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的阳光努力穿透结着薄霜的玻璃,给屋内添了几分朦胧暖意。
陈向阳微微俯身,目光满含宠溺,深情说道:“好了,秋楠,别再生气啦。我虽说偶尔会犯点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误。
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,谁都无法替代。咱俩从相识到现在,每分每秒我都珍视万分,对你的用心,想必你也能真切感受到。”
“哼,说得比唱得还好听。指不定背着我,对别的女人也是这套说辞。”丁秋楠脸颊微微鼓起,眼波流转间,满是嗔怪之意。
陈向阳脸上笑意愈发浓烈,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捏了捏丁秋楠粉嫩的脸颊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我对天起誓,除了你,这些掏心窝子的话,我从未对旁人讲过。
秋楠,别气坏了身子,你娇嗔的模样,在我眼里,比春天胡同口的玉兰花还要动人。”话音刚落,他微微倾身,温热的唇缓缓落在丁秋楠的额头,带着无尽的眷恋。
“哎呀,别闹了。”丁秋楠双颊瞬间染上一抹艳丽的红晕,抬手轻轻推搡着陈向阳结实的胸膛。
陈向阳非但没有松手,反而将丁秋楠搂得更紧,手臂如铁箍一般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。
他把下巴亲昵地抵在丁秋楠的肩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:“不行,咱们婚假就短短三天,转瞬即逝。春宵一刻值千金,每一分每一秒,都值得咱们好好珍惜。”
午后,呼啸的北风在窗外肆虐,窗棂被吹得嘎吱作响。
激情过后,丁秋楠慵懒地靠在雕花楠木大床上,双颊泛着迷人的红晕,恰似清晨绽放的玫瑰,娇艳欲滴。
她眉眼含笑,目光如丝,饱含深情地凝视着身旁的陈向阳,显然已被陈向阳“睡服”。
陈向阳侧身而卧,伸手轻轻捋开丁秋楠额前凌乱的发丝,嘴角挂着一抹惬意的笑:“秋楠,都中午了。我折腾一早上,肚子都咕咕叫了。今天咱去吃东来顺涮羊肉,怎么样?”
丁秋楠闻言,柳眉轻蹙,伸手轻柔地抚摸着陈向阳的胸膛,嗔怪道:“向阳,咱们成婚了,得为将来打算,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了。等下我来做饭吧。”
陈向阳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,伸手轻轻刮了刮丁秋楠的鼻尖:“你还行么?刚才是谁一直求饶,这会儿又跟没事儿人似的,生龙活虎啦?”
“讨厌!”丁秋楠粉面羞红,宛如熟透的苹果,她娇嗔一声,抬起粉拳,轻轻捶了一下陈向阳结实的胸膛。
陈向阳见状,连忙抓住丁秋楠的小手,放在唇边轻吻:“不开玩笑了,今天必须出去吃。
在家你就负责貌美如花,剩下的都交给我。我让你看看咱家的实力!”说罢,陈向阳翻身下床,从床底下拉出一个他放“零花钱”的箱子。
他打开箱子的瞬间,耀眼的光芒扑面而来。只见箱子里满满当当的,全是黄澄澄的小黄鱼、银光闪闪的现大洋,还有好几沓崭新的钞票。
丁秋楠见状,不禁大惊失色,双手捂住嘴巴,声音颤抖地问道:“向阳,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?
咱们够吃够喝就行,你可千万别做犯法的事!如今投机倒把可是严打,要是被抓,那可不得了!现在大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,咱家这么多钱,别惹来麻烦。”
陈向阳快步走到床边,坐在丁秋楠身旁,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,柔声哄她道:“放心吧,秋楠。
这些钱都是祖传的。你要是不信,可以向邻居打听打听,我们老陈家以前,祖辈那可是响当当的大财主。”
丁秋楠微微皱眉,眼中仍带着一丝疑惑:“我知道啊,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提过。不过到你爸妈这代,不是没钱了吗?”
陈向阳神秘一笑,伸手在丁秋楠鼻子上轻点一下:“财不外露,懂吗?有些事,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。这下你放心了吧,咱们就痛痛快快出去吃一顿!”
陈向阳麻利地帮丁秋楠披上厚实的军绿棉大衣,又细心整理好她围巾的边角,这才牵起她的手,准备奔赴东来顺。
刚走到四合院门口,凛冽的北风裹挟着细碎的冰碴扑面而来。陈向阳和丁秋楠哈着白气,正准备出门,就瞧见杨秀琴站在院子中央晾衣服。
她踮着脚,努力将一件件洗得发白的衣物搭在晾衣绳上,手指被冻得通红,鼻尖也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。
陈向阳扯着嗓子热情喊道:“秀琴!这么冷的天,晾衣服多遭罪啊。别忙活啦,跟我们一块儿去东来顺吃涮羊肉,暖暖身子!”
杨秀琴愣了一下,随即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,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:“东来顺?我光听人说起过,一直想去呢!可……这不会太麻烦你们吧?”
丁秋楠快步上前,挽住她的胳膊:“说什么呢!咱们都是好朋友,今天向阳请客,就当改善生活了。”
这时,贾张氏迈着小脚从家里走了出来。她原本皱巴巴的脸瞬间拧成了一团。
嘴里的嘟囔声像连珠炮一样蹦出来:“哎哟喂,听听这说的什么话!吃东来顺涮羊肉,也不叫上咱们这些老邻居。”
说着,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秦淮茹身边,伸手拽了拽秦淮茹的衣角,撇嘴道:“看看他们,太没良心了,有好吃的也不知道想着点邻居。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就这么自私!”
秦淮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轻轻地拍开贾张氏的手,低声说道:“妈,人家也是新婚图个乐呵,咱们别瞎掺和。”
贾张氏一听,眼睛瞪得溜圆,双手叉腰,气呼呼地说:“怎么能不掺和?他们吃香喝辣,咱们就得在家里喝西北风?不行,我得去说道说道!”
话还没说完,贾张氏就朝着陈向阳他们的方向挪动过去,一边走还一边絮絮叨叨:“我说向阳啊,你们这新婚是喜事,可也不能忘了大家伙儿啊。就这么偷偷摸摸去吃涮羊肉,像什么话嘛……”
丁秋楠听到这些刺耳的话,眉头紧紧皱起,眼中满是厌烦。
陈向阳察觉到她的情绪,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轻声安抚:“别理她,你越理她,她越来劲。
这人就爱占小便宜,成天琢磨着从别人那儿捞好处。要是搭理她,指不定还得提一堆无理要求,到时候搅得咱们连饭都吃不安生。”
说完,陈向阳提高音量对杨秀琴说:“秀琴,别愣着了,赶紧过来,咱们出发!”
三人当作没听见贾张氏的叫嚷,有说有笑地走出了四合院,只留下贾张氏在原地跺脚,骂骂咧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