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招弟带着愤愤不平的心情走下山去,嘴巴还骂骂咧咧地说:“真是浪费她的时间。”
身后的大丫看着她远去的身影,嘴巴张老大,这个知青姐变脸怎么变的这么快,就像隔壁家小弟弟一样,说哭就哭。自从赤脚医生说,她妈妈怀有小宝宝之后,她奶也不怎么骂她妈了,连带着她的日子也好过很多,虽然偶尔也会打骂,至少不会再让她饿肚子。
脑袋传来小团子的声音,“噫~主人,后面跟着的人,怎么少了一个?难道是走丢了?”
李梦然这才停住脚步,仔细用精神力扫一遍,发现,确实已经从三个人变成两个人,也没有去管,总归是一些不怀好意之人,抬脚继续大步往之前收取宝藏的地方走去。这一条是远路,从发现被跟踪开始,她就坏心眼的选择最不好走的路,存心想累死那几个弱鸡。
王招弟从山上回到自己上工的那块地时,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。
和她分在一起的婶子看见她回来,含沙射影地对她说:“王知青,你这是便秘吗,去那么久才回来,不知道还以为你和谁干嘛去了,说话间,眼睛还朝她上下打量。”
吃过亏的王招弟知道,不能再随便得罪这些婶子,肉疼的从口袋里拿两块水果糖递过去道,“婶子,这不是特殊情况嘛,你也是女人,都明白的。”
那婶子看见那两颗水果糖一把抓过来,说教道:“王知青,不是婶子爱说教,只是你们自己也要注意点,那有姑娘家家的上厕所一去半个小时的,要是一些坏心眼的人,把事情想岔了,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,婶子这也是为你好。”
王招弟看着手上被拿走的糖,还要被说教也不敢反驳,只能打断牙齿和血往肚子里面咽,陪笑道,“谢谢婶子关心,表示下次会注意的。”这糖还是上次陈知青和誾知青到知青点分发的,她自己没舍得吃,现在全没了。
婶子看着她这个低声下气的样子,也没有再为难她,心美滋滋地想,这糖留给大孙子晚上吃。
周丽云看着前面的人已经找不到李梦然的影子,恨恨的跺了一下脚,,又拖着向伟军走了好长一路,发现他们好像迷路了,刚刚因为愤怒,光跟着前面的人走,没留意到这里是哪里。
“肉,姐姐,肉肉,军军要吃肉。”向伟军在不停的叫喊着。
“你闭嘴!”她大声喝斥。
看见她那么凶,向伟军一把捂住自己嘴巴,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。
她站在高处朝四周看去,想辨别方向,好找到回村的路,放眼看着都是全是树木,找了一棵大树对着向伟军说,“你爬上去,指出来哪里的树叶最多,她怕傻子分不清,只能这样说。”
向伟军看着眼前的大树,疯狂地摇头拒绝,“不能爬树,奶说了,会摔死人的。”
她看着他这个样子,一脸嫌弃,小声骂道,“真是个怂包,连赵志强都比不上。”嘴巴上哄着,乖,不会的,你要是爬上去,告诉姐姐哪里个方向的树叶最多,姐姐再给吃你糖,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,在他面前晃了晃。”
他看着眼前的大白兔奶糖还是摇头。
周丽云不死心的,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,对他说:“你要是肯上去告诉姐姐你所看到的,连这一大白兔奶糖也给你。”一副坏叔叔哄骗小孩的模样。
向傻子有些心动,嘴巴不停的咽着口水,但还是摇头。
周丽云也不耐烦了,刚想发火骂他。
向伟军流着哈喇子,指着她的月匈口说:“姐姐,除非你给军军吃肉肉!”
听到这话周丽云,要不是留着哈喇子,她怀疑他是不是想装的,又羞又恼,想弄死他的心都有,捡起地上的棍子,用力的往他身上抽打,要是要把今天受到的窝囊气,都发泄出来在他身上。
被打的向伟军四处乱窜, 疼到受不了了,说:“姐姐别打了,别打了,军军去,军这就去爬树。”
周丽云看着眼前乖乖往大树上爬的人,心想,“这人就是犯贱,不收拾不行。”
向伟军颤颤巍巍的往上爬,爬到三分之二的时候,终于,说出周丽云想要的答案,才听到她说可以下来了,但是,从上面往下看的他,害怕的不敢动,放声大哭。
周丽云被他吵的脑瓜子疼恐吓道,“再不下来就让大虫出来咬他,结果,向伟军下到一半时,因为太过于害怕,一个不小心,从树上摔下来,掉在地上一动不动,眼睛还睁的大大的看向她,脑袋上还流出一少量的血。
啊~
一声尖叫打破丛林里的寂静,树上的小鸟都被惊的飞起来,看着他这个样子,她以为他已经死了,吓的赶紧朝着他说的方向跑出去,生怕脚下慢一步对方的鬼魂就要追上她。
李梦然在山上兜兜转转,在山洞里仔细地搜寻了一圈后,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。原本计划好的事情,也只能被迫推迟到晚上再去做了。
这些人真闲得没事干,就知道找她的麻烦!李梦然愤愤不平地想着,心里越发觉得烦躁。
然而,她并不知道,如果她再往前多走大约 500 米的距离,就会发现——在一处石壁上,竟然刻着她们李家特有的图腾标记!
清晨时分,那波人犹如蝗虫过境一般,将整个公社翻了个底朝天。就连晨哥那边,也传来了一些风声,请求帮忙寻找。然而,他却不太在意,毕竟那些都是些交集甚少的人。可谁能料到,正是因为他这一次的不上心,却被人给牢牢地记恨上了,因此也让他丢了半条性命。这些都是后话了。
周丽云像一只受惊的兔子,慌不择路地跑回知青点,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紧紧地包裹起来,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,要冷静,要冷静,这没什么大不了的!
她的脑海中两个小人儿在不断地打架,浮现出各种可怕的画面。
说不定他没死呢?如果他没死,自己把他丢在那里,又会怎样呢?
又想着,就算他死了,那又能怎么样?谁让他自己那么不小心,这都是他自找的。
最后,她安慰自己道,“对!不管怎样,都是他活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