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激烈的缠绵过后,两人终于恢复了平静。
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的吕明伟一脸艳足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侧过脸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对面的女人道:“你有什么计划?说出来听听?”
周丽云不答反问:“你知道何知青的爸爸是做什么的吗?”
“不知道,听说是单位的公职人员。”吕明伟回答。
“她爸是当地粮食局的副主任,听说最近还升职了,当了正主任。”她得意洋洋地说,不知道还以为说的是她自己的爸爸一样。
吕明伟听到这里来了兴趣,手撑住自己的头问,看向她说:“既然她爸爸那么厉害,为什么还要自己的宝贝女儿下乡来受苦?”
“你说还能为什么,一路追着赵志强不放,真是不要脸。”她一脸不屑的说。
“哦,周丽云,你怎么知道的?难道真的有人这么傻,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城里优越的生活不过没苦硬吃?”他面带疑惑不解地问。
你别忘了,我和她是坐同一辆火车过来的,怎么可能不知道,再说了,之前我们是那么要好的朋友。
“呵呵,要好到连对方喜欢的墙脚都要挖,你也是够坏的。”吕明伟挖苦道,他心里是最瞧不起这种女人,又当又立,享受着别人带给她的好处,到头来还要怪别人不好。
伟大的领袖都说了,自己想要的东西必须要靠自己去争取,再说了,现在都推崇自由恋爱,结婚自由,既然没有结婚,又不是对象,她可以喜欢,我为什么不可以,我又不比她差,更何况赵知青也喜欢我,要不然也不会暗中和她眉来眼去。
他都快要被她的自圆自说的话,给说笑,他有点不怀好意地说:“你的意思是,只要你一日不结婚,我们以后也可以暗中来往来往。”不安分的手还在摸黑探索着。
她转过头来借着月光,一个翻身动作,朝他压过去伏在上面,吐气如兰的在他的耳朵边上小声地说,“你小子脑子里面想什么,我很清楚,把手放在他的脸上,由上至下轻轻滑落,还调皮的在他的鼻子处点了点,只要你乖乖地听话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吕明伟一个翻身,他们俩人的位置顷刻间互换,道:“你这个专勾魂魄的小妖精,把脸伸到她的脖子处,轻轻的闻了闻,语气轻浮,果然是一身的骚狐狸味。”
“呵呵呵,她笑着一把推开他,你才像狐狸那么臭,瞧瞧你这一身的味,就像是腌制了一个月的酸菜一样。”
“行了!说吧,你想怎么做?”吕明伟最讨厌别人和他说这个,因为他就是天生自带有异味,平常都是靠出汗掩盖住。
“择日不如撞日,趁她不备,不如今天晚上你就……她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。”
何芳芳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甜美的梦乡中,对于周丽云正在暗中策划对她的报复一事全然不知。
三更至五更时分,万籁俱寂,人们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,这时候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,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的犬吠声。然而,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刻,有些人却心怀不轨,他们趁着夜色的掩护,悄悄地展开了他们的阴谋。
而周丽云,正是这样一个不怀好意的人。她在黑暗中窥视着何芳芳的一举一动,心中酝酿着一个恶毒的计划。她对何芳芳的恨意如同燃烧的火焰般,无法熄灭,都怪她,如果不是她不顾往日情分把自己赶出门,自己怎么会如此难堪,她没有做错,只是给上辈子的自己报仇而已。
择日不如撞日,就在这个深夜,吕明伟因为自己的私欲,想更快的往上爬,他在周丽云的怂恿下同意和她合作,并从她那里得知了何芳芳家的详细内部位置。
这无疑是给何芳芳的处境增添了更多的危险,她应该做梦都没想过,周丽云会白眼狼到这个地步,这段时间的好吃,好喝,好住都喂了狗。
此时,何芳芳家的院墙之外,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朝着她家的缓步方向潜行。这个人的动作十分谨慎,似乎生怕被别人发现他的行踪。
站在院墙外的吕明伟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。他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确认没有其他人在附近后,稍稍定下心来。紧接着,他借助墙边的石头,一个助跳间,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,敏捷地翻过了院墙。
吕明伟的动作干净利落,一气呵成,显然他对这种翻墙的行为早已轻车熟路。从熟练的程度来看,恐怕这类的事情他以前肯定没少干。
哎呀~
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天际,叫醒了沉睡的村民,有的小孩都被吓哭了。
啊……
啊……
啊……
救命啊~救命啊~
一声声凄惨的叫声,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,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,迅速传遍了整个胜利大队罗家村。这突如其来的声音,让原本安静的村庄瞬间被恐惧所笼罩。
这凄惨的惊呼声,把村民们纷纷从睡梦中吵醒,听着这声音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善良的村民们掀开被子,不顾自己已经疲惫的身体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一些人甚至来不及穿上衣服,就急忙点起家里的灯,拿着趁手的工具,向声音传送地走去,平常吵归吵,但是在大事大非面前他们还是很拎的清的。
原本还在沉睡于美梦中的何芳芳也被这阵凄惨的叫声给吵醒。
听着门外的动静,这一声声惨叫声确实是在她家小院传来的,从床上坐起身来,大声地朝着外面喊道,“谁?是谁在外面?最好赶紧离开,不然,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门外的惨叫声还在继续着,只不过比起刚刚小声了很多,她的心跳突然加速,砰砰砰地跳个不停,她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甚至来不及多想,连忙从床上翻身而起,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,打开室内的灯,让自己处在明亮的范围之内。
在这紧张的时刻,何芳芳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,但她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。然后顺手从门边拿起一根,大概有一米左右长的棍子。这根棍子是她平时用来防身的,虽然看起来有些破旧,但此刻却成了她唯一的依靠。
何芳芳咽了咽口水手紧紧地握住棍子,感受着它的重量和质感,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些安全感。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,然后缓缓地打开了门。
门外一片漆黑,何芳芳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,她只能隐约看到院子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不停地翻滚着,就像一条巨大的毛毛虫一样。那身影时不时还会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,在安静的夜里让人毛骨悚然。
她壮着胆子告诉自己不要害怕,他是个人,慢慢地凑向前去当看清楚来人时,她突然乐了,道:“吕知青,怎么这么巧,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,来我这小院做什么,不会是想着和李红英一样偷东西吧?”说着朝他举起手中的木棍向他打去,打完后说:“到底是谁让你过来,最好说清楚,不然别怪我的棒下不留情。”
吕明伟忍着痛回嘴道:“你最好马上放了我,要不然我再大叫一声,到时候人人都知道我在你家,看你还有什么脸面见人。”
何芳芳低下头看着他说:“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是吧?”
吕明伟假装道,“何知青,你最好识相一点否则有你好看的。”
“哦”你想怎么样我好看?举起手中的棍棒说,“挥捧狠狠的往他身上胡乱抽了一顿,是这样吗?还是这样?不对,应该是这样才对。”
已经被打到快说不出话来的吕明伟,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她,就好像看到了恶魔一般。
何芳芳讽刺地看着他说:“怎么了?吕同志是觉得我做的不对?要不要我重新来一遍?”
“不!不!不用,重要的话说三遍。”他看着眼前可怕的女人。
何芳芳学着李梦然平常的样子,看着他说:“现在可以说了没有?最好老实交待,否则,绝不轻饶你。”
“我说,我说。”
咚 咚咚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,打断了她的盘问。她理了理身上穿着的衣服往边上坐,静等大家的到来。
远处传来了周丽云的叫声:“芳芳,芳芳你怎么样了?是不是被人欺负了,快点开门。让我们进去,我可怜的姐妹怎么就遭了这个罪。”
门外人未到声先至的人正是周丽云,她早就和吕明伟约好事成之后让他揍一顿何芳芳,嘴上说着担心的话语,但实际上却是故意在把事情闹大,好让何芳芳的名声彻底毁掉。听到声音以为事已经成了,没想到,角色互换了,倒在地上的人是吕明伟,心想,遭了。
看着院里的人,再听听内外传进来的声音,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这事肯定是他们俩串通好的。
村民们也有一些人过来时,还顺便喊上了大队长,听着似乎大家都到齐了,她才开门让他们进来。
冲在最前面的周丽云,看着衣着没有一丝凌乱的何芳芳,还在叫喊着的嘴巴瞬间收住了,就像人点了穴道一般。
周丽云:“你,你怎么没事?”
何芳芳直接上前给她来了一个大嘴巴子,厉声说:“你哪只狗眼睛看到我有事,难道是你让他来的?真是最毒妇人心。”
周丽云听到何芳芳的质问,心中一惊,连忙摆手否认道:“不是的,她真的没有!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,似乎生怕别人不相信她。
然而,当她看到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时,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解释可能并不能让人信服。默默地闭上了嘴巴,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。
就在这时,何芳芳的眼睛突然朝着另一边的地上看去。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那边惨叫着。
大家定睛一看,只见那个人被打得浑身是伤,样子十分凄惨。他的身上、脚上和手上都被捕兽夹紧紧地夹住,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,染红了周围的地面。
有些人还想要凑上前去看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。
何芳芳一脸严肃地提醒所有人道:“大家注意啦,那边到处都是捕兽夹哦!如果不小心踩到的话,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呢!”说着,她还特意指了指不远处的某个地方,仿佛那里就有一个捕兽夹正等着人去踩似的,这也算是给大家提个醒,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。
为了让大家更清楚地看到这些危险的捕兽夹,何芳芳还非常好心地打开了手电筒,将光线照向了那个方向。众人顺着光线看去,这才惊讶地发现,原来每隔半米左右的距离,就有一个捕兽夹静静地隐藏在草丛中,就像一个个等待猎物上钩。
众人心里不由庆幸,还好,还好自己没踩到。
大队长看着何芳芳,又看看吕明伟。叹了一口气说:“何知青你想怎么办?”
何芳芳冷声吐出三个字:“报公安!”又转向吕明伟,你到底有没有有同党,最好想清楚再说话,要不然被查出什么事,可就不是普通自首能减轻的。”
吕明伟转头看向周丽云,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,想到晚上那短暂的美好,于心不忍咬咬牙说:“没有。”心想最好不要让他有翻身之日,否则他一定会让何芳芳这个女人好看。
大队长见这群知青屡屡出问题,也很心累,挣十个工分都没这么累,点头同意,耍流氓这个时候可是大罪。
大队长让几个村民把吕知青给抓起来,用绳子绑住,他的手脚,预防他逃走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公安来了之后,了解了事情经过,便带着人就离开了。
吕明伟后面再也没有回来过,听说是被送去了大西北农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