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阳王府后院,宋璟泽快步走到床边,满脸欣喜地看着刚刚苏醒的秦澜轩,激动地说道:“表叔,你终于醒了!”
秦澜轩缓缓睁开眼睛,眼神有些迷茫,但看到宋璟泽后,脸上露出一丝微笑,轻声问道:“顺熠,外面现在情况如何?”
宋璟泽连忙回答道:“表叔,你放心,外面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,一切都尘埃落定了。”
秦澜轩听后,心中稍安,点了点头,说道:“那就好,只是很遗憾,这次我没能帮上你什么忙。”
宋璟泽连忙安慰道:“表叔,您别这么说,您能平安无事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。不过,我一直很好奇,你武功怎么算得上也是名列前茅,这到底是怎么就晕倒在郊外那片小竹林里的呢?”
秦澜轩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,然后缓缓说道:“是你小姨,案发前,你小姨执意要进宫,去劝回沈煜珩。我觉得这样太危险了,所以坚决不同意。没想到,她竟然趁着我对她毫无防备的时候,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药。”
宋璟泽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问道:“小姨怎么会这样做?”
秦澜轩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,也许是她太想让沈煜珩回头了吧。至于后来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小竹林,我真的一无所知。对了,顺熠,你小姨她现在在哪里?”
宋璟泽犹豫了一下,低下头,轻声说道:“小姨,小姨她……”
秦澜轩心中一紧,连忙追问道:“她怎么了?你快说啊!”
宋璟泽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说道:“表叔,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很难接受,但是小姨她已经……已经不在人世了。”
秦澜轩如遭雷击,身体猛地一颤,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:“不可能,不可能!她一生如此好强,怎么可能就这样说走就走呢?”
秦澜轩满脸懊悔地自责道:“都怪我,都怪我啊!如果我当时能够再警惕一些,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进宫,那么她也就不会……”他的声音哽咽着,似乎已经无法继续说下去。
宋璟泽连忙安慰道:“表叔,你别太自责了。小姨在临走前,给你留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。小姨给他取名为禾乐,就是希望天下太平,咱们一家人都能合家欢乐。所以,您就算是为了孩子,也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啊!”
秦澜轩的眼神空洞无物,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崩塌了一般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,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:“我会的,为了禾乐,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。”
就在这时,尤云青抱着襁褓中的禾乐走了进来。秦澜轩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,他凝视着那皱巴巴却又无比可爱的小脸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。
他慢慢地伸出手,轻柔地触碰着孩子的脸颊,仿佛生怕惊醒了这个刚刚降临人世的小生命。然后,他轻声说道:“禾乐,以后爹爹一定会好好守护你,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。””
宋璟泽看着这一幕,也感到欣慰,“表叔,如今沈煜珩已伏法,天下初定,但仍需小心各方势力。”
秦澜轩抬起头,眼中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坚毅,“我明白,我会协助你帮新帝稳固这天下。”
京城,辰康帝三年十二月三十,皇城
太后苏秋云带着不到两岁的太子沈元赐登上皇位,苏太后成为了大澧朝以来最年轻的太后。
先帝去世,宸贵妃悲伤过度,选择了殉葬,苏太后追封她为孝心宸皇后,与先帝共葬皇陵,这同时也向世人宣告了,胡妤娘才是先帝在世时唯一一位想承认的原配妻子。
从此天下太平,幼帝尚且年幼,但苏太后并没有把朝政大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上,而是将朝中之事交给了太傅秦澜轩,太师瑞贤王宋璟泽,太保辅国公胡珂以及锦亲王四位辅政大臣。
自己则是在慈禧宫养着五岁的远允小郡王,四岁的沅娇小公主,三岁的沅妗小公主。
新帝年号为元昌,元?昌用于表达“大”或“善”?,昌?:本义为正当、兴盛,引申为繁荣、繁盛,象征大澧朝繁荣昌盛。
新帝继位,大澧朝在四位辅政大臣的辅佐之下,在短短两年之内统一天下,但朝中却被分为了四大势力清流太傅秦澜轩,世家太师瑞贤王宋璟泽,将门太保辅国公胡珂以及皇室锦亲王,四股势力团结一致,你并没有向外界传言的那么“感情不和”。
京城,元昌帝三年正月初四,太和殿内,气氛凝重。
元昌帝今年都四岁了,却依旧不肯开口说话。苏太后和诸位大臣们为此绞尽脑汁,想尽了各种办法,但都无济于事。就连宋璟泽也请来了药王翟敬山和医圣张仲,可还是未能让元昌帝开口。
刑部尚书萧玉宸率先打破沉默,他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皇上今年已经四岁有余,至今还不会说话,恐怕难以继承大统啊。”
户部尚书庄翃听后,连忙反驳道:“萧大人此言差矣,开祖皇帝五岁时还不会跑,六岁才学会说话,可最后不也照样开创了大澧王朝,成为了大澧王朝的开祖先帝吗?”
萧玉宸闻言,脸色一沉,正欲辩驳,却被宋璟泽打断。
宋璟泽厉声道:“行了,萧大人,你是嫌每日的朝堂之上太过清闲了吗?故意找话来说。今日是今年第一次上早朝,皇上虽然不会说话,但是他自己有决策,你莫非还想找不痛快?”
礼部尚书韩清歌小心翼翼地看着元昌帝,轻声说道:“这马上就是护国太长公主的寿辰了,是否要大办呢?”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不确定。
元昌帝坐在龙椅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的大臣们。他没有立刻回答韩清歌的问题,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宋璟泽。
太保辅国公胡珂见状,连忙站起身来,恭敬地对元昌帝说:“皇上,此事全凭您定夺。您若同意,便点头示意;若不同意,就摇头即可。”
元昌帝微微颔首,表示同意。他随即拿起笔,在纸上写下了一个“好”字。
高公公见状,立刻将元昌帝写的字展示给各位大臣看。众人见状,纷纷点头,表示明白。
这时,秦太傅秦澜轩突然开口说道:“你们都说皇上身上四岁了还不会说话,但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,你们谁府上的孩子四岁就能认定万字,书写万卷书?”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不满和质疑。
都水监监正马遮闻言,连忙反驳道:“这还不是因为我们府上的孩子没有遇到像太傅太师这样的良师啊!”
秦澜轩嘴角微扬,似笑非笑地看着马遮,说道:“那马大人的意思是,是在责怪本太傅没有亲自去您府上指导贵公子啰?”
马遮脸色一变,急忙摆手道:“下官不敢,下官绝无此意!”
就在场面有些尴尬的时候,锦亲王沈煜修站了出来,微笑着说道:“护国太长公主生辰一事就交给礼部去操办,相信你们一定能办得风风光光的。”
护国太长公主面带微笑,缓缓说道:“老身向来不喜欢铺张浪费,虽然如今天下太平,但国家仍有许多需要用到国库的地方。因此,老身决定将此次寿辰宴的所有花销全部捐赠给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,为他们建造一个村庄,让他们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。”
每一年的第一次朝会都少不了护国太长公主,这次当然也不例外。
她的话语虽然平静,但其中蕴含的善意和慈悲却如春风拂面,温暖人心。
在座的众位大臣们听闻此言,纷纷起身,齐声赞叹道:“护国太长公主大义!”他们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,充满了对护国太长公主的敬仰和钦佩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