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盼娣不敢冒头，只盯着垃圾堆里的那些纸，很快从中找到自己打印出来的那张纸。
确定自己的目标还在，江盼娣也没急着离开，果然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负责收垃圾的老头走过来，将地上的垃圾以及那些碎纸全都收到一个木板车上，推着就向医院外面行去。
这年月物资匮乏，这些说是医用垃圾，却也不会被焚毁，而是有人专门负责收拾用来二次利用。
江盼娣跟着收垃圾的老汉一路来到处理垃圾的地方，看着这里有很多人在给垃圾分类，还有人在一旁清洗输液瓶和各种注射器以及针头。
江盼娣没去管那些人，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张纸上。
很快就有一个负责分类的大娘将其收到自己的口袋里，随后若无其事的开始干自己的。
收垃圾的老头带来的东西并不是很多，负责分拣垃圾的那个大娘很快干完自己的活，摘下手套就向一旁的厕所行去。
大家都忙着手里的活，看到那个大娘向厕所走去也没人在意。
江盼娣跟着那个大娘，看到她进了厕所，不过她并解决生理问题，而是在口袋里那张纸塞到一个墙缝里。
做好一切大娘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，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。
知道这年月间谍很多，这些人还分工合作，一步步地走下来，若不是她有空间这个作弊器，又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那张纸上，根本不会发现这一连串的人。
茅坑的味道实在难闻，江盼娣直接屏蔽了周围的味道，这才感觉好受了很多。
好在那个取纸条的人大概也怕夜长梦多，在那大娘回去不到五分钟后就过来女厕所这边将纸条拿走。
这年月的厕所味道实在难闻，上面虽然有屋顶四周也都是漏风的，来人看着四十多岁，却身体异常灵活，轻松就翻墙离开厕所。
江盼娣只能继续跟随，同时通过空间用手机给那个人拍照。
那个人大概也知道自己不能离开太久，直跑到不远处一个树林子林里，将纸藏在一个树洞之中，就匆忙赶回厕所，再次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。
这还真是一环套一环，江盼娣不由好奇那张纸上都记录了什么，在等待鱼儿上钩的同时，她将原件拿出来，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。
惊讶地发现这上面记录的是自己偷偷送给医院的药物记录。
她很好奇，那些人费尽心思偷这些东西做什么，不过不管怎样，能顺着一条线抓出几条大鱼也是好。
也许是她先前的好运气都用光了，她在原地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看到有人过来拿走那张纸。
难道对方是调虎离山之计，对方的目标并不是这张纸？
想到这种可能，江盼娣就有些等不下去，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回去通知秦跃峰时，就看到一个穿着，打满补丁旧衣服的老汉，赶着一群羊向这边走过来。
虽说家有千万，带毛的不算，可是一个人家里如果能养上十几只羊，那也绝对是一笔巨款，绝对不会像眼前这人一般穷。
老汉过来树林后并没去取放在树洞里的那张纸，而是赶着羊群在整个树林里转了一圈，就在江盼娣以为他就只是一个普通放羊人时，就看到那个老头来到放纸条的树洞，快速将东西收到自己怀里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小男孩快步从远处跑出来，口中喊着家里的羊快生了，让他赶紧回家。
小男孩出来的时机刚刚好，还将老头刚来就离开的借口都找好了，江盼娣若不是一直注视着那张纸，根本不会相信前方赶着一群羊慢悠悠走着的祖孙有问题。
眼看着老汉带着男孩越走越远，自己出来的时间也不短，江盼娣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，就看到老汉身旁出现一个庄稼汉，彼此说了几句话，老头将纸给了庄稼汉后，就赶着羊继续离开了。
这一环又一环，比五环还多两环，江盼娣不由感慨，这些人做事太周密了。
就在江盼娣感慨之时，突然发现那个庄稼汉被从不远处埋伏的十几名士兵拦住去路。
走近了，江盼娣这才发现，领头的居然是平国翔，其他还有几个自己认识的士兵。
早知道自己跟了个寂寞，她就不费事儿了。
不过她这一路上通过空间跟踪那些人，好像都没发现平国翔等人的存在，他们是什么时候埋伏到这里的？
想到这里，江盼娣惊起一身冷汗。幸好这一路上她都没有离开空间，不然什么时候被人发现的都不知道。
“平国翔，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汪尚端不悦地看着眼前用枪口顶着自己脑袋平国翔。
“汪尚端，我是该叫你汪副团长，还是该叫你汪参谋长？”
“你……什么汪参谋长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汪尚端眼神闪烁道。
“汪参谋长，别装了，你的身份早已经暴露，不然我们怎么会一直盯着你。”
平国翔说完，从他怀里摸出刚刚从放羊老汉那里得到的那张纸，眼中闪过一抹疑惑，随后快速收到怀里。
事情这人已经败落，汪尚端皱眉问道：“我自觉自己一直隐藏的很好，你是怎么发现不对的？”
“无可奉告。”
平国翔说完，让人押着王国端就走。
“副团，那个放羊的老汉和其他人不管了？”
“我们的任务就是抓住汪参谋长，至于其他人自有组织处理。”
“是！”
“带走！”
平国翔一声令下，带着汪尚端离开。
“呼……”
江盼娣在空间里看着平国翔他们离开，长长松了口气，刚刚真是吓死他了，还以为身边有人她都没发现。
原来这些人并不是跟着那条线过来的，而是一直跟踪汪尚端，难怪这一路上她都没发现有人躲在附近。
不过那些人要她送给临时医院这边的清单做什么？
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，江盼娣先回了一趟家里，看过五个孩子，看着他们还在院子里玩，这才通过空间来到军营。
费了一番功夫后才找到审讯室，看到双手被绑在椅子上的汪尚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