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下午,四合院里几乎所有的住户都知道了秦淮茹家来了个年轻漂亮的堂妹。
虽然四合院里老一辈的人并不看得上秦京茹这么个农村姑娘,但架不住院里的单身男青年们喜欢啊!
毕竟对于年轻人来说,长相可比条件更吸引人。
晚上,吃完晚饭后。
院里很多人都来到了张扬家门前听收音机。
但奇怪的是,以往总是凭借近水楼台先得月,占据好位置的贾张氏,今天居然没在。
秦京茹坐在靠近收音机的第一排中间位置上,在她周围挤满了四合院里的未婚男青年。
在这些人中,又以一大爷家的刘光天和二大爷家的阎解放离得最近。
刘光天最近刚刚入职了轧钢厂,所以有了正式工作的他此时自信极了。
于是当仁不让地成为了第一个主动跟秦京茹搭讪的人。
“秦京茹同志,你今年多大了啊?”刘光天有些紧张的朝秦京茹问道。
“十八!”秦京茹红着脸如实地回答。
闻言,刘光天的脸上顿时就笑开了花,正当他准备开口回答秦京茹的时候。
阎解放忽然抢在他之前开口道:“十八好啊!十八岁的姑娘一朵花!秦京茹同志你就像是花朵一样的漂亮!”
这时看出对方心思的两人,顿时就像两只发情公猫似的对峙了起来。
刘光天呵呵一笑,继续自信开口道:“秦京茹同志你好,我叫刘光天,我爸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,我是红星轧钢厂一名光荣的工人。
我和张扬哥一样,都在厂里的机修车间工作。”
听到“和张扬哥一样”几个字后,秦京茹看向刘光天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。
但就在这时,阎解放不屑地拆台道:“刘老二,就你还敢跟张扬哥比?张扬哥可是你们机修车间的副主任,你呢?你连个一级工都不是,还想跟张扬哥比?
刘老二,你可是真够不要脸的!”
刘光天黑着脸反呛道:“阎老二,我好歹还有份正式工作,你呢?你还在街上当窝脖儿呢吧?你一天累死累活的能挣几毛钱啊?”
刘光天的话让阎解放无力反驳,他只能是恨恨地瞪着刘光天,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,刘光天怕是早就被阎解放给碎尸万段了。
虽然阎解放在和刘光天的斗嘴中败下了阵来,但他却没有放弃,依旧是陪在秦京茹身旁听完了今天的广播节目。
第二天上午。
在这本应该上班的时间,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一脸阴沉地回到了四合院。
由于张扬平时和许大茂以及娄晓娥的关系不错,所以李娟对许大茂的印象也还算可以。
见许大茂这个时候回到了四合院,李娟忍不住朝他开口道:“大茂,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啊?”
“嗨!今天我有点事请假了。”许大茂敷衍地回答了李娟一句后,随即就抬起了头来。
等他看到李娟身旁的秦京茹。
顿时,许大茂只觉得眼前一亮,他甚至感觉心中原本因为和娄晓娥离婚而产生的阴霾都减少了许多。
没错!许大茂今天之所以请假没上班,正是为了去和娄晓娥办理离婚。
两人自从上次大吵了一架后,就一直没和好。
虽然许大茂以及许父许母这段时间都没少上娄家认错,希望能获得娄晓娥以及娄父娄母的原谅,但一直都徒劳无功。
娄晓娥在家经过这段时间父母的不懈洗脑后,心如死灰的她终于下定决心和许大茂离婚。
对此许大茂虽然心有不舍,但他却是不敢违背娄家的意志,毕竟现如今大风还没刮起来,娄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真要是想收拾他区区一个放映员,那还是很轻松的。
许大茂咧着嘴朝李娟问道:“娟姐,这姑娘谁啊?长得这么好看!”
虽然这已经是秦京茹第N次被人夸好看了,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心地低下了头。
李娟微笑着回答道:“好看吧!不过再好看也跟你没关系,你已经是有媳妇的人了,就干瞪着眼去吧!”
随后李娟才朝两人互相介绍道:“京茹,这位是我们院里的许大茂同志,他也在红星轧钢厂工作,是厂里的放映员。”
“大茂,这位是秦淮茹的堂妹,秦京茹同志。”
许大茂经常下乡放电影,所以他对付秦京茹这种农村大姑娘可有一套了。
一阵花言巧语后,秦京茹顿时就被他逗得哈哈大笑。
轧钢厂。
厂长办公室。
杨厂长满脸不悦地看着眼前精工车间的副主任马奎说道:“老马啊,你这车间主任是怎么当的!连张扬在你眼皮子底下生产了多少柄多功能工兵铲都不知道!”
马奎委屈道:“老领导,这也不能怪我啊!那个张扬实行的生产方式跟我们以前用的生产方式完全不同。
我私底下询问了好多个他们多功能工兵铲生产小组的人,都没能打听出来。
他们别说是知道这段时间的总产量了,他们连自己做了多少柄都不知道!
据说,他们整个生产小组除了张扬这个组长外,再没人能知道具体的产量。
我也在精工车间旁敲侧击地问张扬很多次,可他始终是避而不答。
老领导您是不知道,这个张扬自恃有李怀德做靠山,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,再加上我毕竟只是车间的副主任,所以很多事情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!”
虽然按试生产的结果来推算,张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用五十个人在三个月内完成生产任务,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。
张扬现如今用的可不是试生产时的生产方式,他要是真用现在的这个生产方式按时完成了生产任务的话,那杨厂长这次的脸可就丢大了。
毕竟不管是轧钢厂里的领导,还是部里的那些领导,大家都不是傻子。
杨厂长只给张扬五十个人,这明摆着就是在为难张扬和李怀德,只不过是他用的理由光明正大,让大家没办法指责而已。
杨厂长为的是向部领导证明自己有驾驭全轧钢厂的能力,而张扬和李怀德则为的是向部领导证明杨厂长的无能。
此时这个简单的多功能工兵铲生产任务,已经变成了双方争斗的载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