蛮戎人的首领此刻彻底慌了神,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与狠厉,只剩下无尽的恐惧。
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士兵在这恐怖的炮火下成片倒下,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。
而城墙上,郑虎、李阳等人早已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。
他们看着苏辰操作迫击炮的身影,心中对王爷的敬畏与崇拜又增添了几分。
苏辰站在那里,镇定自若,在硝烟的映衬下,宛如战神下凡。
“王爷威武!”
“王爷神勇无敌!”
不知是谁率先喊了出来。
刹那间,全体守城士兵群起响应,呼喊声此起彼伏。
苏辰潇洒地摆了摆手,趁着蛮戎人阵脚大乱之际,目光转向郑虎,高声下令:
“郑虎,带领燧发枪队,集中火力攻击那些还在挣扎着前进的蛮戎人,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!”
“是!”
郑虎领命,迅速组织燧发枪队,朝着城下的蛮戎人猛烈开火。
一颗颗子弹呼啸着射向敌人,又有不少蛮戎人中弹倒地。
此时的蛮戎军队,前有迫击炮的狂轰滥炸,后有燧发枪的精准射击,已经完全乱了阵脚。
他们再也无心进攻,纷纷转身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。
蛮戎首领见大势已去,咬了咬牙,无奈地挥舞着长刀,大喊道:
“撤退!快撤退!”
蛮戎士兵们如获大赦,纷纷丢盔弃甲,向着远方狼狈逃窜。
苏辰紧盯着逃窜的蛮戎人,神色冷峻:
“这些蛮戎人屡次犯境,今日定要让他们清楚,燕州绝非他们肆意妄为之地!”
言罢,他看向郑虎与李阳,果断下令:
“你二人率部分骑兵出城追击,但切记,不可深入,他们皆是精骑,机动性强!”
“遵命!”
郑虎和李阳齐声回应,眼中满是兴奋与斗志。
终于轮到他们一展身手,虽说正面交锋时敌不过蛮戎人,可眼前这群残兵败将,何足为惧!
二人迅速点齐仅有的一百多骑兵,大开城门,如猛虎下山般朝着逃窜的蛮戎人猛追而去。
......
在府邸中,田守仁正得意洋洋地翘首期盼蛮戎人进城的消息。
冷不丁,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响轰然传来。
他眉头紧皱,暗自思忖:这蛮戎人够狠啊,居然连红衣大炮都弄来了?
如今炮声已息,想必苏辰等人已无活路。
念及此,他赶忙整了整官服,带着几个幕僚匆匆往西城门赶去,一心只想给蛮戎人接风洗尘。
田守仁一行人急匆匆地往西城门赶去,一路上想象着苏辰等人被蛮戎人屠戮的惨状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得意的笑容。
然而,当他们离西城门越来越近,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。
原本应该是喊杀声震天、一片混乱的场景,此刻却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“大人,这......这怎么回事?”
一个幕僚战战兢兢地发问,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田守仁也察觉到了异样,但他仍强装镇定,冷哼一声:
“哼,许是蛮戎人已经得手,正在城内搜刮财物呢。咱们加快脚步,莫要让他们等急了。”
可当他们终于赶到西城门时,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瞬间呆立当场。
只见城门大开,城墙上站满了精神抖擞的士兵,正欢呼雀跃地庆祝着胜利。
而在城外,郑虎和李阳正率领骑兵追击着狼狈逃窜的蛮戎人,扬起一路尘土。
“这......这怎么可能?”
田守仁瞪大了双眼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就在此时,苏辰锐利的目光扫到田守仁一行人。
他神色冷峻,抬手一挥,带着数名亲卫军,自城墙上徐徐而下,径直向着田守仁逼去。
每走一步,田守仁的心就往下沉一分。
“田大人,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苏辰走到田守仁面前,似笑非笑地问道。
田守仁心中慌乱不已,却仍强装镇定,拱手作揖道:
“王爷,听闻蛮戎来犯,下官心急如焚,特来协助王爷抗击外敌。
没料到王爷已然击退敌军,实乃英武非凡,下官佩服得五体投地。”
苏辰冷笑一声,眼中满是不屑:
“协助御敌?田大人可真是会挑时候,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在蛮戎人退兵的时候来。
难道田大人与这蛮戎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?”
田守仁心中一紧,连忙摆手:
“王爷,您可莫要冤枉下官啊!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,怎会与蛮戎勾结?这其中定有误会。”
苏辰盯着田守仁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道:
“误会?那本王问你,西城门的守军为何会在前日被全部撤离?
而蛮戎人又为何会恰好在此时进攻?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说法。”
田守仁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,结结巴巴地辩解:
“这......这下官也不知啊,或许是曹霸川那厮擅自做主,与下官毫无关系。”
苏辰看着田守仁慌乱的模样,心中已然断定他与此次事件脱不了干系。
“都给本王抓起来!”
身旁几个亲卫军领命,直接上前拿住田守仁和那几个幕僚。
田守仁面色涨红,双眼圆瞪,一边挣扎一边连连咒骂:
“苏辰,你竟敢如此对本官,你......你不会有好下场!”
苏辰一脸淡漠,轻声道:
“别以为本王不知情,现在这时间,哪有官员敢来这里?
你既然来了,还来得如此凑巧,真当本王是傻子不成?”
田守仁心中虽惊恐万分,但仍存一丝侥幸,梗着脖子狡辩:
“王爷,您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
下官一片赤诚,听闻蛮戎来犯,心急如焚,这才赶来相助,您怎能如此污蔑下官?”
苏辰眼神如刀般锐利,直直地盯着田守仁:
“相助?呵,本王看你分明是想等来蛮戎破城,好去迎接你的新主子吧!”
田守仁心中一震,但仍强装镇定:
“王爷,您没有证据,可不能胡乱治罪于下官啊!这可是关乎下官的清白与朝廷律法的尊严!”
苏辰不禁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在这空旷的城门下回荡,透着无尽的威严与不屑。
“证据?
本王行事何须证据?
燕州乃本王封地,本王所言即为法!”