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犇可汗瞪大眼睛,彻底被眼前景象震惊。
士兵死伤速度快得离谱,在苏辰武器前如蝼蚁般脆弱。
看着精锐骑兵成片倒下,他心中愤怒与恐惧交织,更多的是无力感。
一旁的察哈尔早已吓得面色惨白,双腿颤抖不止。
即便部落数十万大军尽出,在苏辰恐怖武器前也只是枉送性命。
犹豫再三,他鼓起勇气劝阻:
“可汗,咱们和苏辰和解吧,不然就算大军来了也无济于事!”
牛犇可汗双眼通红,手中的弯刀狠狠劈向身旁的木桩,“咔嚓”一声,木桩应声而裂。
“和解?我们蛮戎人何时这般懦弱过!
苏辰羞辱我蛮戎部落,杀害无数族人,若和解,日后有何颜面立足草原!”
察哈尔心中一凛,仍硬着头皮劝说:
“可汗,冷静!苏辰武器厉害,我们难以抗衡。
继续为敌,部落恐遭灭顶之灾。
暂且忍下,从长计议,再设法对付他。”
牛犇可汗听后,怒火稍减,却仍不甘心。
他紧握拳头,关节泛白,脸上肌肉抽搐。
“本可汗难道就这般眼睁睁看苏辰在我地盘肆意妄为?”
察哈尔赶忙解释:
“可汗,咱们并非认输。
眼下形势不利,可假意和解稳住他,暗中联络其他部落商议对策。
寻其武器弱点,再一举反击,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牛犇可汗眉头紧锁,察哈尔说得确实在理,此刻贸然进攻,部落必定损失惨重。
只是,苏辰那边能顺遂人意吗?
就在他犹豫不决时,战场上局势愈发危急。
“轰轰轰!”
燕州军榴弹炮轰鸣不断,蛮戎骑兵惨叫连连,又一批骑兵倒在炮火中。
最终,牛犇可汗长叹一声,这声叹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。
又承载着无尽的不甘与无奈,整个人好似苍老了几岁。
“和解?绝无可能!
苏辰,本可汗定要你付出惨痛代价!”
言罢,他猛地一挥手,嘶吼道:
“撤退!待来日,本可汗必卷土重来!”
“当!当!当!”
一个铜制乐器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,这是蛮戎人特有的收兵的号令!
这号令声,与其说是收兵,倒不如说是溃败的信号。
蛮戎骑兵们听到这声音,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,连忙四散而逃,完全没了往日的勇猛与纪律。
他们慌不择路,有的甚至相互碰撞,根本没人顾及牛犇可汗的处境,只想着尽快逃离这可怕的战场。
只有数千名相对忠诚的骑兵,飞驰到牛犇可汗身旁,脸上满是惊恐与疲惫,纷纷请示撤退!
牛犇可汗看着身后死伤惨重的族人,横七竖八的尸体铺满了大地,许多人至死都还保持着痛苦挣扎的模样。
再望向那苦心经营数载的营地,如今已沦为一片焦土废墟。
这副惨状直击牛犇可汗心底,他牙关紧咬,竟生生将嘴唇咬破,鲜血渗出。
“撤退!”
牛犇可汗再次怒吼道。
他调转马头,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这片狼藉的战场,那眼神仿佛要将苏辰和燕州军牢牢地刻在心底,以待来日复仇。
随后,他一夹马腹,骏马嘶鸣一声,朝着远方奔去。
数千名骑兵紧紧跟随在他身后,扬起一片尘土,渐渐消失在苏辰等人的视线中。
阿古赤望着牛犇可汗兵马,仓惶逃离之景,内心震撼久久难平。
他神色匆匆,脚步急切,几步便奔至苏辰身旁,“噗通”一声双膝跪地,此时眼中的诚服毫无虚假。
毕竟,亲眼见证苏辰仅率千人,就将数万人的蛮戎军队打得溃不成军,这般壮举,远超他的想象。
他微微抬头,眼中满是敬畏与讨好,小心翼翼地请示:
“王爷,我手下有五万兵马,是否即刻召集,与您共抗牛犇可汗?”
实际上,他内心极渴望为苏辰效力,即便无这五万兵马,苏辰对付牛犇可汗也易如反掌。
当下,正是向苏辰表忠心的绝佳时机。
苏辰看着跪地的阿古赤,明白此人已被自己的实力彻底震慑。
他打算与阿古赤签署条约谋取更多利益。
就在这时,系统的提示音陡然在脑海响起:
“叮!宿主不能在无理由的情况下签约!”
苏辰皱了皱眉,看来薅系统羊毛的想法行不通。
“阿古赤,你觉得牛犇可汗遭此重创,下一个目的地会是哪?”
阿古赤闻言一愣,显然没料到苏辰会问这个。
“王爷,牛犇可汗营地众多,分布广泛,我一时不知其确切动向。
王爷若想知晓,我立刻派族中精明之人去打听?”
苏辰缓缓点头,阿古赤在草原经营多年,消息更灵通。
与其自己盲目探寻,不如借助他的力量,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
念及此,他准备给阿古赤一些希望,利于后续计划推进。
“你马上安排,务必谨慎,不可打草惊蛇。
若此事办得好,本王可酌情赏赐一些威力强大的武器给你。”
阿古赤眼前一亮,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。
他费尽心思表忠心,就是看中苏辰手中的武器。
“王爷放心,此事交给我,定不负您所望。我这就去办!”
阿古赤领命后,立刻起身,飞身上马。
他扬起马鞭,狠狠一抽,骏马嘶鸣一声,朝着自己部落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苏辰望着阿古赤远去的身影,暗自思量着下一步计划。
此刻郑虎快步来到苏辰身旁,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兴奋,单膝跪地,抱拳请示:
“王爷,牛犇可汗如今兵败如山倒,咱们何不一鼓作气,直接追着他打,杀他个片甲不留,彻底铲除这心头大患?”
苏辰微微摇头,心中既有对郑虎急切心态的无奈,又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“郑虎,你知道蛮戎人的骑兵究竟有多少吗?
还有,你可明白狗急跳墙的道理?”
郑虎一脸茫然,实在不理解王爷为何如此谨慎。
当下局势大好,追击敌军不正是扩大战果的好时机吗?
他挠了挠头,憨直地问道:
“王爷,您说的是什么意思?卑职想不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