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大街xx巷沈老爷子家。
“老头子,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?”
“老婆子,要回你自己回,这里住的比那边舒服太多了,冬暖夏凉,不像京市,冬天冷得要人命,夏天又干燥。”
“老头子,你到底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,又有什么人值得你逗留的?”
“老婆子都一把年纪了,还说这样的糊话,害不害臊。”
“那你就要说清楚,这里到底有什么人,让你非留在这里不可。”
唉~
“老婆子,现在的局势还不明了,我们不能站队,老头子虽然是退下来了,但是我们儿子,孙子还在那,如果有人求到跟上来,你说帮还是不帮,万一帮了,出了差子怎么办。我们不能给他们拖后腿,只有远离才权利的中心才不会给别人害咱家的机会。”
“既然是这样子,你为什么不直接说?我们又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。”
老头子心里腹诽,那也得来的及说才行,那一天他因为生气,一气之下买了火车票南下到这边找老战友,到了之后才发现人已经去世多年,后来才辗转到这里。
“老婆子,既然你们都可以找到这里,说明别人也能找到,看了看这个小院子,叹了口气,这里应该也住不久了。”
“老头子,我,我不知道,如果知道就不会闹着让孩子们找你。”
老头子扶了一把自己的老伴,道,“不必难过,这些都是迟早的事情。”
咚咚咚
谁会这么早过来?
“丫头,你怎么来了?”
她打趣道,“老爷子,来看看你还在不在这里。奶奶早上好。”
丫头,你这话说的,老头子当然在。不过可能很快就不在了。
挑挑眉,老爷子,你的意思是要回家了?
嗯,丫头,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?
嗯,最近有事都住公社这边,“老爷子你们什么时候离开?”
“怎么,丫头你想欢送我?”
“哪能呀,就是给你送点好吃的来,从背篓里拿出昨晚捕到的那只野兔,野鸡,又拿出油条和肉包子,熟玉米。”
“丫头,这是玉米,这个时候哪来的玉米? ”
“爷爷,奶奶,这是个不能对外说的秘密,快来吃早餐。”
对了,老爷子,你要是回去了,你这房子怎么办?
这房子倒是好办,找人出掉就好,这房子的格局还不错,大门正对着是个院子不大,还有一口井,中间是堂屋,左右两边各一间房子,唯一不好的是没有厕所。
“老爷子,要是你不要,这个院子可不可以卖给我。”
沈老爷子一脸不解地看着她,丫头,你有房子,为什么还要买?
“老爷子这你就不懂了吧,房子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,多几套怕啥。”这个房子是一进的院子附近可不好找的。
“嗯,这倒是,行,既然你想要,这房子是老头子当初500块钱买过来的,你要是决定就500元钱卖给你。”
成交!
“丫头,你要是想要我们今天就去办手续吧,其实老爷子也不在乎钱,他也是红色资本家出身的,家底还是有的。人顺眼了,钱就没那么重要。”
“嗯,好的,说完从背篓里掏出五百块钱,不多不少刚刚好。”
沈奶奶都被她的干脆给惊住,这钱是想拿就能拿出来的吗?真看不出来,这丫头不简单,这么有钱,不过能随便拿出这么多粮食的人,都是有本事的。
几息谈话间李梦然,又多一套房子。现在的房子都不能明着买卖,只能说是转给自家人。她看过这个位置,离学校,医院,车站供销社都近,几个萝卜头还小肯定是要读书的,有条件的情况下,她还是想让他们读书,读书是唯一的,最公平的的出路。
一个小时后,拿着新鲜出来的那张房契,又多一套房子,心情美美的。作为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的人,很明白房子和钱对女人的重要性,男人在这两样东西面前,不值一提。有房,有钱,小鲜肉还会少吗?哈哈哈
哼着歌儿,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回村去,连空气都比平时甜得多。
看着时间还早,背着她的背篓上山打猪草去。
成婶子在山脚下,远远地看着,刚刚上山的李梦然道,现在太阳都晒屁股了,她才慢悠悠地上山打猪草,这种懒丫头,怎么分配到我们罗家村,不是带坏村里的风气吗?
王婶子看着她那嘴巴又在说人家李知青,忍不住道,“成婶子,人家又不吃你家的,又不喝你家的,和你有什么关系,再说了人家父母有钱养着,那是人家的事情,有本事你也让你家大丫不要干活。”
成婶子:“一个丫头片子,凭什么不干活让老娘养着她,生来就是侍候别人的下贱丕子,她敢不干活,老娘让儿子打死她。”
马大嘴听完不乐意道,“成婶子,没得你这样埋汰人的,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,丫头片子怎么了,可别忘了,你自己也是女人,说话可别太难听。”
成婶子,“这些都是那些生不出儿子的人说出来安慰自己的话,有儿子谁还会把女儿当宝,马婶子你没有儿子,可不是会这样说。”
儿子是马大嘴一辈子的痛,原来她也是有儿子的,在她儿子三岁多的时候带出门探亲,一个不留神被别人给抱走了,当时她都快疯了。
成婶子这是往她的心窝子里面插刀子,撸起袖子就往成兰花冲去,“我撕烂你这张吐不出个好屁的臭狗嘴。”
来就来,马大嘴别人怕你,我可不怕你,说着也往马大嘴冲去。
原本还在看戏的人,赶紧把她们给拉住。
两人都死瞪着对方,互相叫骂着,后来还是大队长来了,一人扣了五个工分才消停下来。
周丽云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梦然上山的背影。
前面传来一个声音,“李知青,你这是去哪里割猪草,平时怎么都没有见过你?”
她一脸夸张地说:“何知青,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,我当然是在山上找猪草喽,怎么,你不会连猪草都不会割,要人陪吧?”
何芳芳恼羞成怒地说:“谁需要人陪了,我是怕你偷懒,丢我们知青的脸,昨天还听到有的婶子在说,“你好吃懒做,专挑轻松地活干。”
谁那么无聊,在传她的闲话,是不是她最近好说话一些又有人想来找茬了?还丢知青的脸,知青脸不是早就丢光了吗?哪来的脸面?
何知青,咱俩都是打猪草的人,半斤八两,谁也别说谁。
你……。何芳芳气鼓鼓地看着她,转身离开,嘴巴里嘟囔着,这人还是那么难相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