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家中一片欢声笑语,酒菜的浓郁香味顺着风肆意飘散,四合院里有些人却不乐意了。
易中海这老登此刻正坐在自家屋内,昏暗的灯光映照着他那张写满不满的脸。
听着傻柱家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,他心里的那股火气噌噌往上冒。
他把手里的旱烟袋重重地往桌上一磕,火星四溅,扯着嗓子埋怨道:“这傻柱,简直反了天了!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大爷?
结婚这么大的事,招呼都不打一个,现在办喜宴,居然也不请我,这是要骑到我头上来了!
平日里我对他那般照顾,帮他解决了多少麻烦事,结果他就是这么报答我的?”
一大妈坐在一旁,正收拾屋子,听到这话,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,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,和声细语地劝解道:“老易啊,你就别跟孩子置气啦。
傻柱估计是被结婚的事儿忙昏了头,一时疏忽了。再说了,孩子们好不容易成家,咱们做长辈的,就多担待些,别计较这些小事啦。”
易中海听了,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,眉头皱得更紧了,“哼,他要是真把我当长辈,能连这点基本的礼数都不懂?这以后,院子里还不得乱套了!”
隔壁刘海中家,刘海中正扯着他那标志性的公鸭嗓叫嚷着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:“瞧瞧这傻柱,现在可真是越发嘚瑟了,请客吃饭居然不请我这个二大爷!
他眼里还有没有这个院子,有没有我这个二大爷?不就是结个婚嘛,有什么好大肆庆祝的!
平日里我在院里忙前忙后,为大家操了多少心,结果连个请帖都没有,把我当什么了?”
二大妈在一旁赶紧附和,一边用手指着傻柱家的方向,一边说道:“就是就是,这傻柱太不懂事了。
老头子你平日里那么照顾他,帮他说了多少好话,他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呢。真是个没良心的!”
儿子刘光天躺在炕上,翘着二郎腿,嘴里叼着根草,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破旧的小人书,漫不经心地说:“爹,您就别操这心了。傻柱那人,一直就那样,您犯不着为他气坏了自己的身子。”
刘海中一听,顿时火冒三丈,瞪了儿子一眼,“你懂什么!这可不是小事,这是礼数问题。他今天坏了规矩,以后这院子里还不乱成一锅粥!我这个二大爷的面子往哪儿搁?”
三大爷阎埠贵家,昏黄的灯光下,阎埠贵戴着副老花镜,正坐在桌前算账,算盘珠子被他拨弄得噼里啪啦响。
听到傻柱家的动静,他停下手中的动作,抬起头来,撇了撇嘴,脸上满是嫌弃的神情,“这傻柱啊,真是一点都不会过日子。娶个农村媳妇,没有粮食定量,以后家里吃饭都是个大问题,还不知道节俭。
你再看看他跟那个陈向阳,整天大手大脚的花钱,就办这顿饭,得花多少钱呐!就他那点工资,估计没几天就得喝西北风。”
三大妈坐在旁边,一边糊火柴盒一边点头,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:“就是就是,咱家可不能像他们这样,过日子得精打细算。这一分一毫都得算计清楚,不然以后可怎么过哟。”
而傻柱的死对头许大茂,此时也没闲着。他在自家院子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,不停地走来走去。
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,脸上写满了嫉妒与不甘:“傻柱这小子,不就是结个婚嘛,还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。
哼,指不定花了多少钱呢。他能有今天,还不是靠运气。我许大茂哪点比不上他?
论文化,我比他高;论工作,我比他体面。虽说现在少了两个蛋……
凭什么他能娶上媳妇,还这么风光。等着瞧吧,过不了多久,他就得为今天的铺张浪费后悔!
说不定过几天,那农村媳妇就得因为受不了他的穷跑了。”说着,还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,仿佛这样就能把心里的嫉妒和怨恨都吐出去似的 。
这时,棒梗在家里闻到了从何雨柱家飘来的肉香,肚子开始咕咕叫,吵闹着:“我要吃肉,我要吃肉!”
贾张氏在一旁煽风点火:“那傻柱和陈向阳隔三差五就做好吃的,也不想着接济接济咱们,真没良心,你让你妈去要点来。”
贾东旭也在旁边附和:“秦淮茹,你就去一趟吧,孩子想吃。”秦淮茹无奈,硬着头皮,拿着个大碗出了门。
秦淮茹来到何雨柱家门口,敲了敲门。何雨柱打开门,看到是她,脸色微微一变,心里有些纠结。杨秀琴看到秦淮茹,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,站到了何雨柱身前。
秦淮茹尴尬地笑了笑,说道:“柱子孩子闻到香味,闹着要吃肉,我……”
这时,她也看到了屋里的杨拉娣,脸色瞬间变得十分不自然。杨拉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这两人可是一个村出来的,秦淮茹的那些事,杨拉娣多少都知道些,这让秦淮茹更加不好意思了。
杨秀琴可没打算惯着秦淮茹,直接说道:“今天是我和柱子新婚请客,就准备了我们几个人的饭菜,可没多余的给你。你家日子再难,也不能总想着占别人便宜吧。”
秦淮茹的脸涨得通红,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说起,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场面一时十分尴尬。
秦淮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,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,在众人的注视下,无比尴尬地转身离去。她满心不甘,脚步却只能往家的方向挪。
一进家门,贾张氏瞧见秦淮茹两手空空,顿时火冒三丈,扯着嗓子吼道:“咋回事?连口吃的都没要着?你可真有本事!”
秦淮茹委屈地把事情经过一说,贾张氏气得浑身直哆嗦,“反了天了!这新媳妇竟敢这么对咱们!走,找他们算账去!”
说着,一把拽起正在一旁发呆的贾东旭,风风火火地朝着傻柱家冲去。
到了傻柱家门口,贾张氏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,双腿乱蹬,双手拍地,开始破口大骂:“何雨柱,你个没良心的!
我家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,你媳妇还这么欺负人!今天必须给个说法,不然我跟你们没完!”贾东旭站在一旁,一脸无奈又不知所措。
杨秀琴看到这阵仗,气得满脸通红,指着贾张氏说道:“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?自己想占便宜还撒泼,有没有一点做人的样子?”
贾张氏一听,直接从地上跳起来,张牙舞爪地朝杨秀琴扑过去,“你个小蹄子,敢这么跟我说话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”
杨秀琴打小练武,反应敏捷,一个侧身,快速抬起膝盖顶在贾张氏的肚子上。贾张氏惨叫一声,像个沙袋一样飞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,脸上擦破一大块皮,鲜血混着尘土,看着十分可怖。
“东旭,给我揍她!”贾张氏躺在地上,一边捂着肚子,一边歇斯底里地喊着。贾东旭犹豫了一下,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。
傻柱见状,心急如焚,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帮忙,却被陈向阳一把拦住。陈向阳笑着说:“傻柱,别急!就贾张氏和贾东旭这俩软脚虾,秀琴一个人能打10个!咱就在旁边看着,秀琴保准能收拾他们。”
杨秀琴眼神一凛,欺身上前,左手抓住贾东旭的手腕,右手握拳,一连串的直拳砸在贾东旭的胸口和肚子上。
贾东旭疼得脸色惨白,连连后退,一个踉跄摔倒,手肘和膝盖在地上磨得血肉模糊。
杨秀琴想起听到的关于秦淮茹和傻柱的风言风语,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。
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、被吓得花容失色的秦淮茹,眼神冰冷,“你也别想跑!”
说罢,几步上前,双手揪住秦淮茹的头发,上去就是几个大耳光。接着用力往下一按,膝盖狠狠撞在秦淮茹的脸上。秦淮茹鼻子鲜血直流,嘴唇也被牙齿磕破,整个人瘫倒在地。
杨秀琴仍不解气,冲上去对着躺在地上的贾张氏和贾东旭又是一顿暴揍。
贾张氏身上到处是淤青和擦伤,头发被扯掉一大把;贾东旭胳膊和腿上全是乌青的脚印,脸上也肿得像猪头。
贾张氏躺在地上,看着自己这副狼狈样,又气又急,却再也没了撒泼的力气,只能有气无力地叫骂着。贾东旭也疼得龇牙咧嘴,满脸懊悔。
傻柱看着眼前的场景,对杨秀琴的身手佩服得五体投地,而院子里其他人也都惊得目瞪口呆,没想到平日里温柔的杨秀琴,发起威来这么厉害。
陈向阳笑得前仰后合,一边拍着大腿,一边对杨秀琴竖起大拇指:“秀琴,我可算见识到你的厉害了,这一顿收拾,以后看他们谁还敢来招惹你!”
杨秀琴微微喘着气,脸上还带着些许怒气,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,平复了下心情说道:“我本来也不想动手,可他们太过分了,总想着欺负人,今天非得让他们知道,不是谁都能任他们拿捏的。”
傻柱满是心疼地看着杨秀琴,拉着她的手说:“辛苦你了,秀琴,都怪我,没把这事儿处理好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杨秀琴轻轻摇了摇头,靠在傻柱肩上,“这不是你的错,咱以后就好好过日子,谁也别想再来打扰咱们。”
而另一边,贾张氏和贾东旭相互搀扶着,一瘸一拐地回了家。
贾张氏进屋就往炕上一躺,疼得直哼哼,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:“何雨柱,杨秀琴,你们给我等着,这笔账我跟你们没完!我还会回来的。”
贾东旭坐在一旁,胳膊和腿上的伤痛让他冷汗直冒,他有气无力地说:“妈,您就别再说了,这次咱们确实理亏,人家没把咱怎么样就不错了。”
贾张氏一听,气得又要坐起来,“你个窝囊废,就知道说风凉话,看着家里人被欺负也不管!”
秦淮茹坐在角落里,用手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脸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她心里又气又恨,气杨秀琴下手太狠,恨自己在这个家里没一点地位,还被人欺负。
她看着炕上躺着的贾张氏和贾东旭,想着以后的日子,满心都是绝望和无助。
刘海中在自家院子里,听到贾张氏的叫骂声,心里也有些害怕。
他对二大妈说:“这杨秀琴可真厉害,以后咱可别像贾张氏他们一样去自讨没趣。”
二大妈连忙点头,“是啊是啊,这要是被揍一顿,可受不了。”
阎埠贵从门缝里瞅了瞅外面的情况,对三大妈说:“你看看,这就是不懂节俭的后果,傻柱娶了这么个厉害媳妇,以后有热闹看了。”
三大妈撇了撇嘴,“管他们呢,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。”
许大茂本来还想出来看笑话,可看到杨秀琴那身手,吓得赶紧关上了门。
他心里想着,这傻柱娶的媳妇可真不简单,以后找傻柱麻烦的时候,可得小心点。
棒梗躲在屋里,看到妈妈和奶奶、爸爸被打得这么惨,吓得瑟瑟发抖。他心里第一次对这个家产生了恐惧,也开始明白,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让他们随意欺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