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1年,物资匮乏如阴霾,沉甸甸地笼罩着四方。
四合院深陷在这穷困的泥沼中,每一户人家的日子皆过得紧巴巴,每一份食物都承载着一家人的温饱祈愿,珍贵得如同熠熠生辉的稀世珍宝。
傻柱任职于轧钢厂食堂,身为大厨,这份工作虽能为他在饮食方面带来些许便利,可自家妹妹的生活依旧深陷困厄,艰难维继。
四合院中,唯独陈向阳日子过得滋润惬意。
他隔三岔五便能品尝到美味佳肴,这可把三大爷阎埠贵馋得抓耳挠腮,心中酸溜溜的,不是滋味。
阎埠贵时常暗自腹诽,陈向阳家中无长辈管束,过日子毫无算计,一个月62块的工资,竟一股脑全花在吃上,实在是挥霍无度。
这天,傻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凭借在食堂积攒的人脉资源,好不容易寻来白花花、如雪花般细腻的面粉,鲜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五花肉,还有几棵水灵灵、绿意盎然的青菜。
他满心期许,要为许久未曾品尝过丰盛美食的妹妹精心烹制一顿佳肴,让妹妹能痛痛快快地大快朵颐。
回到四合院,傻柱仿若怀揣着稀世珍宝一般,小心翼翼地将食材放置在院子公用厨房的案板上,旋即匆匆去忙手头的事务,满心期待着给妹妹一个惊喜。
贾东旭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晃悠,路过厨房时,一眼便瞥见案板上的食材,刹那间,双眼放光,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贪婪之色,恰似饿狼瞧见了猎物。
在饥饿与贪念的双重驱使下,他心中那微薄的道德底线瞬间土崩瓦解。
他如同一只警觉的老鼠,左顾右盼,见四下无人,便鬼鬼祟祟地溜进厨房。
他的手哆哆嗦嗦地伸向那袋面粉,宛如窃贼一般,抓了一大把,迅速塞进自己口袋,又眼疾手快地拿起一块五花肉,用布层层包裹起来,藏匿于怀中。
正当他准备再顺手牵羊拿走两棵青菜时,外面骤然传来脚步声,他吓得浑身一颤,仿若惊弓之鸟,匆忙逃离厨房,慌不择路地回到自家屋内。
此刻,他的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,“砰砰”作响,仿佛要冲破胸膛,逃之夭夭。
傍晚时分,夕阳的余晖洒在四合院,给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黄。
傻柱哼着轻快的小曲,满心欢喜地来到厨房,准备为妹妹烹制美餐。然而,当他看到案板上食材竟少了大半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整个人如遭雷击,呆立当场。
他瞪大双眼,仿若要将厨房看穿,在其中翻找了一遍又一遍,可丢失的食材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,踪迹全无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傻柱心急如焚,这些食材对于妹妹而言,意义非凡,他再清楚不过。
妹妹平日里跟着自己,吃苦受累,这顿精心筹备的饭菜,是他能给予妹妹的一丝慰藉。如今食材不翼而飞,他心中既怒火中烧,又自责不已。
愤怒与不解交织在心头,傻柱站在院子中央,扯着嗓子高声呼喊:“大伙都出来一下,我放在厨房给妹妹的食材少了,究竟是谁拿了,赶紧站出来!”
邻居们听闻呼喊,纷纷从自家屋内走出,脸上带着疑惑与关切之色,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皆表示对此事毫不知情。
这时,贾东旭也佯装无辜,装模作样地走了出来,脸上挂着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,说道:“哎呀,这是谁如此缺德啊?这可是给妹妹的食材,怎能随意拿走呢!”
一边说着,一边偷偷观察众人的反应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,恰似做贼心虚之人。
傻柱凝视着贾东旭,心中疑云顿生。平日里,贾东旭爱占小便宜的名声在四合院可谓是家喻户晓,人尽皆知。
再加上他此刻那故作镇定的模样,愈发让傻柱觉得可疑。“贾东旭,你今日一整天都在院子里晃悠,是不是你拿了?”
傻柱直截了当地问道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贾东旭一听这话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仿若被抽去了所有血色,但他仍强装镇定。
大声反驳道:“傻柱,你可别血口喷人!我怎会做出这种事?你毫无证据,可别乱说!”
贾张氏也从屋内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,双手叉腰,扯着嗓子尖声叫嚷道:“就是,傻柱!你凭什么冤枉我儿子?我们家虽说穷,可也不至于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!
你莫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?今日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我跟你没完!”
说着,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,双手用力拍打着大腿,开始撒泼打滚,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,那架势仿佛要将整个院子搅得天翻地覆。
就在众人争论得不可开交之时,陈向阳恰好下班回到四合院。
他瞧见院子里围了一群人,吵吵嚷嚷,热闹非凡,便上前询问情况。
傻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详细说了一遍,陈向阳听后,眉头紧锁,仿若一座小山丘,开始仔细观察贾东旭的神情举止。
陈向阳敏锐地发现,贾东旭的眼神始终闪躲游离,不敢与大家对视,而且他的手不自觉地捂住口袋,似乎在刻意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陈向阳心中已有了几分判断,他稳步走上前,冷静沉稳地说道:“贾东旭,事情尚未查清楚之前,大家都先别着急下定论。不过,有些细节确实颇为可疑。
你瞧,你今日一整天都在院子里,而且刚才回答傻柱的时候,眼神闪烁不定,这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多想。”
贾东旭一听,愈发慌乱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他提高音量,气急败坏地说道:“陈向阳,你也来掺和这事儿?我看你就是跟傻柱一伙的,故意针对我!”
贾张氏也在一旁帮腔助威,声音愈发尖锐刺耳,仿若要划破这宁静的傍晚,高声喊道:“哼,明摆着你们就是串通一气,来欺负我们家!
今日若不给个妥善说法,我必定去街道办讨个公道,叫你们往后都不得安生!”
这时,秦淮茹从外面归来,看到这混乱不堪的场面,先是微微一怔,随即快步上前。
她先是用手帕轻轻擦了擦额头,动作优雅却带着几分刻意,像是要在众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从容。
听傻柱再次叙述事情经过时,她微微皱眉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,很快又换上一副担忧的面容。“东旭,你跟我说实话,是不是你拿了?”
秦淮茹看着贾东旭,声音轻柔却隐隐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,同时,她的目光看似无意地扫过众人,似乎在观察大家的反应。
贾东旭依旧嘴硬如铁,坚决不肯承认。贾东旭回到家,如同做贼一般,小心翼翼地将偷来的面粉和五花肉藏在床底下,满心想着等风声过去,再慢慢享用这“战利品”。
然而,他在藏面粉的时候,不小心蹭到了柜子角,口袋被划破了一个小口子,当时他心慌意乱,太过紧张,并未察觉这一细微变故。
之后,贾张氏在屋内走动,不经意间碰到了藏面粉的袋子,袋子晃动,面粉从那个小口子慢慢漏出一些在地上。
但贾张氏浑然不觉,只是嘟囔着家里东西杂乱无章。
当傻柱质问时,贾东旭心中慌乱如麻,在屋内来回踱步,随着他的走动,口袋里的面粉不断从破口处漏出,在地上逐渐形成了一条不太明显的面粉痕迹。
等到众人聚集在院子里争吵时,一阵微风轻轻拂过,宛如一只无形的手,将地上的面粉痕迹吹得更加明显了一些,这细微的变化引起了陈向阳的注意。
陈向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贾东旭,发现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地上的面粉痕迹,心中对他的怀疑愈发加深。
就在这时,贾东旭口袋里的面粉因为走动和紧张时身体的剧烈晃动,进一步漏出,洒落在地上。
众人的目光瞬间如探照灯一般,聚焦在那一小堆面粉上,贾东旭的脸色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,恰似调色盘,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,仿若清晨荷叶上的露珠。
“这下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傻柱愤怒到了极点,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,冲上前去,一把揪住贾东旭的衣领,高高举起拳头。
怒吼道:“你个没良心的东西,连我给妹妹的食材都敢偷!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!”
贾东旭吓得脸色惨白如纸,身体不停地颤抖,仿若寒风中的落叶,嘴里结结巴巴地说着求饶的话语。
就在傻柱的拳头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,他不经意间瞥见了秦淮茹那看似凄苦哀怨的眼神。
秦淮茹站在一旁,眼神中哀怨的成分里,似乎又藏着点别的什么。她微微咬着嘴唇,嘴唇的动作很轻,却好像在传递着某种信息。
傻柱的拳头在空中戛然而止,他心中的怒火虽然依旧熊熊燃烧,炽热无比,但看着秦淮茹那副模样,他的手渐渐松开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阻止他。
“看在秦淮茹的份上,今日暂且饶了你!”傻柱咬着牙,恨恨地说道,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。
贾张氏见傻柱没动手,又开始胡搅蛮缠起来:“哼,我就知道你不敢把我们怎么样!
今天这事儿没完,你们凭什么诬陷我儿子!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人!
今日我就坐这儿不走了,除非你们给我们赔礼道歉,不然我让你们在这院子里都不得安宁!”
她一边叫嚷,一边捡起地上的小石子,朝着傻柱和陈向阳的方向扔去,嘴里还骂骂咧咧,完全不顾及周围邻居们的目光,仿若一个失控的泼妇。
邻居们纷纷对贾张氏投去厌恶至极的目光,有人忍不住出声说道:“事实都摆在眼前了,你还在此处胡搅蛮缠,真是不可理喻!”
“就是,这贾家人怎可如此,偷了东西还耍赖皮!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对贾家的行为表达着强烈的不满。
秦淮茹满脸羞愧,如火烧云般通红,她又气又恼,可那气恼的神情下,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着急。
她狠狠地瞪了贾东旭一眼,转身想拉走贾张氏,拉的动作比平常稍显急切,可贾张氏却一把甩开她的手,继续撒泼,如同一个任性的孩童。
“妈,您别闹了,丢人现眼!”秦淮茹带着哭腔说道,但贾张氏根本不为所动,依旧我行我素,仿若无人之境。
傻柱强压着心中的怒火,对贾张氏说道:“你别太过分了!今日要不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,我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!”
陈向阳也在一旁说道:“贾张氏,事情已然清晰明了,你们还是认个错吧,如此闹下去,对谁都没有好处。”
然而,贾张氏对这些话语充耳不闻,仿若耳边风,依旧在院子里哭闹不休,四合院被她搅得乌烟瘴气。
原本宁静祥和的傍晚被彻底打破,邻里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愈发紧张,仿若紧绷的弓弦,一触即发。
贾张氏在院子里撒泼大闹,直闹得天色渐暗,暮色笼罩,嗓子彻底喊哑,才被秦淮茹连拉带拽地拖回屋。
可这场闹剧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层层汹涌的涟漪,贾家的名声在四合院算是彻底臭名远扬。
邻里间的关系也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,仿若寒冬腊月里的坚冰,寒冷刺骨,难以消融。
往后的日子,贾东旭每次出门,都似芒刺在背,浑身不自在。邻居们的目光像一把把锐利无比的小刀,直直地刺向他,让他无处遁形。窃窃私语也如阴魂不散的鬼魅,紧紧萦绕在他耳边,挥之不去。以往碰面还能勉强寒暄几句的街坊,如今都像躲避瘟神一般对他避之不及,好似他身上携带着致命的传染病,令人望而生畏。他去院子公用的水龙头打水,刚一靠近,原本热络闲聊的邻居们瞬间闭了嘴,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防备,这让贾东旭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,只能匆匆打完水,灰溜溜地跑回自家那仿佛能隔绝外界鄙夷的屋子,如同一只受伤的孤狼躲进洞穴。
傻柱这边,虽念及秦淮茹,暂且放过了贾东旭,可心中那股怒火,恰似深埋于地层之下的滚滚岩浆,即便暂时被压抑,未喷薄而出,却在心底持续翻涌,炽热滚烫,未曾有半分冷却。他望向妹妹,见妹妹眼中满是对美食的渴望,却又懂事地默默隐忍,那副模样令他满心自责,愧疚之感如潮水般在心底汹涌蔓延,愈发觉得亏欠妹妹太多。为了弥补妹妹,傻柱在食堂工作更加卖力,凭借一手精湛绝伦的厨艺,偶尔能从厂里争取到一些额外的食材补贴。每次带回好吃的,他都如守护稀世珍宝般加倍小心地收放,生怕再有任何闪失,重蹈之前的覆辙,仿若惊弓之鸟。
而贾家屋内,贾张氏依旧躺在床上,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傻柱和陈向阳,言辞恶毒,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儿子的过错才是这场风波的根源。贾东旭坐在一旁,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心中满是对邻居们的怨恨,他不仅没有反思自己偷窃的行为,反而觉得是邻居们故意针对他,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。秦淮茹坐在床边,静静地看着这一切,眼神平静得有些出奇,偶尔目光扫过贾东旭和贾张氏,那目光里像是藏着些盘算,可又转瞬即逝,让人捉摸不透。她知道,这个家在这场风波之后,恐怕再难恢复往日的平静,而未来的日子,只会在这日益紧张的邻里关系中,变得更加艰难,如同在荆棘丛中艰难前行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