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堂里的打饭高峰刚过,搪瓷饭盆碰撞的叮当声渐渐稀疏,帮厨们正忙着洗刷餐具,水声“哗哗”作响。
墙角堆着刚送来的冬储白菜,裹着一层薄薄的秋霜,菜叶上还沾着泥土;
窗台上摆着几个粗陶腌菜坛子,贴着红纸写的“咸菜”“水疙瘩”,是这年头食堂里少不了的佐菜——
霜降刚过,正是四九城人家腌咸菜的时节,这些坛子底的老卤水都是积年的宝贝,腌出来的菜格外香。
墙上的挂钟指针慢悠悠滑过十二点半,黄铜钟摆“滴答滴答”,和后厨里余温未散的灶台、飘着淡淡油烟的空气交织在一起,透着股踏实的生活气息。
后厨门口忽然传来两道清脆的脚步声,伴着一阵清甜的笑语,撞碎了午后的宁静。
“柱子哥!” 李欢欢的声音像浸了蜜似的,甜得人心里发暖。
她踩着小碎步跑进来,身上穿了件簇新的月白布衫,领口绣着一圈淡青色缠枝纹,是百货公司刚上的时兴样式,料子挺括又透气。
袖口平整地挽到小臂,露出纤细白皙的胳膊,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串着的小银珠,看着就精致体面。
这丫头生得小巧玲珑,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。
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麻花辫,发梢用同色系的青布条系着,跑起来一甩一甩的,格外灵动。
她的脸蛋是标准的瓜子脸,下颌线小巧圆润,透着健康的粉晕,睫毛又密又长,像小扇子似的忽闪着。
一双眼睛亮得像秋夜的星星,笑起来时眼角弯成月牙,还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,娇憨又可爱。
最惹眼的是她那饱满的胸脯,把合身的布衫衬得曲线分明,跑动时微微晃动,透着少女独有的青涩与丰腴。
却丝毫不显突兀,反倒衬得她像颗熟透的水蜜桃,鲜嫩多汁。
跟在她身后的是张兰心,脚步轻缓,气质却截然不同。
她穿一身蓝色的工装,领口扣得严严实实,胸前别着一枚小巧的景泰蓝样式胸针。
是这年头大姑娘、小媳妇们爱俏的装饰,蓝白相间的纹样透着股民族风。
工装裤被她仔细地挽到脚踝,露出纤细的小腿,脚上穿一双黑色方口布鞋,鞋面上还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。
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,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,用一根乌木簪子固定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,衬得她脸庞线条愈发柔和。
张兰心是厂里出了名的美人,眉眼清秀,鼻梁挺翘,嘴唇是自然的樱粉色。
不笑时带着几分清冷,笑起来却如春风拂面,梨涡浅浅,格外动人。
她的身材高挑挺拔,胸脯丰满得恰到好处,腰肢纤细,臀部线条圆润,工装穿在她身上,竟穿出了几分端庄又撩人的味道。
此刻她粉面微红,眼神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怯,双手轻轻放在身前,声音轻轻柔柔的:“何师傅,你好。”
何雨柱正靠在灶台边抽烟,见两人进来,他立马掐了烟蒂,往灶膛里一扔,脸上堆起戏谑的笑:“呦,这不是乐乐丫头,还有咱们轧钢厂的厂花嘛!”
他故意把“欢欢”叫成“乐乐”,就是想逗逗这娇憨的小姑娘。
李欢欢果然急了,撅着小嘴,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,力道轻飘飘的像挠痒痒:“柱子哥!你又逗我!我叫欢欢,不叫乐乐!”
脸蛋憋得通红,眼神却亮晶晶的,带着点小委屈,反倒更显可爱。
“好好好,是欢欢,不是乐乐。”
何雨柱笑着举手投降,眼里的笑意却更浓了,“那欢欢丫头,是特意拉着张姐来蹭我做的好吃的?”
李欢欢被说中了心思,脸颊更红了,吐了吐舌头,眼神不自觉地往后厨的菜罩方向瞟,小鼻子还下意识地嗅了嗅。
她一副馋猫模样:“我就知道柱子哥肯定给我留好吃的了!张姐说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,我就拉着她一起来了。”
何雨柱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张兰心身上,从她饱满的胸脯滑到纤细的腰肢,再到她挽起裤脚露出的纤细小腿,眼神中满是欣赏的意味。
他往前走了两步,身上带着灶台的烟火气和淡淡的烟味,离张兰心近了些,声音压低了些,带着点磁性。
“张同志今儿气色真好,秋天天干,是不是特意抹了雪花膏?”
说话时,他抬手递过一块干净的抹布,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手背。
温热的触感让张兰心微微一颤,连忙缩回手,脸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。
张兰心跟他打交道也有些时日了,知道这位何师傅性子爽朗,说话直来直去,偶尔还爱“不经意”地占点小便宜——
比如递菜时故意指尖蹭过她的手,或是帮她拾掇东西时挨得极近,胳膊不经意蹭到她的胸脯,温热的呼吸都能轻轻拂过她的耳廓。
但她也没真往心里去,谁让他做的饭菜实在太香,这年头能吃上这样的好东西不容易。
那些许的“小冒犯”,在美食面前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,她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。
感受到何雨柱的目光,张兰心抬眸看向他,唇角噙着一抹得体的浅笑。
她轻轻点了点头,声音清亮悦耳婉转:“是啊何师傅,您嗅觉真敏锐,这都让您闻出来了。”
何雨柱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,转头冲李欢欢眨了眨眼:“丫头,你可算来对时候了!
今儿你二叔在楼上请贵客,食材都是市面上有钱都买不着的好东西,我特意给你俩留了好东西,每样都挑了最精华的部分!”
说着,他转身从旁边的菜罩下端出一个白瓷盘。
盘子里满满当当码着各色菜肴:几块色泽红亮的红烧五花肉,肥瘦相间,还冒着淡淡的热气;
几片纹理紧实的酱牛肉,切得薄薄的,还带着卤汁的香气;一小块外酥里嫩的香酥鸡,淋着淡淡的糖醋汁,金黄诱人;
还有几根吸饱了肉汤的排骨,肉质软烂,轻轻一抿就能脱骨;
最底下还铺着一层油香四溢的肉臊子,是他特意多炒的,想着给两人拌面条吃。
菜香瞬间弥漫开来,勾得两人食指大动,李欢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眼睛都看直了。
“哇!柱子哥你太好了!”
李欢欢迫不及待地想伸手去拿,又想起规矩,硬生生忍住了,只一个劲地道谢,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,“就知道柱子哥最疼我了!”
张兰心也抬起头,眼里满是惊喜,声音比刚才自然了些:“谢谢何师傅,这肉可是稀罕物,你自己都没多留吧?”
“客气啥!”
何雨柱摆了摆手,目光深深看了张兰心一眼,语气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“你们爱吃,我就高兴。光吃菜可不行,等着,我再给你们下面,配着菜吃才香!”
他说着转身走向灶台,取下墙上挂着的挂面,用手掂了掂分量,揪出两把均匀撒进滚开的水里,随即拿起筷子搅了搅,避免面条粘连。
水再次烧开后,他又淋了点凉水,如此反复两次,嘴里还念叨着:“煮面条就得三滚三凉,这样才筋道,不粘牙,拌着肉臊子吃才过瘾。”
张兰心站在一旁看着,见他动作娴熟,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。
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,把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,竟觉得这位平日里爱开玩笑的何师傅,此刻透着股踏实的魅力。
李欢欢则凑在旁边,好奇地看着锅里翻滚的面条,嘴里叽叽喳喳地问:“柱子哥,这面条要煮多久啊?是不是马上就能吃了?”
“快了,再等两分钟就行。”
何雨柱笑着应道,转头从橱柜里拿出两个干净的搪瓷碗,一个印着“劳动最光荣”,一个画着红双喜,都是这年头流行的样式。
他把煮好的面条捞出来,过了一遍凉水,沥干水分后分装在两个碗里。
再浇上提前调好的酱汁,铺上盘子里的各色菜肴,最后淋上一勺滚烫的肉汤。
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很快端了上来,搪瓷碗里的面条根根分明,裹着酱汁,上面码着各色菜肴,汤汁冒着袅袅热气,香气扑鼻。
李欢欢早就按捺不住,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,肉质酥烂,入口即化,甜咸适中。
她满足地眯起眼睛,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太好吃了!柱子哥,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棒了!”
说着,她又夹了一筷子面条,吃得津津有味,嘴角还沾了点酱汁。
何雨柱见状,递过一张干净的纸巾,笑着说: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,小心烫着。”
李欢欢吐了吐舌头,接过纸巾擦了擦嘴,继续大快朵颐,时不时还夹一块肉塞进嘴里,腮帮子鼓鼓的,像只贪吃的小松鼠。
张兰心也拿起筷子,夹了一小片酱牛肉放进嘴里,慢慢咀嚼着。
酱肉的咸香混合着牛肉的鲜嫩,越嚼越香,她又尝了一口面条,筋道爽滑,裹着酱汁的香味,好吃得让她忍不住多吃了两口。
她抬起头,正好对上何雨柱的目光,他正笑眯眯地看着她,眼神里带着点宠溺和欣赏,看得她心里一阵慌乱。
她连忙低下头,加快了吃饭的速度,脸颊却一直红到了耳根。
偶尔吃到排骨,她需要微微低头啃咬,脖颈的线条愈发优美,何雨柱看得有些失神。
他不自觉地拿起水壶,给她的搪瓷碗里添了点热水:“慢点吃,配点汤,别噎着。”
温热的水流进碗里,也暖了张兰心的心底,她轻声说了句“谢谢”,声音细若蚊蚋。
窗外的秋风轻轻吹过,树叶“沙沙”作响,偶尔有几片黄叶飘落,落在食堂的窗台上。
远处传来厂里广播的声音,正播放着激昂的劳动歌曲,旋律明快,却丝毫没打扰到后厨里的温馨氛围。
旁边收拾餐具的赵师傅见了,笑着打趣何雨柱:“柱子,你这待遇可是独一份啊,咱们厂花和欢欢丫头都来给你捧场,看来还是你手艺好,面子大!”
何雨柱哈哈一笑,语气带着点得意:“老赵你羡慕啊?羡慕也没用,谁让我做的菜合姑娘们的胃口呢!”
张兰心听见这话,脸颊更红了,埋着头没有说话。
李欢欢却大大方方地说道:“那是!柱子哥的手艺最棒了!以后我要天天来吃柱子哥做的菜!”
何雨柱就靠在旁边,双手抱在胸前,一脸惬意地欣赏着眼前的两位大美女。
一个小巧玲珑,吃起饭来狼吞虎咽,带着少女的娇憨;一个高挑端庄,吃饭细嚼慢咽,透着成熟女性的温婉。
阳光透过后厨的窗户照进来,落在两人身上,给她们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,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又美好。
他心里想着,能看着这样两位美人吃饭,再听着她们夸自己的手艺,比喝了蜜还甜。
偶尔瞥见张兰心抬手拢头发时露出的纤细手腕,或是李欢欢笑起来时晃动的麻花辫,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,这秋日的午后,也因这顿饭变得格外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