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血袖初扬】
卯时初刻的明德废陵主祭台血雾翻涌,沈绛薇旋转跃至九层高的血祭台前,鎏金舞衣水袖扫过第一盏血灯。灯油由旁支孩童眼球熬成,火苗舔过袖口瞬间,蛇形金链绷直,淡紫光芒与灯芯魂虫共振,火苗爆黑灰,第一盏血灯“滋啦”熄灭,地下活祭者的惨叫陡然减弱。
“好个‘魂蛇舞’!”赵衡的声音带着机械赞叹,传国玉玺发烫,“阿罗耶舞姬,继续!”
玄机子的骨杖猛戳地面,指骨手链爆出血光:“慢着!这舞……”
【灯灭魂安】
她充耳不闻,水袖如灵蛇甩出,连拂第二、第三盏血灯。每盏灯熄灭时,腕间血咒锁链震动一次,链环玄字咒纹被灰烬膏体残留力量腐蚀,显影青岚标注的破阵节点。萧战烬逆神剑在殿门嗡鸣,剑刃乳白光芒与灭灯黑灰共鸣,地砖下活祭者的心脏跳动恢复正常。
“不对劲!”夜煞骨刃劈开血雾,刃身映出玄机子密语,“玄机子在查‘阿罗耶’的底细!”
蛇形金链突然收紧,爆出血花,显影西域舞姬真相——真阿罗耶早被血裔会活祭,其蛇舞步法图每一步都标着“引魂入煞”邪术,与青岚所教破阵舞步截然相反。
【血鞭突至】
玄机子狂笑抛出血鞭,九十九条魂虫编织的鞭身卷着沈落雁青丝,穿透血雾抽向她拂向第四盏血灯的手腕。鞭身玄字咒符与血咒锁链共鸣,易容的幻容砂出现裂痕,露出底下淡淡的蔷薇血纹。
“露出马脚了!”玄机子骨杖指向她手腕,“小容器,换皮岂能瞒过吾的神血感应?”
赵衡目光骤凝她的手腕,传国玉玺血咒纹路与蔷薇血纹排斥,被蚕食的意识清醒片刻:“你……不是阿罗耶!”
【破阵急舞】
她猛地旋身避开血鞭,水袖已被勾住,鎏金布料裂开瞬间,内侧灰烬符文爆淡紫光芒,烧死大半血鞭魂虫。她趁机连拂第四、第五盏血灯,灭灯黑灰聚成屏障挡住玄机子攻击,地下惨叫声减弱大半,显影被净化的心脏。
“萧战烬!”她混着神血出声,“动手!”
萧战烬逆神剑爆赤红光流,劈开殿门血咒,灰烬链窜向第六、第七盏血灯,链身符文与灯油碰撞,灯芯显影真神之眼,与魂虫激烈对抗。
【舞影余震】
玄机子指骨手链全部炸裂,七根指骨化魂虫扑来,被她腕间暴涨的神血烧成飞灰。看着第八盏血灯在水袖下熄灭,神血与真神残息共鸣,主祭台血阶显影万年前封印真相——真神正是用“灭灯破阵”之法封印神骸于皇陵。
“原来……灭灯是解开封印的关键!”她水袖拂向最后一盏血灯,“玄机子,你的死期到了!”
玄机子绝望咆哮,骨杖刺入心口逼出残存魂体,化血雾冲向神骸祭坛:“神骸!醒!吞噬他们!”
赵衡看着发烫的传国玉玺,又看灭灯后清晰的活祭者面孔,被操控的身体剧颤,玉玺滑落砸在最后一盏血灯旁,灯芯魂虫爆发出最后的尖啸。
【血舞终章】
沈绛薇水袖拂过第九盏血灯,灭灯黑灰与玉玺灰烬符文共鸣,皇陵地砖炸开血花,露出被解救的活祭者——他们胸口魂虫卵已被灰烬净化,正用最后力气撕扯血咒锁链。
“成功了……”萧战烬接住力竭的她,逆神剑光芒包裹手腕裂痕,“玄机子跑向神骸祭坛了。”
夜煞戴回鬼面,左眼蔷薇镂空燃烧:“老道的罗盘显示……神骸祭坛里,沈落雁和煞星母亲的骨灰……都在。”
她望着主祭台中央的祭坛入口,神血与真神残息奔腾——这场以舞破阵的较量虽胜,却点燃神骸苏醒的导火索。第九盏血灯熄灭,玄机子魂体与神骸碎片融合,而祭坛深处,沈落雁的定魂佩在血雾中悲鸣,萧战烬母亲的骨灰坛渗出的灰烬,正与神血产生最后的共鸣。皇陵最深处,真正的决战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此刻灭灯的黑灰与祭坛的血光共振,似在低语:逆神之舞的终章已落,神骸苏醒的血色序章,正缓缓展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