暝并没有因为此次爆炸而受伤,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,眨眼间就出现在了我的身旁。他嘴角微微上扬,眼中满是戏谑,轻声道:“好看吗?这场游戏是不是很有意思?”
内心瞬间崩溃:这让人怎么回答啊!
“额……”尴尬地挠了挠头,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,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,眼神躲闪:“你没有受伤吧?”
“呵?关心我?”暝压低身子,慢慢向我凑近,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冷香瞬间钻入鼻腔,他呼出的气息喷在脸上,让人心慌意乱。
“你……我不能关心一下你吗?”轻推了一下他的胸膛,心中忍不住吐槽:说话就说话,靠这么近干什么,这安全距离也太近了吧!
暝紧紧盯着我,目光深邃得仿佛能看穿我内心所有的秘密,忍不住想在这样的目光下逃离。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:“你还真是会装傻,不过说出来的话倒还挺讨人喜欢。”说罢,他直起身子,眼神又恢复了那股冷漠疏离,看向外面那一片狼藉的景象。
机械触手的残骸杂乱无章地散落一地,宛如一片被摧毁的钢铁森林。还活着的士兵们也在陆续苏醒,他们的模样十分狼狈,有的相互搀扶着,脚步踉跄地站起来;有的则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粗气,脸上满是疲惫、惊恐还有劫后余生的喜悦。
宴星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一旁的士兵急忙跑过去将他扶住。“长官,你伤得很重,先别动。”
他摆了摆手,那动作虽然虚弱却充满了力量,说道:“没事,这点伤不算什么。只是可惜了那些牺牲的兄弟们。”看着那些牺牲士兵的方向,眼神里满是悲痛和惋惜,这将会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。
“你猜他们会活着走出这里吗?”暝挑眉问道,眼中闪烁着一丝神秘的光芒。
“……我的直觉告诉我,事情没有这么简单,这次官方好像是想铁了心拿回对于北境的掌控权。”皱着眉头说道,心中隐隐有些不安。
外面的宴星辰强忍着伤痛,大声喊道:“大家振作起来,他们肯定还有后手,我们还不能放松警惕,准备随时迎接新的战斗!”
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,身上也都带着伤,但听到长官的命令,还是迅速行动起来,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,捡起地上可用的武器,做好继续战斗准备。
看着外面这些英勇无畏的士兵,心中对军人钢铁一般的精神充满了敬佩。而暝,依旧站在一旁,眼神冷静地观察着四周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“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?如果他们的增援部队赶到,恐怕很难抵挡。”有些担忧地看向暝问道。
暝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:“慌什么,我与他们终有一战,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。”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了阵阵轰鸣声,是官方的增援部队听到爆炸声赶来了。士兵们看到增援部队,眼中露出了希望的光芒。
“来了。”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。
远处的轰鸣声越来越近,地面的碎石随着震动微微弹跳。增援部队的装甲车碾过废墟,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,探照灯刺破烟尘,像一把利刃划开战场的阴霾。
宴星辰抹去嘴角的血迹,抬手示意士兵们保持警戒。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:“别松懈,先确认身份再说。”
暝忽然轻笑一声,示意我看过去:“你觉得……来的真是他们的‘增援’部队?”
我一愣,一头雾水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——那些装甲车的涂装确实是官方部队的制式,但车顶的炮台却以诡异的角度微微转动,仿佛在扫描全场,而非单纯戒备。
更奇怪的是,车队在距离我们百米处突然减速,呈扇形散开,像一张缓缓收拢的网,意图将所有人都包围起来。
“确实不对劲……”军队的压迫感袭来,下意识后退半步,后背撞上暝的胸膛。
暝单手按住我的肩膀,呼吸擦过我的耳畔,语气带着似有若无的安抚意味:“接着看吧。”
装甲车的探照灯将整个废墟照得惨白,阵型已经完全舒展开来,探照灯不断扫描着战场,锁定了每一个幸存的士兵——包括宴星辰。
“长官……这不对!”一名士兵声音发颤,“那些是‘审判者’型号!是处决叛军用的!”
宴星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没人比他更懂‘审判者’的意义。他死死盯着那些装甲车上的标志,拳头攥得咯咯作响:“总部这是……要灭口?”
他此刻再怎么傻也该明白了他们这些前线士兵,不过是高层棋盘上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。北境的秘密,绝不能有任何外泄的可能,哪怕是牺牲自己人。
“看来你的‘官方’比我们伪人还要无情。”暝的声音忽然从阴影中传来,带着冰冷的嘲讽,“现在,宴长官,你还要为他们卖命吗?”
宴星辰没有动,只是低笑了一声,笑声里带着自嘲:“……你早就算到了,是不是?”
“算到?”暝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,“不,我只是比你们更早清楚——在权力面前,忠诚一文不值。”
远处的装甲炮台已经开始了无差别攻击,幸存的士兵们瞬间陷入了混乱。有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射杀,身体瞬间倒下;有的刚反应过来,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,不知道自己那么信任的组织为何要抛弃他们,就在这犹豫的瞬间也死掉了;还有的被迫举起武器反抗,可他们的能量弹药早已在与暝的战斗中耗尽,只能徒劳地抵抗着。
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中,更多血肉与之前的机械残骸混合,此刻这里将彻底沦为了屠杀的地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