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予秋还是没能待多久,和蚀渊一起回家。看着好久不见的家,她兴奋得这瞧瞧那瞧瞧,“阿妈,花天花崖呢?”
“打猎。”
“走了多久了。”好久没见俩弟弟,怪想念的。还有花梨,刚才一看也成熟了不少,“阿公阿婆呢,我怎么没看见他们。”
“在家里,都没事。”
“阿妈,我们部落还剩多少族人?”
“一百多。”
四百多的族人只剩下一百多,花予秋垂眸,情绪有些低落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花予秋点点头。
“阿秋,他是?”花锦盯着她身边容貌俊美的蚀渊,有些疑惑,之前不是喜欢那个阿渊哥,怎么现在换人了。
“他是阿渊哥啊。”花予秋看惯了这个样子,倒是忘了之前阿渊哥一直用那张普通脸和阿妈他们见面。
“他还能改变自己的脸。”
“不是的,这就是阿渊哥原本的脸,我眼光不错吧。”花予秋骄傲的仰起头。
花锦有些奇怪,但这张脸她勉强能接受和阿秋在一起。就是他身边不稳定因素有点多。不过好几次都是他救了阿秋,再观察观察。
花予秋回到自己的房间,里面干干净净,东西也摆放得整齐。就像是她从来没有离开一样。
“阿渊哥,我的海螺。”她把它挂在身上,“要是我一直带着海螺就好了,这样就能更快找到你。”
蚀渊抱住她,在她身上留下一团黑雾。
分明没有说任何话,可这个动作就是让她觉得,他在做出无声承诺。
她心脏砰砰直跳,侧耳听到面前人震动的心跳声,周围的一切变得安静,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人。
中午。
吃下第一口肉的瞬间,花予秋热泪盈眶,“好好吃,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。我们的大米长得怎么样了,我下午去看看。阿渊哥,你下午没事的话,跟我一起去好不好。”
“他是阿渊哥?”狸浅几人瞪大眼,怎么看也不像之前见到的那个人。为什么变化会这么大。
“嗯哼。”花予秋一脸自豪,“那当然啦,你们只能看到他肤浅的外表,不像我透过表面看本质。”
狸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。
吃到这里,花予秋突然想起一件事,看向大哥,“大哥,我好像看到大嫂了,她带着好几个孩子。他们叫我姑姑,那个雌性又一直喊枭哥,我一下就想到你。”
狸枭惊愕,一时间忘了反应。
“大哥?”她在他面前招手。
“她在哪儿?”
“我忘了。”
狸枭坐不住想立刻去寻找他们。
花予秋思索一番,“我只记得附近有个狮子部落。”
狸枭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,吃完饭他就去找阿妈。
“阿妈。”
花锦看着他叹了口气,“想去就去,这一路小心点。”
“好。”
“大哥,过几天就是提升和觉醒的时候了,要不提升了兽纹再离开。”花予秋在一旁开口。
狸枭皱眉。
“外面很危险的,你才一纹兽人,怎么保护好大嫂他们?”
“……好。”狸枭沉思片刻,点头。
花予秋放心的跟着花令离开,觉醒兽纹的时候,要吟唱歌谣,这是一个仪式。
歌谣是与兽神沟通的密语,只有吟唱才能与兽神沟通。
这几天一直在部落跟着花令学习。
外出打猎的花天花崖看到阿姐回来抱着她痛哭,“阿姐,呜呜呜,你没事太好了。”
狸澈也很高兴,“回来就好。”
“好了,我要去部落了。过几天就是觉醒兽纹的日子,我要准备准备。”
觉醒兽纹的前一天,蚀渊送来一身红色的裙子。布料有些厚重,上面的祥瑞纹居然是金线,还能在太阳下发光。
裙子是上下款式,抹胸短裙。
第二天,花予秋一早醒来。
她手腕上戴着许多银饰,黑蛇腰链戴在腰部上。脚踝处也有一圈蛇链,头尾相联处有一颗铃铛,走起路来发出清脆的响铃声。
花予秋编了许多小辫子披在身后,一甩头,银色的额饰叮叮当。
“阿渊哥,我好不好看。”她跑到他身边,高兴的甩头,把银链子甩得叮当作响。
蚀渊嘴角弯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很快便下去。花予秋捕捉到这一幕,紧紧抱住他,“阿渊哥。”她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,“你背我过去,我不穿鞋子。”
蚀渊背着她来到部落,部落其他人看到大巫不由得一愣。大巫好像越来越好美了。
白雪跑上前,随后慢下脚步,迟疑的看向两人,“大巫你在哪里找的伴侣,之前那个不要了吗?”
“没有啊,两个我都喜欢。”花予秋开始胡言乱语,“都是我喜欢的,都要。”
“哦哦。”白雪点点头,“好久没见到你了。”当时情况那么危险,如果不是大巫,她们恐怕早就被那群流浪兽人折磨死了。
“我也是,你们没出什么事吧。”
“没有,当时多亏了大巫你。”
“我也没帮啥忙啊。”她当时还被一个鬣狗兽人拖进去。然后那个兽人眼球突然爆炸,她晕了过去。醒来的时候已经倒在河边,是大嫂救了她。
“阿雪,大巫。”狸聪一瘸一拐的走过来。
“你的腿?”花予秋皱眉开口。
“被鬣狗族打伤,好不了了。”
花予秋欲言又止,算了,等会儿觉醒完了给他看。
地方选在她之前种桃花的地方,不过桃花树已经没有了。而且这片区域都没有绿色的,放眼望去全是枯黄。
她叹了口气,厄兽对土地造成的危害太大。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长出绿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