有种头晕目眩,要被拽入时间长河迷失其中的危险感。
巫弦身上的非人感极重,仿佛时间在他的身上失去了意义,只剩虚无的循环。
他是充满着神性的,仿佛与世间悲喜隔着一层无形屏障,唯有在她故意胡闹让他破防的时候,才能在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,窥得见一丝极浅的波动。
如果非要说他有改变的地方,大概就是换下了那一身万年不变的雪白长袍?
只是现在这一身丝绸质地的睡袍,也跟他那身长袍没多大差别。
顶多就是一个庄重,一个穿不出去?
如此服帖薄透的睡袍,映得他胸肌腹肌的轮廓若隐若现,犹抱琵琶半遮面,比直接脱给她看还要引人遐想。
昭昭恨不能扯开看个分明,感受一下那完美的轮廓,手感是否也表里如一的极佳?
看着看着,昭昭就想翻白眼了。
这一个个的都跟她玩欲擒故纵这一套,是想要闹哪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