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江澄收到姑苏蓝氏的请帖,看字迹便知是蓝曦臣亲手所写,看来是有人受不了相思之苦,直接找理由把人请去。
江澄无奈,随手披上紫色锦绣斗篷就准备走上一遭。
云深不知处。
“我的儿啊,是你们是你们害了他们!”
“说什么来除邪祟,全是借口,到头来却把我儿给害了啊……”
“是你,是你害了我儿!!!”
一位沧桑的妇人在云深不知处门口撒泼,非要姑苏蓝氏给个解释。
前些日子彩衣镇出没一邪祟,姑苏蓝氏弟子受命下山除邪祟,传闻那邪祟甚是凶险,神出鬼没。
姑苏蓝氏弟子在一处地方设下结界,插上招阴旗,并劝告了附近的百姓千万不要碰招阴旗。却因一户人家的儿子不听劝告,非要拔下招阴旗说是什么宝贝,结果把自己给害死了。
邪祟倒是渡化了,可人是真救不回来了。
姑苏蓝氏的门生给那位妇人解释过许多遍了,并非过错在于姑苏弟子,归根结底还是那妇人的儿子自己害了自己。
蓝曦臣本欲来此等待江澄的到来,没想到撞见了眼前的这一幕,便上前询问情况。
蓝曦臣道:“发生了何事?”
门生道:“宗主,这妇人不知怎地一直来找事。”
那名妇人听见门生叫来人宗主,立马撒泼到蓝曦臣的身上来,一手抓住他的袖子死死不放,嘴里哭嚎着:“还我儿子的命,说好的除邪祟偏偏还搭上了我儿的命!不公,实在不公!”
蓝曦臣闻言倒还真想起来,之前蓝思追禀报过此事,他道:“老妇人您先松手,当时的情况您也在场,除邪祟的弟子早已千叮咛万嘱咐不可碰那招阴旗,是你儿子自己贪得无厌抢了那招阴旗。”
的确当时那老妇人确实在场,不过她可不管这些,如若不是姑苏蓝氏弟子选择在老百姓住的地方除邪祟,她儿肯定就不会死了。
那老妇人依旧不撒手:“我不管!明明是你们这些修什么狗屁仙道,下山除邪祟不然不会害了我儿命,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!”
门生被老妇人这么说个个都气急败坏起来:“你这老妇人家简直油盐不进,赶紧放手!”
蓝曦臣此时也犯了难,要是当众将这老妇人赶走,第二日此消息就会一传十十传百,定会污了姑苏蓝氏的名誉。
如果执意让这个妇人家一直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,真是让蓝曦臣犯了难。
“想要说法,不如去云梦江氏要个说法?”
一道犀利的声音传来,是江澄。
那妇人的神情立马变了,下意识的松了抓住蓝曦臣袖子的手,他指着江澄道: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江澄道:“刚才可是你吵着嚷着要个说法。”
世人皆知云梦江氏江宗主的手段,一旦被他抓住,生不如死,想死都难。
显然这妇人也听说过这传言,她显然被吓到,而退后了几步。
蓝曦臣简直是喜出望外。
“还不快滚!”
那老妇人几乎是连滚带爬跑下山去。
蓝曦臣评价道:“这话语很晚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