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妃与苏烟对峙于厅中,周遭空气仿若都凝了一层寒霜,一场惊心动魄的诗词对决,如同紧绷到极致、即将断裂的弦,一触即发。
辰王在旁,眉头拧成了个 “川” 字,满心都是忧虑。他暗自思忖,苏烟这丫头,哪来的这般底气,竟敢挑战才学在宫中赫赫有名的端妃?这不是以卵击石吗?
端妃轻咳一声,率先发难,那声音清脆得如同玉石相击:“便以这王府中的荷花为题,限时一炷香,作一首七言绝句。”
说罢,她微微扬起下巴,那姿态,仿佛在宣告这场比试她已稳操胜券,眼中的自信都快溢出来了。
苏烟表面上神色镇定,心里却乐开了花,如同偷了腥的猫。她暗自想着,自己可是从 21 世纪穿越而来,就这比试,简直就是降维打击,九年义务教育积累的诗词,对付端妃那还不是小菜一碟?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,活像只机灵的小狐狸,脑海中思绪如闪电般飞速穿梭。突然,她猛地一拍脑门,那动作大得,仿佛能拍醒整个世界,嘿,有了!
香头的火星如同一颗跳动的小恶魔,一点点燃烧着,时间也跟着这火星,一秒一秒无情地流逝。众人皆屏气敛息,眼睛紧紧盯着苏烟,那目光,仿佛要把她看穿。
就在香即将燃尽的千钧一发之际,苏烟扯着嗓子,大声吟道:“淤泥不染水中仙,翠盖风摇映日妍。一瓣心香清到骨,任他风雨自嫣然。”
吟完,她还得意地晃了晃脑袋,那模样,活脱脱一个在舞台上谢幕的大明星,就差没向众人挥手致意了。
端妃听后,脸色瞬间变了变,恰似平静湖面突然泛起的涟漪。平心而论,这首诗韵律和谐得如同山间清泉流淌,还将荷花那超凡脱俗的神韵展现得入木三分,怎么看都不像是出自一个 “傻子” 之手。可她怎会轻易服软,冷哼一声,那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哼,勉强还算通顺,不过也没什么新意,就这水平,也就那样吧。”
苏烟一听可不乐意了,双手往腰间一叉,活像个扞卫领地的小战士:“端妃娘娘,您可不能耍赖呀!您说比诗词,又没说非得要有多新意。您瞅瞅我这诗,对仗工整得像刀切的一样,意境也不差,怎么就不行啦?您可不能睁眼说瞎话呀!”
辰王在一旁也忍不住开口了:“母妃,苏烟这首诗确实出彩,依儿臣看,这一局理应算苏烟赢了。”
端妃狠狠瞪了辰王一眼,那眼神,恨不得在辰王身上戳出个洞来。心中虽满是不甘,但也不好再强行辩驳,只能咬牙切齿道:“哼,这只是第一局,还有两局呢!走着瞧,看你后面还能不能这么好运。”
紧接着第二局,端妃眼珠子滴溜一转,思索片刻后说道:“这次以‘夏日游园’为主题,作一首词,词牌就用《如梦令》。”
苏烟在心里暗暗叫苦,脸上却强装镇定,胸脯一挺,大声说道:“比就比,谁怕谁!您可别小瞧人,我苏烟可不是吃素的。”
她闭上眼睛,那模样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,努力回忆着以前看过的诗词,试图从记忆的角落里找出一丝灵感。
时间如同脱缰的野马,跑得那叫一个快。苏烟猛地睁开眼睛,如同被电击中一般,大声念道:“翠柳鸣蝉午后,小径风荷初秀。笑语隔花来,惊起白鸥飞走。知否?知否?应是绿肥红瘦。”
念完,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,心里直犯嘀咕,这词写得确实有点随意,就像随手抓了把沙子撒出去,不过好歹也勉强符合要求。
端妃听了,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,眼睛瞪得像铜铃:“这也叫词?简直就是胡言乱语,驴唇不对马嘴,你这是在侮辱词牌!”
苏烟却不慌不忙,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:“娘娘,您可别忘了,我脑子不太好使,能写成这样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啦!而且词嘛,最重要的就是表达心情,您瞧,我在花园里游玩时那欢欢喜喜的心情,不都在这词里了嘛,多真实呀,就像您能亲眼看到我在花园里撒欢一样。”
辰王强忍着笑,肩膀都在微微颤抖:“母妃,苏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作出词来,已经很厉害了,这一局就别太较真啦,得饶人处且饶人嘛。”
端妃气得直跺脚,那双脚跺得地面都好像在颤抖,可又毫无办法,毕竟之前已经白纸黑字说好了规则,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脸。
“好,算你运气好。还有最后一局,这一局咱们比对联,本宫出上联,你对下联。若对不上来,前面两局就当没比过,你可别想蒙混过关!”
苏烟心里紧张得像有只小兔子在乱撞,可嘴上还是逞强道:“来就来,我才不怕您呢!您尽管出题,我接着就是。”
端妃眼珠子一转,出了个上联:“月照纱窗,个个孔明诸葛亮。”
这上联可太妙了,巧妙地嵌入了诸葛亮的名字,而且 “孔明” 又和 “亮” 意思相近,难度简直高得如同登天。
苏烟一听,瞬间傻眼了,眼睛瞪得老大,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,活像只被钓上岸的鱼。这可怎么对呀?她急得抓耳挠腮,那双手在脑袋上乱抓,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,活像一颗颗晶莹的小珍珠。
就在大家都以为她要乖乖认输的时候,苏烟突然眼睛一亮,那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,大声说道:“风送幽香,郁郁畹华梅兰芳!”
众人听了,都惊讶得合不拢嘴,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。
辰王忍不住拍手叫好,那掌声响亮得如同鞭炮声:“妙,对得太妙了!简直绝配,就像天生一对似的。”
端妃也不得不承认,这个下联对得十分巧妙,不仅对仗工整得如同用尺子量过,还巧妙地嵌入了梅兰芳的名字,和上联相得益彰,如同两块契合的拼图。
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像调色盘似的,最后咬咬牙说:“算你厉害,本宫今日就先放过你,但你别得意,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!咱们骑驴看唱本,走着瞧!” 说完,端妃气呼呼地带着丫鬟们拂袖而去,那背影都透着一股怒气,仿佛一阵狂风,能把沿途的花草都吹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