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桥的锁链在冥界罡风中发出哭嚎,林九的护心剑斩碎第三波血色骷髅,剑刃上的银蓝光混着黑红色的冥气,在桥面上犁出深深的沟壑。轮回井就在桥的尽头,井口原本清澈的轮回水正被血河残魂染成金红,每滴河水坠落,都溅出个小小的樱花傀儡。
“他娘的,这老东西把轮回道当成养蛊坛了!” 林九甩了甩剑穗,银蓝血珠砸在锁链上,竟让那些缠着的魂魄发出解脱的呻吟。他看见血河残魂的主力缩在轮回井深处,无数血色触须正往井壁里钻,“再让你钻半个时辰,冥界地脉都得变成你的血河!”
护心剑突然发出低沉的剑鸣,剑鞘上的冥界地脉图亮起红光。林九低头,发现脚踝被只血色骷髅手抓住,那骷髅的眼眶里嵌着半块阴眼玉坠,“是神霄派的樱花纹傀儡,” 他抬脚踹碎骷髅头,玉坠碎片在半空显形出山本一郎的冷笑,“看来这老小子在冥界也安了眼线。”
第七波攻势袭来时,林九的左臂被血色触须划伤,黑红色的冥气顺着伤口往上爬。他咬着牙将护心剑插入轮回井边缘的地脉眼,银蓝光顺着地脉蔓延,暂时逼退了触须,“爹,您要是在天有灵,可得给儿子指条明路!” 话音刚落,剑鞘突然发烫,上面的地脉纹路竟显形出父亲的笔迹:“幽冥护心,以血为引。”
“爹的字迹?” 林九刚握住剑鞘,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。奈何桥的锁链变成了熟悉的青溪镇老槐树,父亲正坐在树下磨剑,剑穗上的银蓝血滴在青石板上,画出与冥界地脉图相同的纹路,“小九,护心剑不止能斩阳间邪祟,” 父亲的声音混着槐花飘落的声音,“冥界的地脉,要靠护心者的血来温养。”
虚影突然消失,林九发现自己仍在轮回井边,护心剑的剑穗正滴着银蓝血,落在地上竟烧出金色的地脉纹。血色触须再次袭来时,他下意识地使出父亲刚才磨剑的姿势,剑刃划出的银蓝光外,竟裹着层淡淡的金色,“是‘幽冥护心诀’!” 他看着金色光刃轻易斩断触须,那些被斩断的触须落地,竟化作冥界的曼陀罗花。
血河残魂的主力终于从轮回井里爬出来,凝成个巨大的头颅,眼眶里燃烧着金红冥火,“林九,你以为学会这点皮毛就能赢?” 头颅张开巨口,喷出无数血色小蛇,每条蛇的七寸都嵌着护心者的命星碎片,“这些都是七代前护心者的残魂,你敢斩吗?”
林九的护心剑在半空顿住,剑刃映出那些命星碎片里的人脸 —— 有穿着西域服饰的,有戴着南诏银饰的,还有留着赶尸人辫子的,“是前辈们的命星!” 他突然想起父亲的话,“护心者的血,能唤醒沉睡的战魂。” 剑穗的银蓝血突然暴涨,金色地脉纹在血中流转,“前辈们,助我护心!”
命星碎片里的人脸突然睁眼,纷纷化作银蓝光点融入护心剑。林九的剑刃暴涨到十丈长,银蓝与金色交织的光刃劈开血色巨口,直刺血河残魂的核心,“七代护心者,今日共斩邪祟!” 他听见无数前辈的呐喊在耳边响起,剑鞘上的地脉图突然全部亮起,冥界十二处地脉眼的位置同时闪烁。
剑穗的银蓝血在此时突然变成金红,滴落在轮回井里,那些被污染的轮回水竟开始变清。林九低头,发现伤口处的黑红冥气正在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金色,“是冥界地脉在认可护心剑!” 他的护心剑突然自动出鞘,悬浮在轮回井上方,剑刃旋转着画出巨大的护心阵,将整个奈何桥都罩在里面。
血河残魂发出不甘的嘶吼,巨大的头颅开始崩解,“林九,你赢不了血河老祖的本体!” 残魂的碎片在空中显形出昆仑山的景象:山本一郎正在祭坛前狂笑,血河老祖的虚影越来越清晰,“昆仑山的献祭马上开始,双生血脉……”
话未说完,护心阵突然收紧,金色地脉纹将残魂碎片全部锁住。林九的护心剑落下,银蓝与金色的光刃彻底碾碎碎片,“前辈们的命星,该回家了。” 他看着那些碎片化作银蓝光点,顺着轮回井的水流淌,“总有一天,我会让所有护心者的魂,都能安息。”
轮回井的水彻底变清时,林九发现护心剑的剑穗上,多了道永久的金色纹路,像条小小的地脉龙。剑鞘上的冥界地脉图显示,十二处地脉眼已有三处恢复正常,“还剩九处,” 他握紧剑,转身望向冥界深处,那里传来更恐怖的嘶吼,“看来血河老祖的本体,已经感知到这边的动静了。”
奈何桥的锁链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,那些被缠住的魂魄纷纷化作光点,往轮回井飘去。林九看见其中个光点停在他肩头,显形出父亲的笑脸,“好小子,没给护心者丢脸。” 光点化作道金红气流,钻进护心剑的金色纹路里,“昆仑山见。”
林九对着轮回井深深鞠躬,护心剑扛在肩上,剑穗的金色纹路在冥界的黑暗中格外亮,“爹,前辈们,等着我。” 他转身踏上归途,每一步都在冥界的土地上留下金色的地脉纹,“血河老祖的本体,该尝尝七代护心者的合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