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众人被这场激烈打斗吸引时,陈向阳眼珠子滴溜一转,心里盘算起了歪主意。
他悄悄把刘光天和刘光福拉到一旁,从兜里掏出两块钱,在两人眼前晃了晃,小声说道:“待会儿帮我说话,这钱就归你们。”
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,但很快被金钱的诱惑战胜,忙不迭地点头。
这一幕恰好被贾张氏瞧见,她撇了撇嘴,几步凑上前,伸出手说:“嘿,有这好事儿咋能少了我,给我也来一份。”
陈向阳嫌弃地白了她一眼,没搭理她,贾张氏讨了个没趣,嘴里嘟囔着“抠搜玩意儿”,一扭一扭地又回到原位。
那边战斗正酣。
许大茂和易中海此刻周身散发着腾腾的怒意,全然不顾旁人的呼喊,向着对方疯狂扑去,瞬间扭打在一处。
许大茂猛地发力,右拳带着呼呼风声,直朝易中海的面门砸去。
易中海反应迅速,头快速一偏,那拳头擦着他的脸颊划过,带起一阵火辣辣的刺痛。
趁许大茂这一拳落空,易中海腰部发力,身体扭转,左掌如同一把利刃,狠狠地砍向许大茂的脖颈侧边。
许大茂连忙抬起手臂格挡,手臂与手掌撞击,发出沉闷的声响,震得两人手臂都一阵发麻。
紧接着,许大茂趁势向前一步,左手迅速探出,一把揪住易中海的头发,用力往后扯。
易中海吃痛,头皮好似要被扯掉,他顾不上许多,右手握拳,朝着许大茂的肚子狠狠砸去。
许大茂疼得闷哼一声,但手上的劲道丝毫不减,反而更加用力地拽着易中海的头发,同时右腿膝盖猛地抬起,撞向易中海的大腿。
易中海被这一膝盖撞得腿部发软,身体重心不稳。
就在易中海身体前倾的瞬间,许大茂瞅准机会,右手顺势掐住易中海的脖子,手指深深嵌入肉里,易中海顿时感觉呼吸一滞,脸涨得通红。
易中海双手用力掰许大茂的手,指甲在许大茂手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,可许大茂却像发了疯一般,死死不松手。
易中海憋足一口气,用尽全身力气,膝盖带着千钧之势狠狠顶向许大茂的裆部。
这本该是极具杀伤力的一击,可许大茂却只是神色微微一变,不仅没露出痛苦的神情,嘴角还扯出一抹嘲讽的笑。
他心里清楚自己早已没了那物件,自然不会被这招伤到。
看着易中海因用力过猛差点摔倒的狼狈模样,许大茂趁他立足未稳,猛地伸出手,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领,想将他再次拽倒在地。
易中海双手迅速抓住许大茂的肩膀,用力一推,将许大茂推倒在地,紧接着整个人扑上去,骑在许大茂身上,双手左右开弓,巴掌如雨点般落在许大茂脸上,打得许大茂的脸迅速肿起,嘴角也再次溢出鲜血。
许大茂也不甘就此被压制,他双腿拼命挣扎,乱蹬乱踢,其中一脚狠狠踹在易中海的腰上,易中海吃痛,身体一歪。
许大茂趁机双手抱住易中海的头,将他的头往地上砸去,一下又一下,地面扬起的尘土呛得两人咳嗽不止。
两人就这样近距离地扭打着,你一拳我一掌,互不相让,周围扬起的尘土将他们笼罩,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,脸上、身上布满了淤青和伤痕,一道道血痕在尘土的沾染下显得格外狰狞。
激战正酣,许大茂被怒火冲昏了头脑,招数愈发狠辣。
他瞅准易中海防守的间隙,身体猛地一矮,右手闪电般探出,来了个“猴子偷桃”,一把抓向易中海的裆部。
易中海根本来不及躲避,只觉一阵剧痛袭来,疼得他嗷嗷直叫,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划破长空。
他使出浑身解数,拼命挣扎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终于挣脱了许大茂的钳制。
易中海满脸涨红,又羞又恼,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以牙还牙。他顾不上疼痛,双眼布满血丝,恶狠狠地朝着许大茂的裆部抓去。
可这一抓,竟抓了个空。易中海一愣,下意识地脱口而出:“嗯,怎么没有?哦,许大茂的割了。”
就在易中海愣神的这短短瞬间,许大茂哪会放过这绝佳时机。
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,猛地抬起手臂,对着易中海的鼻子就是狠狠一拳。
伴随着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易中海的鼻子顿时鲜血四溅。
傻柱兴奋得满脸通红,一边蹦跳一边扯着嗓子喊:“许大茂,再给那老东西来一拳,打他个满地找牙!”
陈向阳也跟着起哄:“易中海,你平时不是挺威风吗?现在知道厉害了吧!”
二大爷刘海中急得直跺脚,几次试图冲进去拉开两人,都被许大茂愤怒之下挥出的拳头逼了回来。
他刚一靠近,许大茂就像疯了一样,朝着他乱挥拳,吓得二大爷赶紧后退。
三大爷阎埠贵也在一旁大喊:“别打了,别打了,再打要出大事了!”他扯着嗓子,脖子上青筋暴起,声音却完全被众人的喧闹声淹没。
一旁的一大妈急得直跺脚,双手合十,嘴里念念有词:“老天爷啊,可别再打了,这要是打出个好歹可咋整!”
她几次试图冲进去拉开两人,却被打斗扬起的尘土呛得连连后退,只能在一旁干着急,眼眶里都泛起了泪花 ,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,望着扭打在一起的易中海和许大茂,不知所措。
随着战斗持续,易中海多年积攒的经验和沉稳的战斗节奏开始发挥作用。
在又一次激烈交锋中,许大茂挥出一记重拳,易中海侧身轻松避开,顺势一把抓住许大茂的手腕,猛地向下一拧,紧接着一个箭步贴近,用坚硬的膝盖狠狠顶向许大茂的腹部。
许大茂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,疼得他“哇”地吐出一口浊气,身体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。
易中海没有丝毫停顿,双手抓住许大茂的肩膀,借助腿部强劲的蹬力,将许大茂整个人扛了起来,在空中划过半圈后,重重地砸向地面,地面都被砸得凹陷了几分,扬起大片尘土。
许大茂躺在地上,四肢抽搐,想要挣扎着起身,却发现浑身剧痛,根本使不上力气。易中海大步跨过去,一脚踩住许大茂的后背,双手死死地按住他的双臂,让他动弹不得。
此时的易中海虽然也气喘吁吁、伤痕累累,衣服破成了条状,头发凌乱地贴在满是血污的脸上,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丰富的战斗经验,成功占据了上风。
他俯视着身下的许大茂,眼神中满是胜利者的傲然,大声吼道:“小兔崽子,还敢跟我斗?”
许大茂只能虚弱地喘着粗气,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,却再也无力反抗。
陈向阳看见易中海占据上风,向傻柱使了一个眼神,两人上去拉开了易中海。
陈向阳一边拽着易中海的胳膊,一边还嬉皮笑脸地说着风凉话:“老易啊,你怎么能跟许大茂计较呢。人家为了保护公家的财产,才搞得身体有残缺的。你倒好,不仅辱骂人家,还上去打他,太不应该了。”
傻柱也在一旁跟着起哄,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,那大嗓门一喊,周围人都听得清清楚楚:“嘿,易中海,你平时不是总端着一大爷的架子,教训这个数落那个吗?
咋今天自己先沉不住气了?许大茂都那样了,你还跟他动手,也不怕让人笑话!”
傻柱一边说着,一边还夸张地摇头晃脑,脸上的表情满是嘲讽,好像这场闹剧让他觉得无比有趣,完全不嫌事儿大。
易中海被拉开后,还在喘着粗气,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,听到傻柱这番话,气得眼睛瞪得更大了,指着傻柱的鼻子骂道:“你个小兔崽子,懂个屁!他许大茂平时就嚣张跋扈,今天还敢先动手打我,我能咽下这口气?”
这时,刚才被陈向阳一人一块钱收买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也赶紧凑了上来。
刘光天满脸假笑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一大爷,这就是你不对了,怎么能跟一个残疾人计较呢?再怎么说,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嘛。”
刘光福在一旁附和:“就是就是,一大爷您平时不是最讲究邻里和睦吗?今天这事儿,传出去多不好听啊。”
易中海听着这些话,肺都要气炸了,他怎么也没想到,平日里在院里还算老实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也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。
他猛地甩开傻柱和陈向阳的手,手指着刘光天和刘光福,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:“你们两个小兔崽子,少在这儿给我装好人!收了人家什么好处,这么帮着说话?”
陈向阳连忙上前打圆场:“老易,你消消气,大家就是想把这事儿平了。你看,今天闹成这样,对谁都不好。”
易中海冷哼一声:“平了?他许大茂今天必须给我道歉,不然这事儿没完!”
躺在地上的许大茂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,听到易中海这话,挣扎着坐起来,啐了一口:“呸!让我道歉?你做梦!今天要不是你先骂我,我能动手?”
二大爷刘海中这时候也挤了过来,皱着眉头说:“都别吵了!今天这事儿闹成这样,大家都有责任。依我看,双方都退一步,握手言和算了。”
三大爷阎埠贵也在一旁扶了扶眼镜,点头道:“二大爷说得对,大家都是邻居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别把关系闹太僵。”
何雨水和杨秀琴对视一眼,心中积攒的不满再也抑制不住。
杨秀琴上前一步,直面易中海,义正言辞地说道:“一大爷,今天这事您做得确实不地道。
您身为一大爷,本应公正处理邻里纠纷,可您却偏袒不公,还先对许大茂恶语相向,这才导致矛盾激化,引发这场打斗,您难道不该反思一下吗?”
何雨水也跟着鼓起勇气说道:“就是,一大爷。您平时总教育我们要尊老爱幼,邻里和睦,可您自己却带头闹事,以后还怎么服众呢?”
易中海听到这话,脸上一阵白一阵红,他没想到这两个姑娘,竟会如此不留情面地指责他。
他张了张嘴,想要反驳,却发现一时语塞,憋得满脸通红。
秦淮茹一直站在一旁,看着这混乱的场面,心里也是七上八下。她扯了扯贾张氏的衣角,小声说:“妈,要不咱先回家吧,这事儿也没咱们什么事儿了。”
贾张氏虽然心里还憋着气,但看着这乱糟糟的样子,也觉得无趣,哼了一声,转身带着秦淮茹和棒梗走了。
此时,院子里的众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。易中海和许大茂互不相让,依旧僵持着。傻柱和陈向阳在一旁时不时地插几句话,火上浇油。
二大爷和三大爷则努力想要调解,却根本没人听他们的。
最后易中海和许大茂被众人推着,各回各家各找各妈。事情虽然暂时平息了,但是矛盾还在,特别是易中海被许大茂这一通打,又被几个小辈数落,颜面尽失,威信扫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