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人完全没想到情况会演变成这样,千姬公主身上无疑隐藏着诸多未解之谜。
“我们无需过分深究,只要确保将公主安全护送到目的地便完成任务,眼下这番内斗是他们自身的问题。”
蛇小队中的香磷率先打破了沉默,关切地询问起佐助的情况。
“这段时间一切可还顺利,佐助?”
“没事。”
佐助虽然回应了香磷,但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鸣人身上。
当香磷提到“顺利”二字时,他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鸣人后颈。
这个动作早已成为他们之间无声的默契。
三年前那个雨夜,佐助在死亡森林重伤昏迷时,鸣人就是用这样的力道为他擦拭血迹。
此刻鸣人耳尖微红,却默许了这份亲昵,甚至不自觉地蹭了蹭佐助的手掌,仿佛幼兽寻找温暖。
众人心知肚明这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,然而迪达拉只顾摆弄黏土,对空气中流转的暧昧浑然不觉。
护送公主抵达风影殿时,鸣人被风影的挽留弄得有些无措。
佐助却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,替他挡下所有目光。
“任务完成就好了,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,就此别过。”
低沉的嗓音贴着鸣人耳畔响起,带着砂纸般的摩擦感。
鸣人后颈发烫,想起晚上在自己的梦中,佐助的指尖也是这样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锁骨。
风影的恳求声渐渐模糊,他只觉得佐助掌心传来的温度灼得人发慌。
等鸣人把大家直接传回到晓组织基地的时候,迪达拉先行离去。
蛇小队成员各自散去时,香磷意味深长地看了鸣人一眼。
“佐助的伤……多亏你照顾了。”
鸣人怔住,这才惊觉自己这段时间总下意识往佐助身边靠,就像从前在第七班时习惯依赖佐助的查克拉。
月光下,佐助忽然停下脚步,指节分明的手扣住他的手腕。
“跟上。”
鸣人盯着自己被攥住的手腕,脉搏跳得飞快,仿佛被写轮眼锁定的猎物。
阿飞出现时,鸣人正欲开口,却被佐助突然拉近。
砂忍的风沙掠过鼻尖,佐助的呼吸带着血腥味——那是刚才护送的战斗中留下的。
“是关于宇智波止水留下的东西。”
佐助的声音裹着砂纸般的沙哑,在鸣人耳畔炸开时,他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。
宇智波鼬的衣角掠过眼前,鸣人却只顾盯着佐助泛红的眼尾,那里还残留着方才战斗时的杀气,此刻却柔软地垂着。
“什么?你是说宇智波止水?这……”
鸣人有些迟疑,指尖无意识地蜷缩。
如果确定是宇智波止水的遗留之物,那么自己或许有能力将他复活,而且相较于复活琳来说,可能更为容易。
宇智波鼬瞥了眼紧贴的两人,面色如常地径直转身离开了。
“真是个胆小鬼……”
佐助小声地嘀咕着,手指却仍圈在鸣人腰侧,力度刚好能感受到对方腹部紧绷的肌肉。
鸣人后腰抵着佐助滚烫的胸膛,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肋骨。
前往实验室的路上,鸣人被佐助牵着走。
砂砾硌在掌心,他却舍不得挣开。
佐助的拇指反复摩挲着他掌心的薄茧,仿佛在确认什么珍贵易碎的物品。
“别担心,”
佐助忽然将他的手掌攥进掌心。
“有我在。”
鸣人抬头,正撞进那双三勾玉写轮眼,里面映着自己的倒影,像被困在漩涡里。
他想起前世佐助叛离木叶时,自己也是这样攥着他的衣角,却被他冷酷地挣开。
如今掌心相贴的温度,让那些记忆都变得模糊起来。
真就因为自己导致的蝴蝶效应,感觉事情的发展快要彻底突破上一世的轨迹了。
要是这样的话,自己的研究也要加快了,不然要赶不上了。
药师兜看见漩涡鸣人的时候着实惊了一下,他没想到这种事情两个宇智波竟然都不避着他。
这个九尾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有价值,要是能为自己所用就好了。
药师兜跟漩涡鸣人对上视线的瞬间,他感觉一股恶寒。
没等药师兜发现是怎么回事那股感觉就消失了。
“你好啊,我是漩涡鸣人,没想到你会帮晓组织。”
“我爱研究,正好你们这里有我感兴趣的东西,我就来了。”药师兜冲着鸣人笑着说道。
这一幕在佐助眼中实在有点不舒服,没想到连药师兜这种人都对鸣人这么好的态度。
要知道之前药师兜对自己是那么平淡的态度。
“好了,说说你研究的成果吧。”阿飞把话题引到正事上面。
药师兜反而不说话了,而是把实验设备打开,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。
鸣人看见那东西的一瞬间就感觉到恶意,怎么可能做到这样。
鸣人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为什么这个家伙这么多人讨厌了,这种东西都研究的出来。
佐助的反应最为激烈,几乎快要当场吐出来,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药师兜竟然在研究这种东西,实在是令人震惊不已。
“住手!”
佐助猛地扯开鸣人的衣领,将他护在身后。
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后退,却跌进一个带着淡淡檀香味的怀抱。
佐助的手臂死死扣住他的腰,侧脸紧贴在鸣人发间,呼吸紊乱得像是濒死的野兽。
“别怕,”他咬着牙说。
“我在这儿。”
鸣人能感受到佐助胸腔的震颤,和那句“别怕”一起,顺着脊椎窜进心脏。
药师兜眯起眼睛,看着这对少年紧贴的后背,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估了太多东西。
他想起刚才鸣人歪头笑时,佐助眼底瞬间燃起的占有欲,像野兽护食。
实验室的灯光在写轮眼红光中忽明忽暗。
佐助松开鸣人时,指尖还残留着他腰侧的体温。
鸣人盯着那些扭曲的写轮眼,脑中却闪过另一个画面。
终结谷之战后,佐助满身是血地躺在自己怀里,那时的他第一次主动握住了自己的手。
而现在,佐助的拇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背,力道轻得像要触碰易碎的蝴蝶翅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