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金凌与蓝思追上次不欢而散,近来两人都没有在互相找过对方,明明只是一次小吵架,却闹得如此僵。
魏无羡坐在院中石凳上,双手捧着《春宫图》津津有味的看着,突然一个身影走近,把魏无羡吓了一跳书都是从手中飞了出去。
魏无羡转头一看,是满脸黑线的江澄,大事不妙书正好砸到了江澄的脑袋,完了完了,这下死定了。
“魏无羡!”
江澄几乎是咬牙切齿喊道,魏无羡吓得哆嗦了一下,侧身躲过江澄去捡落在地上的春宫图。
“江澄你走路连声儿都没有,很难让人不相信你是来害我的,到时候一剑抹了我的脖子,那可就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便被江澄打断:“滚!”
魏无羡将春宫图默默塞进怀里,撇了撇嘴,他道:“你亲自来找我准没好事,到底出了什么大事?说来听听。”
江澄瞪了魏无羡一眼,才言归正传道:“金凌那小子最近不知怎地沉迷起了舞剑,一天不舞剑浑身难受,你又教他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?”
这么大口锅就这么无缘无故,扣在了魏无羡头上,魏无羡立马撇清关系:“师妹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,我怎么可能会教金凌莫名其妙的东西,这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江澄道:“谁不知道堂堂夷陵老祖,最喜教小辈如何偷摸着看春宫图。”
魏无羡道:“饭可以乱吃,话不可以乱说,要教我也都是教自家小孩,而且这方法确实还挺管用。”
“懒得跟你拌嘴,金凌这小子最近这么反常,是不是因为蓝家那小子”
一问就问到了重点上,这件事情魏无羡知道但又不完全知道,想告诉江澄,但又害怕他直接提着剑去云深不知处要人,兴师问罪。
这得多吓人,又不能把错全部归根到蓝思追身上,要是这么闹下去,这颜面还要不要了。
魏无羡想着含糊的糊弄过去:“你问我,我当然不知道,可能是俩小年轻闹矛盾了,小年轻的事情长辈就不要插手。”
院中。
金凌神色冷然,手中握着剑柄,将内力汇聚到腿部,猛的腾空到空中挥舞着剑,一招一式,利落无比。
即使因为与蓝思追的吵架,金凌仿佛还是有些置若罔闻的感觉,根本就没当回事,要是魏无羡看了都得两眼一翻,直接躺地上。
云深不知处。
蓝思追正端坐着,认真的倾听蓝老先生讲心得,也没有因为在感情方面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就此堕落,反而与金凌一样置若罔闻。
感情的事情又怎会说放下就放下了。
金凌刚落地,收了剑,手腕一直戴着的红绳忽的落了下来,一抹红格外刺眼,不禁让金凌回想起了在残花庙的场景。
蓝思追白皙的双手在寒风凛冽中被冻的通红,手中捧着红绳,莞尔一笑道:“阿凌,此次离别又不知何时能相见,这根红绳当我赠你,作为留念可好?”
“不好,一点都不好!即是分离就不要相见……”
金凌俯身捡起红绳,紧紧握在手中。
蓝思追在课上看见暖炉时,分了神有些恍惚,这是金凌赠予自己的,现在好像也没有理由一直拿着,既是一厢情愿,扔了也罢。
蓝思追已经迈出了第一步,却不敢再走下一步,痛,实在太痛了,被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因为不是同一路人,而被推的远远的,真是讽刺。
破镜不能重圆,有缘我也要说无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