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!我答应你,但有个条件!”简伊道。
萧霁盛一笑,手便摸上了简伊的头发,“什么条件。”
“我要和我女儿在一起。”简伊侧身,躲过萧霁盛的手。
“好!”萧霁盛说着拍手,“来人,把嫣儿给本王带来。”
简伊心中欢喜,不由得紧张起来,她目不转睛地望着门外,生怕一眨眼,又错过一般。
不一会儿,亲卫抱着一个孩子走进来。
简伊迫不及待地,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,她努力向前,半天竟然没有挪动一步,直到萧霁盛将孩子递到她怀中。
简伊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,小娃娃看着她,眉眼弯弯,“嘎嘎嘎”地笑出了声。
简伊的心已融化,这一刻,她前所未有的幸福。她想自己定是笑得得意忘形,却不知已然哭成了泪人。
萧霁盛见此番模样,心中一软,他长臂一伸,将简伊搂入怀中。
简伊破天荒地没有躲,她还是那样,抱着女儿,咧着嘴哭。
......
晚膳后,乳娘刚刚喂过奶,简伊正抱着吃饱喝足的小娃娃看。突然,门外响起小丫鬟的声音,“姑娘!奴婢来送被子了。”
话音刚落,门开了,小丫鬟吃力地抱着一叠厚厚的被子进来。
“奴婢来铺好!”小丫鬟说着,便开始铺床。
简伊有点纳闷,“为何铺床,这被子够的。”
“王爷吩咐,再添一床被子,说今晚要宿在此处!”小丫鬟道。
简伊没想到这萧霁盛还是个行动派。她轻轻哄着女儿,心里盘算着。好在,自己有充足的理由拒绝他。
不多时,叩门声再次响起。
没等简伊出声,门便打开了,萧霁盛进来,身上略带酒气,他直奔简伊,道,“今日起,本王便宿在这,你,过来侍寝。”
萧霁盛说着,便往床上爬,一副着急模样。
“等等!”简伊道。
萧霁盛人趴在床上,回头看她,眼里闪着狡黠,“怎么?想耍花招?”
“王爷恕罪,简伊眼下生不了孩子!”
“什么?你方才分明答应了,现在又说不行,怎么,你当真是戏耍本王?”萧霁盛气呼呼地下了床,大手一伸,又来掐简伊脖子。
简伊伸手便挡,“我产女后,恶露未尽,没办法侍寝!”
“当真?”萧霁盛看着他,目光充满怀疑。
“自然,王爷若是不信,可以请大夫号脉,或找一嬷嬷来验身。”简伊道。
萧霁盛看着她,想到女子癸水不洁,起身,一脸嫌弃地走了。
翌日一早,便来了个嬷嬷,说要给简伊验身。简伊虽抵触,但最终还是配合着验了身。
一连五日,便再也没看到萧霁盛的身影。简伊很开心,开始筹划逃生路线。
直到第六日,萧霁盛来了,还带了一个老大夫。
二人进了院子,只听萧霁盛对老者道,“秦大夫,这边,麻烦给内子看看。”
简伊被他说得红了脸。她很配合地伸出手,让大夫号脉。
好一会儿,老大夫松开手,“夫人,请好生休息。”
说罢,他出了门。
“怎么样?”萧霁盛上前问道。
老大夫直摇头,“夫人之所以产后恶露不尽,是夫人这身体,哎。”
“身体如何?”萧霁盛急道。
“恕我直言,夫人已时日无多了。怕是很难再有孩子。”大夫道。
“怎么会时日无多?”
“夫人应是中过毒,后来毒都封在内关穴,虽然吃了些解毒的药,但可能是在生产之时,毒素已冲破内关穴,已进入了奇经八脉。如今恶露不尽只是表现,实则,若不及早救治解毒,她的身子将每况愈下,直至油尽灯枯。别说产子,怕是活命都难。”
大夫摇着头,“恕老夫无能为力,先行告退。”
“秦大夫!秦大夫,你别走啊!”萧霁盛无论怎么拦,也没拦住大夫的脚步。
萧霁盛目送他离开的背影。叹了口气。
悔不当初,给了那鲜于夫这毒药。如今却是给自己种下了苦果。眼下,只能按秦大夫所言,尽快找到解药,给其解毒。
萧霁盛出了院子,直奔后罩房,这事,他必须要问问伽罗。
“伽罗!”萧霁盛叫道。
“王爷?”伽罗袅袅婷婷出来,衣衫不整。
“可还有彼岸花?”萧霁盛道。
“没有!就那一株,不是被简伊和长孙纤凝给吃了吗?”伽罗语气中全是怨气。
“如今简伊毒发,怕时日不多了。可有办法救她?”
伽罗一瓢眼睛,“救她?哼!”
“此事关乎本王夺嫡,你莫要如此随意。”萧霁盛训斥。
伽罗一翻眼睛,“有!长孙纤凝不是吃了一半的彼岸花吗?她的断脐赤,便可医!”
长孙纤凝的断脐赤?萧霁盛大喜,“好!伽罗,此次,算你大功一件!”
说完,他转身便走。
伽罗站在原地,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,不多时,亲卫赵成走出了屋子,他的手轻轻搭在伽罗的肩膀,“走,回去吧!”
伽罗翻着白眼,一脸不情愿。赵成心下狐疑,方才不是好好的吗?眼下这就不好了?“你怎么了?”他开口问道。
怎么了?伽罗心中不满,“你除了那身腱子肉,哪里比得上王爷。”
赵成上前,环住的腰,“就我这身腱子肉,还不够?”
“死鬼!”伽罗拍了一下他的手,扭动着腰肢,和赵成一起回了屋子。
翌日晨起,萧霁盛回京。留了十二个亲卫看着简伊。
简伊看着这高墙大院,再感受自己虚软无力的身体,犯了难,要如何逃走呢?
赫连,魏小煞,段朝格,长孙贞烈,她这一世的贵人,都因她倒霉不已。
这次逃出生天,只能靠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