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那声划破夜空的“有人掉茅坑里面了”,正在陈向阳家焦灼等待消息的傻柱和陈向阳瞬间精神一振。
两人心领神会地对视,眼中都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。“妥了!”陈向阳压着嗓子,难掩脸上浮现的笑意。
傻柱激动得“噌”地站起身,双手下意识地握拳,脸上多日的阴霾顿时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复仇后的畅快。
“咱这招可太妙了,易中海那老东西,这下可有他受的。”傻柱一边搓着手,一边低声说道,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。
陈向阳笑着点头,“是啊,这还只是个开始,往后还有他好看的。”
两人赶忙混在被惊醒的邻居之中,朝着公共厕所奔去。
夜色浓稠,人群举着的手电筒光芒在黑暗里晃荡。易中海正在茅坑里扑腾,大声呼救,声音带着哭腔,满是绝望与狼狈。
陈向阳和傻柱扎进人群,脸上瞬间摆出大惊失色的模样。
傻柱嘴巴张得老大,佯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,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,怎么也藏不住得意。
陈向阳也拧紧眉头,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,然而,他嘴角那一抹笑意,时不时就泄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三大爷阎埠贵站到人群前,往上推了推鼻梁上那副老旧的黑框眼镜,清了清嗓子,摇头晃脑地说道:“这事儿透着古怪啊。
一大爷平日里行事稳当,虽说眼神是不太好,可这公共厕所走了多少年了,闭着眼也能摸对地方。
今儿个怎么就这么邪乎,平白无故掉进茅坑了呢?难不成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煞有介事地环顾四周,仿佛真能瞧见那所谓的“不干净”。
二大爷刘海中双手背在身后,迈着四方步,在人群前来回踱步,嘴里念念有词:“依我看呐,一大爷说不定是有啥紧急事儿,心里一慌,脚下就乱了。
你们想想,谁大晚上的会平白无故往茅坑里面跳啊。肯定是事出有因,一大爷平时多谨慎的人呐,唉,这真是人有旦夕祸福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还时不时地叹口气,脸上满是故作深沉的忧虑。
贾张氏那尖锐又刺耳的嗓音瞬间盖过众人的议论,她像只撒欢的母鸡般咋咋呼呼地叫嚷着:“哎呀呀,这可真是造孽哟!
一大爷平日里看着那叫一个精明,事事都要拔尖儿,没想到今儿个遭了这等罪。这茅坑多脏啊,啧啧啧,这掉进去,浑身的晦气哟,怕是要带好久呢。
我就说嘛,这人呐,不能太逞强,说不定就是平日里争强好胜,得罪了老天爷,老天爷这才降下惩罚呢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双手合十,朝着天空假意拜了拜,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却怎么也藏不住。
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,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,心里巴不得事情越闹越大,越热闹越好。
院子里的年轻人大多站在一旁,交头接耳。
许大茂抱着膀子,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,对身旁的刘光天小声嘀咕:“瞧见没,这易中海也有今天。
平日里在院里耀武扬威的,这下好了,威风扫地,成了大家的笑柄。”
刘光天也跟着嘿嘿笑了两声,附和道:“可不是嘛,还一大爷呢,这下连个普通人都不如,掉茅坑里,这事儿能让大家笑半年。”
贾东旭站在人群里,眼睛瞪得老大,看着在茅坑里挣扎的易中海,脸上的兴奋劲儿都快溢出来了。
他捅了捅身旁的秦淮茹,咧着嘴,压低声音却难掩激动地说:“嘿,瞧见没,这易中海平日里总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。
对咱家里的事儿指手画脚,这下可算是遭了报应。掉茅坑里,这得多狼狈,哈哈,可算出了我一口恶气。”
秦淮茹白了他一眼,小声斥责道:“你就别在这说风凉话了,一大爷怪可怜的。”
贾东旭却不以为然,撇了撇嘴,继续说道:“可怜?他之前可没少给咱使绊子。现在这样,我看就是他自找的。”
说着,他忍不住又笑出了声,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。
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风凉话的时候,一大妈跌跌撞撞地从人群外冲了进来,脸上满是焦急与惊恐。
她瞪大了眼睛,看着在茅坑里挣扎的易中海,声音带着哭腔,近乎嘶吼地喊道:“老易啊!这咋回事啊!大伙快救救他啊,他可不能在里头泡着啊!”
说着,她就要往茅坑边上冲,被旁边的人赶紧拉住。
这时,人群里有人喊道:“别光议论了,赶紧救人呐!”
陈向阳眼珠子滴溜一转,计上心来,冲着人群中的阎埠贵说道:“三大爷,您看解成和解放年轻力壮的,
这救人的事儿他们最合适不过了。而且一大爷平时那么仗义,等把他救上来,指定得好好感谢您爷仨,少说也得给二十块钱呢!”
一大妈在一旁,心急如焚,赶忙点头,带着哭腔说道:“对对对,只要能把老易救上来,二十块钱,一分不少!”
阎埠贵一听这话,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,仿佛看到了一沓沓钞票在眼前飞舞。
他连忙转身,对着儿子阎解成和阎解放喊道:“解成、解放,还愣着干啥!赶紧去把一大爷捞上来,这可是积德的事儿,还有丰厚报酬呢!”
阎解成和阎解放原本一脸不情愿,听到有钱拿,还是嘟囔着抱怨:“这活儿可真够呛,大晚上的,倒霉透了。”
但在父亲的催促和金钱的诱惑下,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找来一根长竹竿,小心翼翼地伸进茅坑,让易中海抓住。
费了好大劲,才把易中海从茅坑里拉出来。
易中海浑身沾满污秽,臭气熏天,头发湿答答地贴在脸上,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羞愤。
他狼狈地站在那儿,身子微微发抖,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一大爷,您没事儿吧?”有人假惺惺地问了一句。
易中海低着头,咬着牙,一言不发,脸上一阵白一阵红。
往后的几天,易中海掉进茅坑的事儿像野火般,迅速传遍各大胡同和轧钢厂。
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聊这件事,一提起来,就是一阵哄笑。
在轧钢厂,工友们瞧见易中海,都忍不住交头接耳、指指点点。
易中海走在路上,只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箭般刺向自己,脑袋恨不得低到地上去。
往日那副高高在上、装腔作势的派头早已消失不见,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,颜面扫地。
而陈向阳和傻柱,每次听到人们议论这事,都会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,然后偷偷笑出声,他们的报复计划,似乎取得了超乎预期的成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