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芸倾阁,尤云青坐在床沿上,喜婆让宋璟泽用自己的左衣襟,压住尤云青的右衣襟,这一举动寓意着以后宋璟泽可以压住尤云青,象征着丈夫在家庭中的地位和责任。
宋璟泽听后脸色剧变,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和警告:“喜婆,你难道不知道上一个喜婆是如何被逐出王府的吗?在这王府之中,除了老夫人之外,所有人都必须以世子妃为尊。
因此,根本无需我来压制她,她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任何她喜欢的事情。”
喜婆闻言,心中一惊,她虽然知道世子对洛阳郡主宠爱有加,但却未曾料到竟然会如此宠溺。
她连忙点头应道:“是,奴家知晓了,世子。那么,接下来就请世子为世子妃揭开盖头吧。”
宋璟泽缓缓走上前,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庄重。他轻轻地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拿起合欢梁,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。
然后,他慢慢地挑起尤云青头上的红盖头,动作轻柔而优雅。
就在红盖头被揭开的瞬间,屋内的烛光似乎也为之摇曳。那柔和的光芒洒在尤云青的面庞上,映照出她那绝美的容颜。
她的双颊绯红如霞,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,娇艳欲滴;而她的眼眸,则似秋水般清澈,含情脉脉,令人不禁为之倾倒。
宋璟泽凝视着眼前的尤云青,一时间竟有些痴了。
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,这欢喜如潮水般在他的胸口翻涌,让他几乎无法自持。
喜婆见到这一幕,心中暗喜,连忙笑着说道:“世子与世子妃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!看这模样,日后必定和和美美,多子多福呢!”
尤云青听到喜婆的话,羞涩地垂下了头,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,显得有些局促不安。
然而,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。
“接下来,便是两位新人喝合卺酒的环节了。这合卺酒可是有着特殊的寓意呢!它是用一个葫芦剖开的瓢来盛装的,喝完酒后,要把这两个剖开的瓢用线拴在一起,这象征着夫妻本是一体二分,如今终于合二为一啦!
喝完这合卺酒,还有一个重要的步骤呢!那就是要用彩线将两个杯子连在一起,然后两位新人相对而饮,各自饮下一半,再交换杯子,将另一半也饮尽。这样一来,就表示夫妻二人从此相互扶持,同甘共苦啦!
喝完合卺酒之后,还有一个有趣的小习俗哦!那就是要把这两个杯子扔在地上,最好是一仰一俯,这样就是象征着阴阳和谐!”
就在这时,宋璟泽突然开口说道:“你们去将里面的酒换成果酒,世子妃喝不得浓郁的纯酒。”
喜娘听了,连忙点头应道:“世子放心,里面的酒早已经换成了果酒,更多的只有果香味呢!”
宋璟泽听完喜娘的话之后,这才放心地将另一半葫芦瓢递给尤云青。两人相视一笑,然后相对而饮,将这象征着美好寓意的合卺酒一饮而尽。
最后,他们按照习俗,将葫芦瓢扔在地上,果然如宋璟泽所期望的那样,一仰一俯,完美地呈现出了阴阳和谐的景象。
喜娘满脸笑容地说道:“合卺酒饮完之后,两位新人还要进行结发仪式呢!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哦!
世子,您需要把世子妃的头发解开,然后用喜剪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和世子妃的一缕头发,再将它们绑在一起,最后放在喜字荷花包中,压在枕头底下。
这样做的寓意是结发为夫妻,相爱两不疑哦!”
宋璟泽听后,非常乖巧地按照喜娘说的步骤去做。
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尤云青的头发,然后用喜剪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和世子妃的一缕头发,再仔细地将它们绑在一起,放进喜字荷花包中,轻轻地压在枕头底下。
做完这些后,喜婆接着说道:“接下来就是撒喜床!通常来说,这件事情应该由世子的嫂嫂来完成。可是呢,世子您并没有兄嫂,也没有堂兄嫂,这可如何是好?”
正当大家都有些犯愁的时候,尤云青突然灵机一动,说道:“我想到一个办法!可以让锦王妃代劳呀!”
喜婆一听,立刻明白了尤云青的意思,连忙朝着刚刚从骠骑将军府那边喜宴,赶来的尤韫漪说道:“哎呀呀,对呀!奴家怎么能忘了呢,太子尚未娶妻,这就只能辛苦锦王妃您手托喜盘,盘内放上栗子、枣、花生、桂圆等吉祥物啦!
这些东西都有着早生贵子、多子多福的美好寓意呢!然后,您抓起这些果物,洒向坐在床边的世子妃,为他们带来满满的福气和好运!锦王妃您可是有福气之人,膝下又有可爱聪明的小皇孙,生活幸福美满,既是新郎官的表嫂,又是新娘子的堂姐,由您来做这个撒福之人,真是再合适不过啦!”
尤韫漪嘴角轻扬,露出一抹浅笑,柔声说道:“如此喜庆的日子,那我便不再推辞了。”
她的话语如同一阵春风,吹拂过众人的耳畔,引得众人纷纷随声附和,洞房之中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,好不热闹。
太子见状,朗声道:“好啦,大家都别围着这里了,咱们都远道而来,来自不同的城池,甚至还有更甚远的地方,前来祝贺两位新人新婚幸福,咱们新郎官儿也该出去敬大家一杯喜酒了吧?”
梁王紧接着附和道:“太子哥哥所言极是,今日可是表哥的大喜日子,可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表哥啊!”
说罢,众人便一拥而上,将宋璟泽簇拥着拉出了洞房,去外面喝酒庆贺。
房间里,一下子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尤云青和她的四个丫鬟。
雾凇走上前,轻声说道:“六娘子,哦,不,现在应该称呼您为世子妃了。您头上的这顶头冠可真是漂亮,不过看着也挺重的,要不我帮您取下来吧?”
尤云青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,应道:“好啊,这玩意儿可把我的脖子都给压扁了呢。”
喜堂之内,众人都围着宋璟泽,纷纷向他敬酒,欢声笑语,不绝于耳。
突然,外面有个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,向宋璟泽禀报:“世子,灵山派人来送新婚贺礼啦!”
宋璟泽闻言,连忙站起身来,喜笑颜开地吩咐道:“快快有请!”
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谢道礼。只见他满脸笑容地说道:“师叔,灵岳此次代表灵山前来给您送上新婚贺礼,这些都是师侄们的一点心意,还望师叔和‘小师妹’不要嫌弃。来人啊,把新婚贺礼抬上来!”
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一群人抬着各种礼物走了进来。
这些礼物琳琅满目,让人眼花缭乱。灵山送来的新婚贺礼账单详细地列着每一样礼物:
首先是两盏精美的墨鱼骨灯,其造型独特,工艺精湛。
接着是两柄春秋龚扇,扇面上的绘画栩栩如生。
还有两盏琉璃杯,晶莹剔透,宛如水晶一般。
此外,还有十袋香气扑鼻的梅蕊香囊,以及十盒珍贵的龙泉印泥。
除了这些精致的物品,还有一些特别的礼物。其中包括两箱冰镇荔枝,灵山可是专门产荔枝的,不管是在哪都很有名。
两支千年人参,其价值不言而喻;两箱冬虫夏草,这可是难得的滋补佳品;两箱鹿茸,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。
两箱藏红花,色泽鲜艳,香气浓郁;两箱灵芝,被誉为“仙草”。
两箱阿胶,是补血养颜的圣品;两箱羚羊角,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。
两箱三七,是活血化瘀的良药;两箱茯苓,可健脾安神;两箱血灵草,更是难得一见的珍稀草药。
最后,还有一份特别的礼物——芳华街内的一座屋宅。这座屋宅位于繁华地段,交通便利,环境宜人。
宋璟泽看着这份长长的贺礼清单,心中不禁有些疑惑。
宋璟泽又对谢道礼问道:“你们后面这好几位师兄弟送这么多药材,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?还有这个屋宅,又是怎么回事呢?”
“灵山最不缺的就是钱财和药材,送钱财太过于俗气,所以我们几个师兄弟就商量着,要不就送药材,毕竟师叔您精通药理,这些药材对您来说应该会更实用一些。
至于这屋宅嘛,是师傅担心师叔您府上地方有限,放不下这么多东西,特意购置了一座宽敞的屋宅,赠送给小师妹,也好有个地方放置新婚贺礼和嫁妆。”
宋璟泽听了这番话,心中似乎有些感动,但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,就见小厮匆匆跑进来禀报:“世子,好像是世子妃娘家的娘家来人了,而且还带了好多东西呢!”
“那不就是我丈母的娘家人来了吗?你这么紧张干什么?”宋璟泽不以为然地说道,然后起身准备亲自带人出去迎接。
然而,当他走到大门口时,才明白小厮为何如此紧张——眼前的场面实在是太壮观了!
只见为首的是两位精神矍铄的老人,分别是岑太公和岑老夫人。
他们身后紧跟着一群“富太太”,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个精美的礼盒,看起来颇为气派。
宋璟泽见状,连忙上前一步,深深地向二老鞠了一躬,说道:“外祖父、外祖母,您们千里迢迢从颍川城赶来,真是辛苦了!外孙女婿有失远迎,还请您们多多包涵。”
岑太公微微颔首,表示认同。岑老夫人见状,连忙说道:“这都不怪你,要怪就怪你外祖父,他放着京城岑府那么好的地方不住,偏偏要回什么颍川,结果才导致来晚了。”
“不晚不晚,我可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!”宋老夫人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,热情地说道。
“老姐姐,近来身体可好啊?”岑老夫人关切地问道。
“好着呢,好着呢,尤其是今天,心情格外舒畅啊!快快快,请进请进!”宋老夫人赶忙将岑老夫人一行人请进屋里。
“八玥,你是怎么做事的?亲家都来了,还不快放炮喜迎!”宋老夫人突然对着一旁的八玥呵斥道。
八玥显然被吓了一跳,有些手足无措,但还是赶紧应道:“是,老夫人。”
待众人来到喜堂后,岑老夫人笑着对宋老夫人说:“老姐姐,你看这两个孩子,如今喜结良缘,可真是他们前世修来的莫大缘分啊!咱们做长辈的,自然是要全力支持的。这不,妹妹我又拖家带口地来给你添麻烦啦,老姐姐,你可千万别嫌弃我们呀!”
宋老夫人连忙摆手,笑着说道:“哎,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!我怎么会嫌弃呢?你能来,你们全家都能来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
“颍川距离京城确实有一定的距离呢,按照咱们的规矩,娘家人给新娘子准备的添妆,本应早早地送到,老姐姐您府上才是。但楠哥儿他坚持说,无论如何,都要亲自来送这份添妆,这样他才能安心。
所以啊,我们一家人就都来了。老姐姐您放心,我们来之前,先去了骠骑将军府,然后才到您府上的。至于这添妆嘛,是楠哥儿刚刚护送到的,比我们稍微晚一些。”
“哦,这样啊,没关系的,没关系的,来了就好,来了就好。”
“来人啊,快把我们为青娘子准备的添妆抬进来吧。”
“这第一件呢,是青丫头她大舅舅,特意为她准备的紫檀八仙过海立柜。这立柜不仅材质上乘,而且做工精细,不管是放衣物还是其他物品,都非常合适呢。”
“哦,那贤侄怎么没一起来呀?”
“他呀,老姐姐,您也是知道的,他的腿脚不太利索,也不太喜欢热闹,所以就不过来了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“楠哥儿呢?快把你给你表妹准备的添妆拿出来,让我们也瞧瞧呀。”岑老夫人笑着说道。
“祖母,夫君他临时接到了内阁的事务,所以就急匆匆地先去了内阁。由于走得匆忙,他就托孙媳跟您和祖父打招呼了,刚才一开心,就忘了这件事情。”岑萧氏轻声解释道。
宋老夫人闻言,目光落在了岑萧氏身上,疑惑地问道:“这丫头是……”
岑老夫人赶忙说道:“老姐姐,您不记得了吗?她可是妹妹的长孙媳啊!”
岑萧氏见状,连忙上前一步,向宋老夫人行礼,道:“宋老夫人,晚辈给您请安了。”
宋老夫人这才恍然大悟,笑着说道:“哦,原来是宜姐儿啊!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三年前他们成婚,还是在京城办的呢,老姐姐您当时可是亲自到现场观礼的,怎么这就给忘了呢?”岑老夫人打趣道。
宋老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说道:“这人老了,记忆也就跟着退化咯,瞧我这记性,真是该死。”
“老姐姐说的哪里话,您可一点都不老呢!说不定啊,明年您就能抱上重孙孙啦!”
“那就借妹妹吉言咯!”宋老夫人开心地笑了起来。
这时,萧宜走上前来,微笑着对宋老夫人说道:“宋老夫人,晚辈此次前来,是替表妹添妆的。这是一份薄礼,还望老夫人笑纳。”说着,她示意身后的人将一件盖着红布的物品呈上来。
待红布揭开,一件精美的紫檀三阳开泰图插屏展现在众人眼前。
“妙啊!这图真是妙极了!”宋老夫人赞叹道。
曾岑氏面带微笑,轻声说道:“宋老夫人,晚辈特来为外甥女添妆,这是一张金丝檀木圆桌,愿外甥女日后生活如这圆桌般圆满。”
宋老夫人微笑着回应道:“有劳曾夫人了。”
高曾氏紧接着上前一步,恭敬地说:“宋老夫人,晚辈替表妹添妆,这是一把花梨木交椅,愿表妹将来的日子如这交椅般安稳舒适。”
宋老夫人看着高曾氏,和蔼地说:“你是巧姐儿吧,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高曾氏微微颔首,答道:“是的,老夫人。这还有一件青瓷牧童放牛茶蛊,是鸿哥儿替表妹添的妆。只可惜他现在远在芙蓉城,怕是赶不回来了。”
宋老夫人感慨道:“想当年见你弟弟时,他才两三岁,如今都成了大将军,真是令人欣慰啊。”
杨岑氏也走上前来,微笑着说:“宋老夫人,晚辈替外甥女添妆,这是一套青瓷莲花碗双件套,愿外甥女的生活如这莲花般清新脱俗。”
宋老夫人笑着说道:“多谢杨夫人。听说你年近五十又得一女,真是可喜可贺啊。”
杨岑氏连忙道谢:“多谢老夫人。这不是因为唯一的孩子在外,肩负着一城之安危,晚辈膝下甚是凄凉,才会有再生的想法。”
宋老夫人关心地问:“帆哥儿还在夷陵城吗?”
这时,宋璟泽插话道:“祖母,上次孙儿剿匪,还多亏了安夷将军,孙儿才能成功剿匪。”
“是嘛,那改日安夷将军回京,你可要好好去谢谢人家。”宋老夫人满脸笑容地说道。
杨岑氏赶忙应道:“老夫人,这都是一家人,谢不谢的,都太见外了。这次帆哥儿也为青姑娘添了妆,是一套金银珠团花簪呢。”
宋老夫人闻言,喜笑颜开,连声道:“安夷将军不仅救了我孙儿的命,还如此大手笔,真是谢过了。”
这时,岑袁氏也上前一步,说道:“宋老夫人,晚辈替外甥女添妆,送上陶艺花瓶两箱,这两箱花瓶的图样各不相同,都是精心挑选的。”
宋老夫人笑着点头,赞道:“辛苦太常寺寺卿夫人了。”
紧接着,岑柳氏也上前说道:“老夫人,晚辈替外甥女添妆,准备了翡翠、珊瑚、沉香手串一箱,白玉鸳鸯扣、玛瑙鸳鸯扣一箱,金银项圈一箱,还有黄花梨透雕玫瑰椅一座,以及石琴桌、广寒木四方桌各一台。”
宋老夫人听后,不禁感叹道:“岑小夫人出手果然就是大手笔啊!”
“老姐姐,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呀,这不过是孩子们对晚辈的一点心意罢了。
我和岑公左思右想,觉得青丫头和顺熠这里啊,肯定什么都不缺,所以就决定送他们一幅鸳鸯戏水图作为新婚礼物。
这幅图可是岑公亲手绘制的哦,然后我用针线再把它绣出来,也算是我们的一番心意。”
尤韫漪惊叹道:“这鸳鸯戏水图单凭亲手绘制就已了不得,再用针线绣出来,果真惟妙惟肖。
而且你们看,似乎是用不同的绣法所绣,上面的鸳鸯是用的盘金绣,池塘水波纹用的是铺绒绣,池塘旁边的桂花用的是锁绣等,在这基础上皆用了双面绣,恐怕是宫中有名的绣娘都未必能秀出如此精妙的作品。”
岑老夫人笑道说:“早就听说锦王妃会绣,是京城一绝,今日一见,果真如此。”
尤韫漪腮边微微泛起一丝绯红:“晚辈跟岑老夫人相比,简直还是差了一大截,毕竟岑老夫人是家母的老师,晚辈又岂敢跟师祖相提并论。”
“你是眉娘的孩子?”岑老夫人不相信居然林眉都孩子都这么大了。
“是的,师祖,家母经常同我说起您。”
“你都长这么大了,你成亲时,眉娘也邀请了我,当时因为家中有事走不开,这才没有来,如此算来也有二十年未见你了,虽然前几年都在京城中居住,但也未听说你嫁的是锦王,眉娘也没有跟我说”
“没关系的,师祖。”
“你似乎都瘦了,小时候看着胖嘟嘟的,甚是可爱,现在是越发漂亮了”
尤韫漪被夸后,脸颊泛起微微绯红,如梨花绽放,惹人怜爱。
宋璟泽赶忙上前一步,恭敬地说道:“外孙女婿谢过外祖父、外祖母的厚爱!”
宋老夫人满脸笑容地看着宋璟泽,点头称赞道:“这图真是好看极了!岑太公、妹妹,还有各位夫人,你们一路辛苦了。
我已经吩咐下人安排好了厢房,让后厨准备了一些吃食,等会儿会送到厢房去。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,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啊。”
说罢,宋老夫人转头对身旁的下人吩咐道:“快带亲家一家下去休息。”
待岑家众人离去后,宋璟泽又走到宋老夫人身边,轻声说道:“祖母,您今天也累了一天了,早些回房歇息吧。这么晚了,估计,这伙也不会再有宾客来了,这里就交给孙儿来招待吧,您放心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