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州军和阿古赤部落的骑兵们在苏辰的指挥下,朝着胡虏人逃窜的方向追去。
一路上,他们势如破竹,所到之处,胡虏残军纷纷投降或被歼灭。
此刻,阿古赤带着手臂上尚未干涸血迹浸染的布条,坚定不移地来到苏辰面前。
“王爷,再往前赶十日的路,就能到胡虏人的城池了,您看咱们去不去?”
苏辰心中暗喜,只要能将那城池牢牢掌控,签约便多了几分胜算。
“去,为何不去?
对了,那城池可是完颜家族的?”
阿古赤连忙恭敬地回答:
“王爷,那城池名为黑风城,乃是完颜家族的核心据点之一。
此城位于胡虏腹地,四周山峦环绕,地势险要。
城南有一条宽阔的河流,名为黑水,水流湍急,是天然的护城河,易守难攻。
城北则是一片广袤的草原,极为适合骑兵驰骋,方便胡虏人在遭受攻击时迅速撤离或者迂回包抄。
城中粮草储备丰富,且设有大型的兵器库,存放着胡虏人精心打造的各类武器装备,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。”
苏辰听着阿古赤的介绍,对黑风城的战略价值有了清晰的认识。
拿下这座城,不仅能给胡虏人沉重一击,削弱他们的实力。
甚至还能以此为据点,进一步扩大自己在这片区域的影响力。
他微微眯起眼睛,思索着攻城的策略。
“王爷,这黑风城城墙高大坚固,城墙上设有众多了望塔和防御工事,还有大量的弓箭手驻守。
咱们若想攻城,恐怕会面临不小的困难。”
阿古赤见苏辰陷入沉思,忍不住提醒。
苏辰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:
“城墙再高,在本王的武器面前也不过是纸糊的。
阿古赤,你率你的部落骑兵在前方带路,本王自有安排。”
“是,王爷,我这就去安排。”
阿古赤连忙点头,知道王爷手中武器的厉害,转身快步离去。
苏辰一声令下,燕州军即刻全力朝着黑风城疾驰而去。
此刻的燕州军将士们个个自信满满,意气风发,其中郑虎更是难掩激动之色。
李阳虽知迫击炮的威力,然而对于攻城作战而言,迫击炮似乎有些力不从心。
他快步凑到郑虎跟前,脸上挂着笑,开口问道:
“郑老哥,你说那黑风城,咱们当真能顺利打进去吗?单凭迫击炮来攻城,恐怕不太够吧?”
郑虎听后,仰头哈哈大笑:“你就等着瞧吧,迫击炮不过是个小玩意儿罢了。
王爷手中还有几门榴弹炮,那威力,到时候你自然就清楚了。”
李阳闻言,有些发愣,什么是榴弹炮?
难道它的威力还能胜过迫击炮不成?
他还欲再问,可郑虎已然策马来到了苏辰身旁。
......
与此同时,李正正率领着一大队人马,带着新购置的数百把燧发枪,在返回京城的途中。
离开燕州没几日,行进的路上突然出现了大量官兵设置的岗哨。
一名亲卫迅速来到李正身旁,低声道:
“大人,看样子前面在进行盘查,咱们要不要直接表明身份?”
李正眉头紧皱,自己此次任务重大,若贸然行事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,但又不能耽误行程。
权衡再三,他掏出一枚雕刻着精美龙纹的令牌,递了过去,沉声道:
“你拿着这令牌去,千万不能让他们耽搁了本官的要事!
这令牌乃是陛下御赐,谅他们也不敢造次。
但你去了也不可过于骄横,以免生出事端。”
亲卫接过令牌,瞬间信心倍增,底气十足。
这令牌莫说眼前这种普通检查,就算是皇宫禁地,凭借此令牌也能随意进出。
他赶忙快步上前,亮出令牌,目光傲然地扫过官兵,厉声道:
“你们可知道自己拦的是谁?还不速速退下!”
可那检查的官兵却眼皮都不抬一下,依旧专心擦拭着手中的长枪,脸上满是不屑:
“不管什么令牌,都得按规矩来,所有人都下马车接受检查!”
亲卫一听,顿时火冒三丈,手“唰”地按在刀柄上,双眼圆睁,怒喝一声:
“你可知道这令牌是谁的?敢如此放肆!”
官兵们却丝毫不惧,为首的军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“呸”了一声,吐在地上,慢悠悠地说:
“什么令牌不令牌的,在这儿,就得听我们的。
再啰嗦,小心把你当成乱党抓了!”
说着,他挥了挥手,周围的官兵们便如恶狼一般纷纷围拢过来。
他们故意将刀枪碰撞得叮当作响,试图从气势上压倒亲卫。
亲卫心中一紧,知道今日怕是难以善了。
他猛地抽出长刀,刀身反射着阳光,晃得人眼睛生疼。
“想动我们,先问问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!”
说罢,他身形如电,率先朝着为首的军官攻去,手中长刀裹挟着呼呼风声,直刺对方咽喉。
那军官也不含糊,侧身一闪,轻松避开这凌厉的一击。
同时手中长枪一抖,枪尖如毒蛇吐信般刺向亲卫的胸口。
亲卫脚步一错,横刀抵挡,“当”的一声巨响,金属碰撞溅起一串火花。
其他官兵见状,一拥而上。
有的挥舞着长刀,从侧面劈砍过来。
有的手持长枪,远远地刺出,试图限制亲卫的行动。
亲卫在人群中左冲右突,长刀舞得密不透风,一时间竟让官兵们难以近身。
但官兵人数众多,渐渐形成合围之势,亲卫的压力越来越大。
李正听到打斗声,气得脸色铁青,匆忙下了马车。
只见亲卫被一群官兵围攻,形势岌岌可危。
他又惊又怒,大步冲上前去,大声吼道:
“你们这群大胆狂徒,到底想干什么!
莫不是御赐令牌都不管用了?
你们可知本官是何人?
我乃吏部尚书李正,奉陛下旨意办事,你们这般行径,是要造反吗?”
为首的官兵头目冷笑一声:“哼,什么吏部尚书,什么令牌,我们只听上头的命令。
上头说要严查过往行人,一个都不能放过,管你是谁,都得接受检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