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好之后,季思寒轻轻抱起温清凝,她的身体在他臂弯里显得异常轻盈,仿佛没有重量。
他缓缓步入房间,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,生怕惊扰了她那份麻木的平静。
将温清凝轻轻放在床上,他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,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与怜惜。
温清凝躺在床上,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反应,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活死人。
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,洒在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上,更添了几分凄美与哀愁,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气氛。
季思寒轻轻坐在床边,他温热的掌心包裹住温清凝冰凉的手指,两人的手紧紧相扣,仿佛是要将彼此的生命力量传递。
温清凝空洞的目光缓缓转向季思寒,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眸里,渐渐映出了他满是关怀的脸庞。
她艰难地移动着身体,将头轻轻靠在了两人紧握的手上,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,无声地从眼角滑落,滴落在交缠的手指间,带着无尽的哀伤。
月光轻轻洒落,为这一幕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与凄美,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。
季思寒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心疼,他轻轻拭去温清凝眼角的泪水,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:“温清凝,我们和好吧。”
他的语气里全是真诚,仿佛在这一刻,过往的恩怨都随风而去。
温清凝的眼眸微微颤动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季思寒,声音细若蚊蚋:“真的吗?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,仿佛是在确认一个遥不可及的梦。
季思寒轻轻点了点头,他的目光温柔得能融化寒冰,他缓缓伸出手,轻轻抚过温清凝的脸颊,指尖传递着温暖与安慰。
温清凝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,泪水终于决堤,她紧紧抱住季思寒,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怀抱,再也不分开。
突然,林特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:“季总,你休息了吗?”
季思寒轻轻将温清凝放回床上,细心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,然后缓缓走向门口,将门轻轻打开。
门外,林特助一脸紧张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眼中满是慌乱:“季总,不好了,温家出事了!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心头。
季思寒的眼神瞬间凝重,他下意识地回头,望向床上静静躺着的温清凝,生怕她捕捉到门外的一丝声响,万幸,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对外界毫无察觉。
他轻轻舒了口气,随即迅速转身,将门缝掩得严严实实,隔绝了一切可能惊扰她的声音。
门外,林特助的声音压得更低,恭敬中带着几分急切:“季总,清凝小姐的母亲出事了,听说中毒了。”
季思寒神色瞬间疲惫,眉宇间拧成一团,他强忍着内心的慌乱,问道:“送医院了吗?”
林特助连忙点头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:“送了,但枫江那边传话说,苏夫人的情况很不乐观,可能挺不过今天……她吵着要见清凝小姐最后一面。”
月光下,季思寒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,他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烁不定,似乎在权衡着每一个决定,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背负着千斤重担。
季思寒的神色越发疲惫,他摇了摇头:“不行,温清凝不能见她。”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,望着林特助,语气沉重:“她这两天身体本就不舒服,刚才又……我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刺激。”
说着,他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脑海中浮现出温清凝那张苍白而脆弱的脸庞,心中一阵抽痛。
他紧握双拳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仿佛在借此来压制内心的慌乱,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透露出他此刻的挣扎与决断。
林特助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,恭敬地低下头:“季总,苏夫人快不行了,她就想见清凝小姐最后一面,您就批准吧。”
月光下,季思寒的背影显得异常沉重,他缓缓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仿佛在做着艰难的决定。
片刻后,他睁开眼,神色更加疲惫了:“订三张机票,回英国。”
林特助立刻应声,转身快步离去。
季思寒站在原地,目光再次投向那扇紧闭的房门,心中五味杂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