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温润如玉的脸上,带上了一丝痛苦。
明明之前温软对他态度很好,而且他也能感觉到对方是喜欢自己的。
但为什么现在,却变了。
面对他的痛苦,温软却很平静。
她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眸光平淡,仿佛是在看一个笑话。
被她这样的注视,白泽心中难受。
他眼尾泛红,挺拔的脊背塌了下来。
“我承认,我喜欢的是温蒂,但我保证,等我们结婚以后,我会好好对你的,我不会和温蒂有任何越矩的行为。”
他目光真诚,渴求的望着对面的少女。
温软淡笑,眼里满是调侃。“白泽别说的那么好听,把自己包装成正人君子的模样。”
“温软,我没有…”
“你不是不会和温蒂越矩,你只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她。”
“觉得自己没有资格,觉得对她有什么想法都是亵渎。”
白泽的脸通一下红了,因为他的心思被少女一猜即中。
“而你之所以愿意和我一个废物结婚,不过是想要一个正当的理由站在温蒂身边罢了。”
随着心思被一点点剖白,白泽脸色苍白,显得唇瓣格外殷红。
虽然他觉得有些对不起温软,但是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他心中的那些愧疚也就少了许多。
“公证处快到了,救你哥哥要紧。”
“我无所谓,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,你和我结婚后,我不会让你再见到温蒂一面。”
雌性和雄性结伴后,雄性必须听从伴侣的要求。
如果雄性违抗雌性的命令,雌性有权力将雄性送到帝都法庭裁决。
白泽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如果这是你希望的,我可以不见温蒂。”
他轻阖眼睫,眸底带着痛色。
是他能为温蒂做的最后一件事情。
车辆停下来,温软率先推开车门走下去。
而刚一下车他就看到,查理斯和温蒂站在门口。
看到她,温蒂脸带出一个洋溢的笑容迎了上来,她故作轻昵的攀住温软手腕,眼睛亮晶晶。
“姐姐恭喜,你终于要和白泽哥哥领证了。”
“我真替你们开心。”
白泽绕过车头看到温蒂脸上的笑,心中一暖。
可当对方的话出口,他刚扬起的唇角又恢复了平淡。
“白泽哥哥,我以后是继续喊你白泽哥哥还是要喊你姐夫呀。”温蒂调皮的眨了眨眼睛。
听到心爱的女孩要喊自己姐夫,白泽心中钝痛。
他刚要开口,旁边温软答道:“喊姐夫吧,这样外人也能知道关系,不然被误会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她知道温蒂就是嘴上那么一说,但她就是要恶心她。
“好,只要能让姐姐不再误会白泽哥哥,喊姐夫就喊姐夫,反正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。”温蒂脸上的笑僵了下,不过很快又找好了理由。
“姐姐,咱们进去吧。”
温蒂拉着温软朝里面走,还回头喊了喊白泽。
婚姻登记处。
工作人员在对温软两人进行身份扫描,然后写了份婚书,只要两人签上字就能领证。
白泽倒是没有多看,直接在平板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温软则是仔细翻看了下,婚书是对两方的约定,不过更多的是对雄性那立方的约束比较多。
“好了,姐姐,别看了。婚书都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“白泽哥哥都等不及了,你赶快签了吧。”
温蒂急切的催着温软,她总觉得再晚就要出意外了。
温软白了她一眼,拿起电容笔准备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就在这时,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不要签。”男人声音沙哑还带着些许的虚弱。
温软扭头望去,眼眶立刻红了。“哥哥。”
“哥哥,你怎么醒了?”温蒂惊讶的望着旁边的男人。
“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有点可惜的意思。
“怎么,温蒂小姐不希望自己的哥哥醒来吗?”燕白依靠在玻璃窗上发出一个痞笑。
温蒂慌了手脚,“我没有,你别胡说。”
查理斯:“伊泽,你的毒解了?”
伊泽摇头,“没有,但我还没有沦落到要牺牲温软的一生的幸福,苟活的地步。”
“伊泽,你怎么能这么说?你是他哥哥,我们又把她养这么大,而且她和白泽的婚事是早就订好的,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。”
“我们走。”伊泽见自己父亲执迷不悟,拉着温软就朝外走去。
“可是哥哥没有解毒丸,你的毒怎么办?”温软咬唇,止住脚步。
伊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,露出一个安抚的笑。“生死有命,我就算是死,也不会让你和不喜欢的人结婚。”
“哥哥你不能走。”温蒂拦在了两人面前。
查理斯也变了脸,“伊泽,我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不许带她离开。”
白泽也从旁劝说,“伊泽少校,米特家主和温蒂都是担心您。我保证结婚后一定会好好待温软的,您放心。”
伊泽睥睨地看着她“你喜欢的到底是谁,我们都一清二楚。”
“我的妹妹绝对不会成为你的挡箭牌。”
伊泽声音冰冷,裹着寒霜,带着温软大布离开了公证处。
车上,温软水润的桃花眼盯着身旁的男人,泪水从眼角滑落。
“哥哥,你终于醒了。他们都欺负我。”
她扑到伊泽的怀里,低声啜泣。
听得前排的燕白心中很不是滋味,明明是一样的女儿,米特加为什么区别对待?
“是哥哥的错。”
他虽然中毒昏迷,但意识还算清醒。能够听到说话声,只是睁不开眼睛。
父母在床边的逼迫,他句句听在耳中,还有少女最后的告别,让他心痛。
“哥哥你既然醒了,那我们再去找趟格林家主吧。”
伊泽摇头,“不用了,哥哥想最后的时间跟你一起度过。”
“可是…”
可能是因为快死了,伊泽也没有了顾忌。
他抬手摸向温软的脸颊,眸中是遮掩不住的深情。“乖,听话。”
燕白透过后视镜看着两人,感觉气氛有些怪怪的,他清了清嗓子,“要送你们去哪儿?”
“回玫瑰庄园。”
另外一边,一辆加长款的黑车驶进了的金沙湾。
盖伦得到消息从主楼走出来,上前打开车门。
“爷,您终于回来了。可还一切顺利?”
波塞冬神情淡淡的解着手腕上的袖扣,“她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