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卷着细沙掠过南疆残破的城墙,陆承安握着半块狼头令牌的指节泛白,令牌边缘的齿痕深深嵌进掌心,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龟裂的土地上,转瞬被沙尘吞噬。北疆父亲战死的噩耗如重锤般敲击着他的心,而眼前南疆的诡谲迷局却容不得他有片刻悲戚。暮色中,他将玄铁剑重新系紧,带着弟子们踏入了弥漫着腐臭气息的永昌城——这座被怪病吞噬的城池,如今只剩断壁残垣与横陈的尸体。
永昌城的街巷寂静得可怕,唯有偶尔传来的乌鸦啼叫,更添几分阴森。陆承安等人小心翼翼地前行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突然,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从街角的破屋中传来。众人对视一眼,握紧手中的武器,缓缓靠近。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,只见屋内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,他的皮肤溃烂不堪,双眼布满血丝,口中不断呢喃着什么。
陆承安蹲下身子,取出银针为老者诊治。就在这时,老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:“商队...图腾...后山...”话未说完,便气绝身亡。陆承安望着老者枯槁的手,心中涌起一股寒意。他起身环顾四周,发现墙上用鲜血画着一个与“云游商队”相同的图腾,旁边还有一个箭头指向城外的后山。
夜幕降临,陆承安带着众人悄悄摸向后山。山间弥漫着一层薄雾,空气中飘散着诡异的蓝莹莹光芒,正是幻毒草特有的荧光。他们循着光芒前行,却在一处山坳发现了惊人的一幕:数百个大缸整齐排列,缸中浸泡着人体,他们的模样与感染怪病的患者如出一辙。更令人心惊的是,缸边的石碑上刻着西域古老的文字,记载着一种可怕的巫术——通过活人献祭,提炼出能控制人心的毒剂。
“不好,有埋伏!”陆承安话音未落,四周便响起了喊杀声。无数黑衣刺客从暗处涌出,他们的招式与袭击陆府时如出一辙。陆承安挥舞着玄铁剑,剑光闪烁间,鲜血飞溅。战斗中,他注意到一名刺客首领的腰间挂着一块完整的狼头令牌,与自己手中的半块正好契合。
陆承安心中杀意大盛,拼着挨了一刀,冲向那名首领。一番激烈的搏斗后,他终于将首领斩杀,夺过令牌。然而,就在此时,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,笛声如泣如诉,却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。众人只觉头晕目眩,战斗力大减。陆承安强忍着不适,取出母亲所制的避瘟香囊,将其中的药粉洒向空中。药粉与笛声产生了奇妙的反应,笛声戛然而止,刺客们也纷纷倒地。
经过一番审问,陆承安得知这些刺客竟是突厥与西域某神秘组织勾结的产物,他们妄图通过散播怪病,扰乱大江南北,为突厥大军南下创造机会。而关于自己身世的羊皮卷,似乎也与这个神秘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就在陆承安准备进一步追问时,城中突然燃起大火。原来是突厥的先头部队趁着夜色,对永昌城发起了攻击。陆承安望着熊熊燃烧的城池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他将弟子们召集起来,大声说道:“北疆之仇未报,南疆又遭此劫难。今日,我们便在此与突厥贼子决一死战!”
战场上,喊杀声震天,鲜血染红了大地。陆承安手持玄铁剑,如同一头猛虎般冲入敌阵。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亲战死的画面,心中的悲愤化作无穷的力量。在他的带领下,众人奋勇杀敌,一次次打退了突厥的进攻。
黎明的曙光渐渐升起,突厥军队终于败退。陆承安站在城头,望着远方。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,更大的阴谋与挑战还在前方等着他。手中的狼头令牌与半张羊皮卷,将引领他走向那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真相,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,他也绝不退缩。烽烟未散,谜影重重,他将踏着鲜血,继续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